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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語嫣一早趕回總部，沒有告訴墨語的是，約她的是一條龍。
一條龍早早就坐在凌語嫣的辦公室，看到風塵僕僕趕來的凌語嫣，一條龍的眼睛，停留在凌語嫣那曼妙的身姿上。趁著凌語嫣俯身繫鞋帶的功夫，一條龍直直盯著那彎下的白皙深V，挪不動眼睛。看到凌語嫣起身，一條龍假裝看著手中的玉。
凌語嫣泡壺茶，用熱水浸泡了兩遍，才給一條龍倒上。一條龍端起來，用鼻子聞聞。
“香，那味兒聞著就淳。”
凌語嫣知道一條龍並不深諳茶道，也沒什麼文化。估計這句話，已經是一條龍能拼湊出來，自認為最有藝術的語言了。
凌語嫣坐在老闆轉椅上，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望著一條龍，烈焰雙唇微微張開。
“怎麼，嫌我處罰重了，今天跑來訴苦了？”
一條龍那舔狗的樣子，浮現在臉上。
“那點錢，怎麼可能。只要你開口，我的就是你的。”
凌語嫣滿臉懷疑地笑笑，輕輕放下茶杯。
“說吧，什麼事？”
一條龍手裡盤著玉，蹺著二郎腿。
“我送你一份薄禮，可別以身相許感謝我。”
凌語嫣在心裡哼了一聲，心想，我怎麼會看上你。不能直接攆一條龍出去，只得丟擲問題。
“那得看，你這份禮的重量。”
一條龍把手伸進內襯，掏出個隨身碟，放到凌語嫣面前，用手指指。
“好東西，好好聽聽，我先走了。”
看著一條龍那不懷好意的笑，聽著他意味深長的話。凌語嫣並未直接回答，拿起隨身碟，端詳起來。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凌語嫣直接把隨身碟，扔進垃圾桶。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凌語嫣反反覆覆盯了垃圾桶好幾眼。終究好奇戰勝一切，凌語嫣把垃圾桶裡的東西倒出來，翻出隨身碟，用消毒溼巾擦拭了三遍，插在電腦上。兩個熟悉的聲音，對著話。
越往後聽，凌語嫣臉上的表情，越發複雜。有驚訝，有氣憤，更有懷疑。凌語嫣心裡有些亂，把隨身碟鎖進了保險櫃。
樓下，一條龍的車上，特別脆焦急詢問一條龍和凌語嫣攤牌的結果。一條龍淡定的一句話。
“我想她凌語嫣，應該自有分寸。”
特別脆原本想阻止一條龍剛剛的做法，可人家畢竟是老闆，自己一個打工仔，敢勸嗎？想到這裡，特脆換了個說法。
“這樣一來，豈不是暴露了，我們安插在曹查鬼身邊的內鬼？”
一條龍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們只是給凌語嫣提供一道選擇題，他不會直接表現。即使暴露了，我自有辦法再安排人進去。你學著點，看看你之前安排的什麼人？”
特別脆可不敢引火自焚，連忙岔開話題。
回到寫字樓，魏燕看著臉色滋潤的墨語，只是淺淺笑了笑。小蘋果見墨語徹夜未歸，在如此緊急的情況下，還放下手頭工作，也猜到個大概，不高興全寫在臉上。
魏燕拉著墨語到會議室門外，給他彙報連夜的工作成果。
“按照你的思路，網站上的廣告打出去了。在專家團隊協商後，我們退出之前投保半年和全年的，可申請轉為月險和季度險。目前看來，效果還不錯。不過……”
墨語怕聽到不好的訊息，緊張起來，摸著自己的小心臟說道。
“最近，不好的訊息太多了。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你就別嚇我了。”
“好好好。”
魏燕也不拖沓了，接著說道。
“我們還不知道，巨無霸集團那邊的情況。”
墨語算是聽明白了，刺探軍情，自己還得去一條龍那走一遭。
“我去，沒問題。不過，現在可能是一條龍防備心最重的時候。他那麼雞賊的，肯定不會讓我全盤知道。”
魏燕看出墨語的猶豫，試圖再次說服他去找一條龍。
“我想去啊，可人家會搭理我嗎？我幫你想了個藉口。”
“哦？”
墨語驚訝地看著魏燕，這是什麼都盤算好了，只需要親自登門了。終究還是拗不過魏燕，墨語只得答應，不過還有條件。
“我去，我去。不過，能不能刺探到軍情，我可不能保證。”
在去巨無霸集團之前，墨語還有事沒做，他隨手撥打了電話。
“喂？在忙嗎？”
墨語在給凌語嫣打電話。昨晚放了凌語嫣的鴿子，墨語心裡過意不去。
“今晚有空嗎？”
凌語嫣冷冷說道，不作任何解釋。
“沒空。”
凌語嫣冷淡的態度，被墨語整蒙了。凌晨不是才溫存過嗎？身體的誠實，是不會說謊的，凌語嫣要了墨語7次。一早醒來，態度發生了轉體720度的轉變。墨語跟不上，凌語嫣變臉的節奏。
“你忙完給我打電話，再晚，我都等你。”
凌語嫣依舊冷淡，話不多。
“不用，再見。”
“嘟嘟嘟……”
墨語感覺一陣冷風吹來，心裡拔涼拔涼的。轉念一想，會不會是凌語嫣故意考驗自己，和他開著玩笑。不甘心的墨語，再次撥打凌語嫣的電話。這一次，凌語嫣沒接，直接結束通話。墨語再打，同樣的結局。
墨語徹底抓狂，不知道凌語嫣這老女人，到底要幹嘛。
見墨語遲遲不動身，魏燕敲了下墨語辦公室的門，催促墨語動身。
“你磨磨蹭蹭在幹嘛，都過去半小時了。”
墨語還在回想凌語嫣剛剛的態度，想的出了神，完全沒聽見魏燕的問話。
魏燕心想，這墨語是傻了嗎？動手使勁搖著墨語。墨語看著魏燕，眼神呆滯，半天才緩過神。
“你來啦？我馬上去。”
沒等魏燕問話，墨語神情恍惚，慢悠悠地走向電梯。魏燕撓著頭，不知所措。
一條龍剛剛回到巨無霸集團的辦公室，秘書的電話打來。
“老闆，墨語說要找您。見嗎？”
一條龍沒想到，墨語來得如此之快，會不會是凌語嫣通風報信？一條龍管不了這麼多，坐在辦公室，等著墨語上門。
推開門，滿臉堆笑的墨語大步流星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