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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到了家裡，陸泠希一等車停就鬆開安全帶跑下車，陸陵昀還愣了一下，像用看弱智的眼神看著陸泠希跑走。
“腦子抽風了。”陸陵昀嘀咕了一聲，沒急著下車，反而是拿出手機給祁姁發訊息。
陸陵昀:我到家了。
祁姁很快回了訊息
祁姁:我回房間了，今晚好睏啊。
陸陵昀:打語音嗎？
祁姁還沒回復，就打來了影片，陸陵昀按下接通，鏡頭裡一顆黑色的毛茸茸的頭探了出來。
“你回你房間啦？”祁姁趴在床上，看著手機。
“沒呢。”陸陵昀解開安全帶，“我在車裡，在房間打容易被人聽見。”
“你保密工作做的挺嚴實的嘛。”祁姁笑了笑，似是誇獎地說道。
陸陵昀揚著眉毛點了點頭:“那是肯定，我這邊敵方底細太多了，還是車裡安全一點。”
“噗嗤。”祁姁笑出聲，“那等會就給你掛了，要不然你可要在車裡一直待著了。”
“也不是不行，以後買個房車也可以。”陸陵昀撐著臉的手在臉上點了點，似是在思考。
“哎你說，我們的事要是被希希發現，她會怎麼對我們？”祁姁有些後怕道。
“那她估計不會說什麼，只不過在背後偷偷生悶氣，默不作聲地甩甩門就跑開……”陸陵昀似是意識到什麼，聲音頓了頓。
祁姁還沒聽出什麼異樣，只是附和地點點頭:“我也覺得，然後到第二天，她消化完了再過來算賬。”
“不好了……”陸陵昀扯了扯嘴角，“她應該是發現了。”
“？”祁姁怔了一下，“什麼？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知道的？”
陸陵昀一臉愧疚，舔了舔嘴唇道:“估計是我在零點的時候親你被看到了……”
“她不是……”祁姁後知後覺，瞪著眼睛和陸陵昀隔著螢幕互相確認地對視。
“完了。”祁姁低聲道，“你要完了哥哥。”
“……要不然，你來救我？”陸陵昀這時候還跟開玩笑一般說。
“同生死共患難是吧……”她去了估計是男女混合雙被打。
——
第二天，果不其然，陸泠希來找了陸陵昀。
陸陵昀正坐在沙發上整理檔案，聽見陸泠希的聲音，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
噩夢終將來臨。
他敲鍵盤的手速度放緩，生怕自己什麼動靜被她視為對她有意見。
陸泠希一臉假笑地坐在陸陵昀身邊:“哥啊，聽說你交了個女朋友？”
“啊哈哈對啊……”陸陵昀尬笑著關上膝上型電腦，“怎麼了嘛？”
“沒什麼”陸泠希笑了笑，“只是妧妧也找了個物件。”
“……”
“你們倆，談戀愛的時間，挺湊巧啊？”陸泠希說道，雖然是笑著說的，但陸陵昀總覺得這笑聲裡帶著刀，磨得鋥亮的刀，淬了毒的刀。
陸陵昀心裡打了個寒噤。
幹啥啥不行，陸泠希陰陽人第一名……
陸陵昀還想狡辯什麼，抬了抬手，像是小學生舉手回答問題一樣:“我也覺得挺湊巧的……”
“……”
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
“你倆談多久了？”陸泠希直接直白地問道。
“2個月了，聖誕節後一天在一起的。”
“誰表的白？”
“我。”
“瘋子。”
“哦…”
接著，陸泠希當著他的面打給了祁姁語音。
那邊接通後，陸泠希沒等祁姁說話，就對她進行嚴刑拷打。
“你物件，是不是身高188，內雙，微分碎蓋，今年23，姓陸？”
“……”祁姁不敢說話了。
“妧妧你還瞞著我呢？”
“希希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
“那你為什麼不第一個告訴我？”陸泠希追問。
“……”祁姁噎住了，愣了一下後，鬆了口氣，“好吧我就是故意的。”
“？”陸泠希怔了一下，被氣笑了，“不是…你有病啊？”
“噗……”陸陵昀在一邊聽的也不小心笑出了聲。
“你別發出聲音。”陸泠希給了他一個白眼，警告他。
“……”
“我就是覺得好玩才不跟你說的……”祁姁解釋著，卻越說越心虛。
“我看你是瘋了。”陸泠希留下一句話，掛了電話。
空氣一瞬間安靜，陸泠希扭頭惡狠狠地瞪了陸陵昀一眼:“都怪你。”說完便起身回了房間。
陸陵昀看了一眼她，笑了一聲。
——
這天，到了祁姁複查的日子，吃完午飯她便打車到了醫院。
做完一系列的檢查拿完單子後已經到了下午四點，坐著電梯下了樓，卻在電梯裡遇到了陸陵昀。
上電梯時，她只顧著玩手機，沒注意到站在她後面的陸陵昀，電梯門剛關上，陸陵昀便悄悄地用食指點了點她。
祁姁轉身，看見了陸陵昀，還有些震驚，默不作聲地將手中的報告收了收，抬頭看向陸陵昀，彎了彎嘴角，等電梯到了一樓，人群出去，才跟著一起出去。
“你怎麼來醫院了？”祁姁先開口。
陸陵昀抬手幫她理了理髮絲:“來找我媽，她是這裡的外科醫生。你呢？”
祁姁愣了愣，回答道:“一點小病，來複查一下。”
“沒什麼問題吧？單子給我看看？”
“……沒事，不用，就是之前一點鼻炎，上一個療程結束了這次再來看看。”祁姁往後退了一步。
陸陵昀顯然是被她的動作嚇到了，不明白她為什麼後退一步，但是想到她應該是有自己的私事，沒再深究。
“那你回去嗎？我帶你回去？”陸陵昀問。
“嗯，走吧。”祁姁牽起他的手，向醫院外走去。
晚上
陸陵昀母親沈從寧回到家裡，聊起醫院裡的事。
“老公，今天那個抑鬱症的女孩又來複查了，我看她狀態好多了。”
“哎，她多大了？”
“好像是剛滿18？幾年前發生的這些事，那女孩兩年前時不時就來醫院，先是腿骨折，又是哪裡擦傷哪裡受傷。”
陸陵昀剛從房間裡出來上廁所就聽到了這些事，他走向客廳沙發:“媽，你說的這個女生，叫什麼名字你還記得嗎？”
“我還有點印象，名字挺好聽的，叫什麼……祁姁？是這個名，你小羽阿姨經常跟我聊起她。”
“……”陸陵昀怔了怔，垂眸看向和祁姁的聊天記錄。
“怎麼了陵昀？你認識這姑娘？”
陸陵昀點點頭:“陸泠希她閨蜜。”
“哦，是那個和希希經常一起玩的小姑娘是吧？我就說她怪眼熟的。”
“嗯。”
“怪可惜的……”
陸陵昀沒說什麼，剛打算去衛生間，沈從寧又叫住了他:“陵昀。”
“怎麼了媽？”
“你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就該走了吧。”
“能不能早點，最好現在。”
“……”陸陵昀無語地看了膩歪的兩人一眼，上完廁所就溜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