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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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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妻子卻先坐不住了,“阿勇,告訴我,你是被冤枉的是不是啊?你怎麼可能會殺人呢對不對啊?”說這話時,女人的聲音充滿了抽泣聲和哽咽聲。

男人只是深情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然後面露慈祥的摸了摸自己兒子的小腦袋,最後閉上眼睛,又睜開眼睛,波瀾不驚的嗓音充斥著整個房間:“人……是我殺的……”

“什麼?”王勇的妻子捂著自己的臉,眼眸再次變得溼潤,“阿勇……一定是他們的聲音太大了嚇著你了,這才使你不得你說出謊話的是不是啊!!!”說著,女人發了瘋般的搖著自己丈夫的肩膀。

“我就知道是這個死兔崽子!殺了我女兒就別想草草了事!”父親的怒吼聲如迅雷一般灌進了王勇的耳朵。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死者的母親突然情緒激動,抄起一旁的書本就要向王勇的頭上砸下去。

“別激動別激動!這位母親,我們知道您痛失愛女,心情肯定是非常不好的,惡人可以交給法律處理,你要是在這殺了人,豈不是跟他一樣犯罪了嗎,這讓您在天之靈的女兒如何想自己的母親?”旁邊的警察迅速攔住了近乎瘋狂的母親。

聽聞此言,她這才放下書本,大喘著粗氣坐到了椅子上,死者的父親在拼命給她順氣。

“夠了,人是我殺的沒錯!但是你們就沒有想過你們的女兒做了什麼嗎!”

“我們的女兒她會做什麼?她從小品學兼優,是一個上好大學的好苗子,她說她的夢想是當鋼琴家,於是我們給她買鋼琴報鋼琴班,她說大學想考上一所音樂學校,演奏世界上最好聽的鋼琴音樂!”說到這兒,老父親捂著臉,眼淚從指縫中滲透出,一滴一滴的滴在了桌子上。

“哼,你們的女兒在七年前害我父親坐牢,這事難道你們忘了嗎?”

“胡說八道!”老父親的一聲怒吼,似乎要震碎這裡所有的玻璃,“當年,我們的女兒才是受害者,她年僅十一歲就被一個比他大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侵犯,後來還患上了婦科病,你知道當時我們的心情是什麼樣嗎!!!”

“別說了……”母親的內心也一時間承受不住,她乾脆趴在桌子上使勁的抹著眼淚。

“不可能!我父親才是被汙衊的!誰知道你們的女兒是不是撒謊,或者是你們收了什麼賄賂汙衊我父親!”

“小兔崽子!!!罪犯的兒子果然只能是罪犯,一個是強姦幼女罪,一個是故意殺人罪,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強!”

誰知這話徹底將王勇惹怒了,“夠了!你這老不死的!”說著就要拿起旁邊的東西向死者的父親砸去。

“不許動!都停下來!”

“不把我們警察放在眼裡嗎!”

“你們兩家子在這說半天也不管用,到時候看法院得處理就行。”

聽聞此言,死者父母憤恨的離開了,王勇因為是嫌疑人,所以被眾多警察押到了拘留所暫時看管。

王勇的妻子還在愣愣的站在那裡,她剛剛聽到了什麼,自己的丈夫承認那姑娘是他殺的了,自己的丈夫就是殺人犯。

想到這裡,她徹底崩潰了,抱著滿臉委屈的兒子偷偷的抹著眼淚:“兒子,你知道嗎……你爸爸他是罪犯啊……他是罪犯啊……”

小博不懂得罪犯是什麼,只是他隱隱中有一種預感,爸爸要離開了。

幾日之後,龍泉市人民法院正式開庭,小博和媽媽一起坐在旁聽席上,他看著爸爸被法警帶了進來,內心有種說不上來的難過。

他看見爸爸穿著囚服,戴著手銬,一臉憔悴。

小博想起爸爸以前陪他玩耍的日子,在看著爸爸現在的樣子,他好難過。他不明白爸爸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想問爸爸,但是他又不敢說話。

審判開始了,檢察官宣讀了起訴書,指控小博的爸爸犯了故意殺人罪。小博聽著聽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爸爸……殺人了……”等到真正的這一天來臨時,小博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趴在媽媽的懷裡輕聲嗚咽著。

不久後,他抬頭看著媽媽,媽媽也在流淚,她輕輕地摸了摸小博的頭,示意他不要哭。

接著,王勇的律師為其辯護:“據我所知,王先生只是為自己的父親討個說法,七年前他的父親被人誣告強姦了一名十一歲的女童,因此判了十年有期徒刑,而死者就是當初的那位女童,我認為,王先生有罪,但罪不至死,為親人報仇是人之常情。”

然而這句話卻被對方律師駁回:

“人之常情?那死去的女孩又何其無辜,她才十一歲,就被王勇的父親強姦,她的家人又該怎麼想,他們的人之常情又有誰來買單。”

這段話讓在場的人都沉默了,他們無法想象那個女孩當時經歷了什麼,也無法想象她的家人是如何度過這七年的。王勇的律師也無言以對,他只能請求法庭能夠考慮到王勇的動機和情況,給予他適當的懲罰。

在雙方律師進行一系列的口舌鬥爭後……

最終,法官判刑,死刑。

訊息一出,王勇妻子的內心感到天塌地陷一般,王勇在上面不停的掙扎著,許多警察壓制著他,他一邊淚流滿面一邊看向望向自己的妻子。

“阿雲……阿雲!!!”在一聲響徹雲霄的嗓音中,王勇被推離了法庭,事情便告一段落。

過後,王勇被帶到了重罪監獄所,在這裡,他遇見了自己的父親,王剛。

他像只瘋犬一樣大力掙脫了警察們的束縛,猛地撲向了自己的父親。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王勇朝著自己的父親大吼,他瘋狂地對著自己的父親又哭又打,“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騙我!”

“我進監獄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王剛沉默著,他冷漠的看著警察們強硬制服著自己的兒子,隨後緩緩開口:“你說的沒錯,你老子我就是喜歡小孩!小孩身上有那種成年女人沒有的白淨與緊緻感!你個臭小子怎麼可能會懂我的喜好!

聞言,王勇腥紅著眼睛,更加瘋狂的對著王剛毆打著,從用拳頭捶打變成了用腳猛踩王剛的頭,王剛蜷縮在地上抱著頭,一下又一下地忍受著劇烈的疼痛。

看著兒子逐漸失去理智,王剛也沒有了顧忌,開口繼續說道:

“你知道嗎,你媽十六歲就懷了我的種,當時為了保住雙方家庭的臉面我才逃過了一劫,四年後,我與你母親結婚,那時候的你已經三歲多了。”

聽到這話,王勇的精神已經極度崩潰,在他的印象中父親一直是一個慈祥偉大的人,他不敢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變態!!!王剛你他媽真真正正的變態啊!!!”王勇打累了,他淚流滿面的蹲在地上猛抽自己巴掌。

“我他媽真不是個東西!我不是個東西!我們一家子都不是東西!!!”

鮮紅的鮮血順著王剛的額頭滴下,他平靜的看著這一幕。

“小勇……”他輕聲呢喃著,看著剩餘的警察將王勇帶走,在他們的肢體縫隙中,他看到了王勇憤恨的眼睛,對他恨到骨子裡的那種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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