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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陰冷中透著一股勢在必得的自信。
易池一愣,視線從那些小弟身上轉移到黑蟾蜍後腦勺上,斂眉思索了一瞬,腦子裡一道靈光閃過,道:“我就說那個尖嘴猴腮的傻唄怎麼會出現在警局門口,怎麼,你們在警局埋了炸彈?”
這次倒是黑蟾蜍愣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一瞬過後他又恢復了運籌帷幄的高深模樣:“嘖,你果然聰明。”
誰知下一秒易池直接大喊:“警局裡有炸彈!!”
刻意放大的聲音在水廠內產生多道迴音,良久才完全散去。
於廉知道,易池這是喊給他聽的,雖然疑惑他怎麼知道他們到了,但他還是當即拿出對講機將這一情況傳了出去。
黑蟾蜍倒也不是個傻的,聽易池嚎這一嗓子也意識到事情不對,他沉聲開口:“條子來了。”
聽到這話的小弟們當即左顧右盼地尋找條子的身影。
於廉眼見暴露當即下令道:“動手!”
槍聲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早就被瞄準好的小弟們紛紛中彈,尖叫出聲。
不過也有某些天選之子運氣逆天,沒有被命中,此時躲在掩體後面一動不敢動。
黑蟾蜍眼見大勢將去,嘴角反而咧開一個冷笑,他看向牆角老舊的掛鐘,這個鐘被他們專門調過,一分一秒都精準得沒有誤差。
還有30秒,就到二十點整了。
在尖叫聲裡,黑蟾蜍心裡跟著念起了數:五、四、三、二、一。
秒針正正好好的指到12,黑蟾蜍嘴角提起一個淺淡的弧度,與此同時,沖天的爆炸聲從遠處傳來。
解放鎮不大,警局的爆炸聲傳到水廠時還有著不小的音量。
在場的毒販們不約而同的露出一個嗜血的微笑,而警察們則是心裡一緊。
黑蟾蜍原是想趁著易池愣神的片刻脫身,誰料易池根本沒有分心,還是死死抓著他的手。
索性心一橫,乾脆別斷了自己的左手,順勢將自己的兩隻手從易池手中掙脫出來,飛身一滾便給自己找了個掩體。
易池毫不猶豫的開槍,命中了黑蟾蜍的屁股蛋子。
黑蟾蜍速度不減,跑進了一個不知名的管道夾層之中,沒再探頭。
易池二話不說就跟著鑽了進去,儘管他此時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唇色發白,儘管他腳指頭還在錐心的痛。
念歸又一次直觀地感受到他家宿主是個狠人。
遠處的於廉見易池追著黑蟾蜍跑了,自己也連忙跟上去。
一個拐角,黑蟾蜍埋伏著向易池開了一槍,易池險險地避開要害,子彈射入他右肩,而黑蟾蜍仗著對這地方熟悉,一會兒就又跑沒影兒了。
易池笑了,氣笑的。
反正這裡沒有人也沒有攝像頭,易池決定讓黑蟾蜍感受一下什麼叫作速度。
當即調動內力,整個人一下從原地躥了出去,在下一個拐角將黑蟾蜍一腳踹翻在地。
黑蟾蜍沒想到易池能這麼快,一時疏忽就被易池給得手了。
這次不必留著黑蟾蜍用來擋槍,易池直接抬腳踩碎了黑蟾蜍兩條腿的膝蓋骨,又俯身捏碎了他拿著槍那隻手的手腕——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不知道他又從哪裡搞來了一把槍。
饒是黑蟾蜍平時剋制又內斂,此時還是忍不住痛得尖叫出聲。
已經到不遠處的於廉聞聲連忙追上來,恰好看見易池踩著黑蟾蜍的胸膛在發笑,臉上染著的血平白給他添了絲邪氣。
“你可真是不乖呢~”易池說著,又將黑蟾蜍僅剩的左手也給廢掉了。
殺豬聲再次響起。
於廉跑到易池身旁,第一時間便注意到易池已經被血染溼的後背,隨後是他那毫無血色的嘴唇:“你還好嗎?”
易池抬手擦了下臉上滲出的血,笑著說:“好得很呢。”
“咔嚓。”
“噼啪!”
易池腳下用力,黑蟾蜍的肋骨至少斷了兩根。
於廉連忙開口:“別把人弄死了。”卻沒有出手阻止的意思。
“放心,我知道輕重。”說著將踩在黑蟾蜍身上的腳移開,又掀起自己的衣角擦拭雙手。
“先出去,你的傷口裂開了,得去醫院。”於廉說著,就打算去扛地上死狗一樣的黑蟾蜍。
易池點點頭,轉身正準備走,下一秒卻突覺不妙,他的身體無端抽搐起來,心底也湧上一股揮之不去的煩躁。
是毒癮犯了。
“你怎麼了?”於廉第一時間察覺到異常。
易池癱坐在地上,聞聲擺了擺手:“沒事,毒癮犯了,讓我緩緩就好。”
心裡想的卻是:你趕緊走,我好買抑制劑。
誰料於廉直接扔下黑蟾蜍,轉身過來將他背在背上,聲音裡染上一絲焦急:“我先帶你去醫院。”
“嘖。”也就易池是一個自制力強的癮君子,換做其他人,你看他毒癮犯了的時候會不會乖乖趴在你背上吧。
好在不止於廉一個人跟著追了上來,不然黑蟾蜍就得被落在這兒了。
親眼看著黑蟾蜍被鎖進警車之後,易池終於放心地暈了過去——管你毒癮犯不犯,我失血過多,我就是要暈。
——
易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睜眼看清周圍景象的第一想法就是:這絕對不是鎮上那個老舊的醫院!
“花朵前輩,您醒啦!”旁邊傳來一道雀躍的聲音。
不用看都知道,絕對是小金。
易池側頭看向他,清了清嗓子問:“那人是黑蟾蜍嗎?”
小金見自家偶像剛醒就在問毒販的事情,心中的崇拜之情越發像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激動地回答道:“報告花朵前輩,是的!”
易池額角突了突,但還是維持著面上的體面又問了一個問題:“我奶奶還好嗎?”
警局發生爆炸的時候老太太應該還在警局,她的腿腳還不方便,也不知道有沒有事。
“花朵前輩放心,您奶奶沒事!當時警局得知訊息的第一時間就有人揹著老太太跑了。”
易池真的不明白,小金明明知道他的真名,為什麼還是非要叫他這羞恥的代號?
但他現在蠻累的,真的,不想深究,倒頭就接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