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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語嘴巴張得巨大。
“冥界，也有影視大咖？”
站長停下腳步，笑嘻嘻地盯著墨語。
“冥界電視臺，你不是看過了嗎？說起曹查鬼，來頭可不小。消失的鬼、速度與鬼情那些大片，他都是男主角。”
墨語搖搖頭。
“沒看過。”
站長拉開車門，鑽了進去，兩人在車上，繼續著曹查鬼的話題。
“他連續獲得50座金鬼獎，被冥界評為百年影視終榮譽鬼……”
墨語不瞭解，只能皮笑肉不笑應付著站長。
“站長，你說，這曹查鬼為什麼被鬼騷擾？”
站長知道墨語不清楚來龍去脈，直接給出謎底。
“他公佈了息影的決定。可惜了，這輩子被他吻過的女星，怕是上萬了。”
墨語聽懂後點點頭。
工作站的車，停在了郊區一片別墅區。
遠遠望去，數百名鬼把一棟別墅圍得水洩不通。
“曹查鬼！曹查鬼！”
喊聲震天。
站長和墨語下車後扒開鬼群，一路往前。好不容易擠到了別墅門口，兩人已經累得夠嗆。
手忙腳亂的保鏢，把鬼攔在外圍。看到站長和墨語，當場問及身份。
“什麼鬼？”
此時，站長手中多出了一張工作證。
“145號工作站的，接到投訴，我們想見見曹查鬼先生。”
保鏢讓出一條路，等二人進去，又合上了圍欄。
別墅一樓客廳，一個男子正坐在沙發上。
映入二人眼簾的，是一張國字臉。英氣的劍字眉，修整整齊的八字鬍，臉上透露著一種成熟。眼袋明顯，一臉的倦意。
手裡燃著一根雪茄，偶爾放入嘴中，吸一口。
成熟男子身旁，站著一名白色襯衣的男子。看上去，30歲左右，眉清目秀，眼神透亮，整個人很乾淨。
墨語猜測，成熟男子應該是曹查鬼，身旁的男子估計是助理。
濃烈的氣味，在大廳中瀰漫。
站長揮手驅散下煙霧。
“曹查鬼先生，我們是冥界工作站的人，你可以叫我1573，這位是9527。”
墨語這才知道站長的工號，是1573。怎麼如此熟悉，又想不起在哪裡聽到過。
曹查鬼抬了抬手中的雪茄。
“我沒有給你們打過電話啊。”
旁邊男子舉了下手。
“先生，是我打的。”
曹查鬼轉頭望向男子，放下手中雪茄。
“你過來。”
男子上前，啪的一聲，曹查鬼給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外面都是我的影迷，只是對我的個人決定，表達不滿。你私下把工作站的人找來，讓我的影迷怎麼想。我曹查鬼要攆他們走？”
男子低下頭。
“我知道錯了。”
曹查鬼惡狠狠的樣子。
“下去反省。”
男子聽話退下。
平時和藹可親的站長，滿臉堆著不一樣的笑容，此時表現出一副迷弟的表情。
“曹查鬼先生，我也是您的忠實影迷。現在也沒有外人在，您能告訴我，您息影的真實原因嗎？”
墨語瞬間石化了，這還是平時認識的站長嗎？剛剛那番話，明顯與工作無關。看來，不管是鬼還是人，都逃不過人情世故。
曹查鬼起身，從窗簾的縫隙望著窗外，眼神閃爍。
“最近，我受到了死亡威脅。也感覺，一個職業幹了上百年，累了、倦了。”
死亡威脅？都成鬼了，還能怎麼死？
墨語腦中，閃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站長走到曹查鬼身邊，兩人並排站著。
“是電話、簡訊，還是信件威脅，我能看看嗎？”
曹查鬼輕輕嘆了口氣，望著腳下。
“託夢。”
託夢？墨語聽得完全懵的，這是哪跟哪兒啊。
曹查鬼的話，並未停下。
“最近，頻率越來越高，我都不敢睡覺。”
站長臉上沒有一絲驚訝，說話也很中肯。
“您站在頂端，自然有很多人盯著。出現這事，不奇怪。”
曹查鬼轉過身，對著二人。
“既然，你們已經來了，幫我想想辦法。”
站長提出了一個不情之請。
“先生睡一覺，讓我和那鬼會會。”
曹查鬼在沙發上躺下，應該是太困了。不久，細微地鼾聲傳來。
站長把右手放在曹查鬼額頭前，左手打起了響指。
一道藍色微光，包裹兩人全身。
站長也隨即閉上眼睛。
墨語幫不上忙，靜靜看著。
剛剛平靜地兩人，同時額頭上冒出汗珠。
眼皮底下的眼珠，轉得飛快。
曹查鬼嘴裡喊著。
“不要，不要！”
站長好像在和什麼人對著話。
“你是何人，敢不敢現身？”
兩人此起彼伏的話語，逐漸加快。
墨語抽出茶几上的紙巾，分別替二人擦著汗。
藍色微光褪去。
站長收回手掌，眉頭緊鎖。
曹查鬼猛地起身，胸脯起伏不定，眼神中透露著驚恐，似乎還未從夢境中走出來。
“1573，你看到了吧？”
站長還在回味著剛剛的一切。
“看不到真人，但是，我已經給他安裝了定位。”
墨語聽得雲山霧裡，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站長起身告辭。
“我馬上追蹤那人位置，您等我們訊息。”
曹查鬼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水，遞給站長一張名片。
“有什麼需要幫，打這個電話即可。”
出門，繞開鬼群，回到車上。
墨語一股腦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站長，剛剛怎麼回事。什麼是死亡威脅？都成鬼了，還能死？什麼是託夢？”
站長笑了笑。
“別急，畢竟你到冥界不久。很多事，你還不清楚。我慢慢給你解釋。”
墨語認真地看著站長。
站長慢慢開口。
“鬼有七魂六魄，由魂體、魂魄等構成。要是被打得魂飛魄散，陰陽兩界便再無此人。”
墨語聽明白了。
“即使是鬼，也有可能，不能轉世，而是消失？”
站長接著解釋道。
“託夢，說明對方的冥界法術，擅長此法。未曾直接出面，怕讓人知道身份罷了。剛剛，我進入曹查鬼的夢境，只聞其聲未見其人。不過，很快就能知道對方是誰。”
墨語沒想到，做個夢就能找到對方，不由發出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