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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頂樓套房。
陽臺上,晚風徐徐。
眼前是大片的草原及遠處巍峨綿延的天山。
暮色漸稠。
雪山頂處還浮著一層金光,近處的森林已沒入淺夜,成片的墨綠和著大片淺綠的草原,拖曳著綿延到山盡頭的各色花圃。
這樣五光十色的景,讓崔慕喬生出些幻覺來。
秦覺夏,就在某處。
女兒,也在這離他不遠的某處。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人生,活著,便有盼。
叮~
秦宴:【小姑父,我方人員如下:我爸媽,四嬸,小叔、小嬸,二哥,我,老么,於今夜出發,凌晨4點抵達,軍用機場,不用接機,你方位置提供給我即可。】
秦家一家身居要職,政軍為多,最小輩裡只有秦夜,秦裴經商。
軍人作風,發個資訊,也是清楚簡單。
崔慕喬回了資訊:“好。”
然後又發了個定位出去。
然後又在微信裡找到於助理,【於助理,您好,麻煩備客房五間,安安外婆那邊明早抵達此地。】
資訊發出去沒幾秒鐘,手機亮起。
於助理:【收到。】
..........
林家人居住的別墅裡。
山裡晝夜溫差大,此時正是溫度下降的時候,大家坐在葡萄架下納涼。
龍鳳胎趴在溫泉池邊玩水,林苡仁和崔以安倆人動作統一,一人揪著一個娃的衣襟,防止孩子落進水裡。
這幾天,林苡仁在崔以安眼裡似乎很忙,忙的早出晚歸。
年年的體重和力量都已不再是嬰兒級別,崔以安揪了一會就難捱那像只跳四處亂蹦小鹿般的娃。
“苡祥,你來幫我按一會年年。”崔以安喚來個人。
安全交接後,崔以安站起身,坐進身後的椅子裡,揉了揉痠麻無力的胳膊,產後快一年了,曾經斷了兩處骨頭的胳膊依然無法恢復到以前那樣。
揉著揉著,不小心捏到臂彎處抽血導致的淤青,有點痛。
“嘶~”
她的聲很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沒什麼人聽見。
但是林苡仁還是扭過頭看她。
他提著歲歲的衣服,像拎個小包袱一樣把孩子提溜起來,坐到崔以安身旁,看向那淤青的位置,皺著眉。
他有點後悔給她抽血,崔以安血壓低,血管又細又軟,根本不好採血,可是為了有個名正言順的檢查緣由,他拿例行體檢做了藉口,也的確是順道給她化驗了血象。
“痛啊?”他問。
崔以安朝他淺淺一笑,“沒有~就是剛才不小心捏了一下。”
林苡仁瞅著她不停捏胳膊,心也隨著她的動作被一下下的揪著。
斷骨之痛.......
她用胳膊去擋撞車時產生的撞擊力,一條細胳膊折成了三節。
她被關進手術室的那一天,就好像還是昨日。
“胳膊還是不得勁嗎?”林苡仁很是擔心。
“沒有~多捏捏,有好處,習慣了而已。”崔以安慣於隱藏自己的不適,更不想讓林苡仁擔心她。
談笑間,天色從滿天血橙至暮色滿堂。
大家各自回了屋子。
崔以安哄睡了兩個小娃娃,回到臥室。
剛進門就被林苡仁壓到門上。
他在崔以安眼裡,向來是個謙謙君子,她詫異。
“做什麼?”
男人沉默,只是看著她,幽深的眸子暗的深不見底。
這.......感覺.......崔以安覺得好像有點熟悉,是他們初識時他在人前的樣子,滿身商人的老謀深算。
她習慣了林苡仁的溫情寬厚,時間久了,竟然忘記了,她的男人,其實並不只是她眼裡的樣子而已。
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盯著她?
怪嚇人的!
“林先生........”
唇被堵住,崔以安話還沒說完,就被吻的暈暈乎乎。
崔以安覺得好氣又好笑。
不確定他是因為什麼事情拿自己撒氣。
嗯........
用詞應該不算偏頗,是在撒氣。
與方才在庭院裡那個溫和的他完全不是一掛的。
被吻了許久,崔以安開始缺氧,暈乎。
“換氣!你想憋死?”
男人的聲音霸道又似在調侃。
“不......不會,緊張。”
崔以安甕聲甕氣的,軟聲細語,擊潰了男人偽裝的嚴肅冷酷。
他嗤然一笑,“以後不許叫林先生!看來我還是得好好的教教你。”
林先生這個稱呼,崔以安喚的極少,只會在某種特定的場合出現。
大多數都在她言不由衷的時候。
“今晚......我們試試新姿勢好不好?”
頭頂炸開無數朵煙花,嚇的崔以安身體裡的不安四處瘋竄。
她伸手捂上男人的嘴,臉紅透了。
“你.......”
“我什麼我?我們好像一直太傳統保守了,最近......我發現,好像可以試試不一樣的。”
最近?什麼最近?崔以安想了想。
哦.......
最近他好像是挺瘋的。
“我不要!”她麻溜拒絕。
“你說了不算。”男人有自己的辦法讓她順從答應。
林苡仁抱著崔以安走到床邊。
女人兩腿盤在他的腰上,懶懶靠在他肩上。
林苡仁身高有絕對優勢,體型更是優越,崔以安在他懷裡顯的柔軟嬌小。
房間裡的床是他們抵達新疆之前林苡仁才吩咐過酒店更換的。
床墊和老宅裡用的是同款,崔以安喜歡很軟的床墊,她太瘦,軟軟的床睡進去有被擁抱的緊實感。
很安全。
也不會存在睡一晚被隔得渾身疼的問題。
他們倒進床裡。
山裡的太陽好,被子曬了一中午,夾著山花的香和乾燥的暖陽味道。
讓她覺的安心。
小時候,除卻冬季,每逢週末,她在家裡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趁著中午日頭大的時候,把被子褥子都拿去院子裡曬曬,
那樣睡覺的時候,喝飽了陽光的棉絮會無限大的膨脹起來,睡進去一晚上都不會做噩夢。
她想的太專心,一動不動,男人察覺。
“你在想什麼?崔以安!是不是被揍屁股?你老公在吻你,能不能專心點,別分心,嗯?”
崔以安沉在他的溫柔裡,什麼時候被扒光了都不曉得。
聽罷,她敬業的兩手攀上他的脖子。
“好.....”
“乖~”林苡仁笑了起來,眼底噙著星光,隱隱閃爍,眉眼似月。
好看!
崔以安在心裡感慨,她覺得林苡仁,是越來越好看了。
是成熟男人才有的樣子。
熾熱的呼吸在她身上四散開來,溫潤的唇,落下一個又一個吻。
觸電般的麻,瀰漫全身。
他在撩撥她。
以前似乎沒有這樣過。
他的套路崔以安熟悉,幾乎都是吻著她的唇,咬她的耳垂,慣於手指點火,四處種花,幾乎沒有像現在這樣,只是一寸一寸的吻,柔情萬分。
從上到下,不疾不徐。
好一會又從下到上,又在種花。
最後。
停了下來。
他抱了崔以安進浴室。
把她放在浴缸裡調了水溫,滴了精油,點了香薰蠟燭。
然後......
他出去了。
崔以安被吻的癱軟,身體裹著那四處亂竄的癢無力的趴在浴缸邊。
眼尾含著水汽,眼神迷離,默默看著浴室門口,等待他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