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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泠希在一旁偷笑:“你媽終於來電話了。”
祁姁瞪了她一眼，拿起烤串擼了一口。
那桌男生正打算走，祁姁本以為能放鬆下來了，結果又聽到門口傳來陸陵昀的聲音。
“我東西忘了，你們先回去，我晚點。”
“行，那我們先走了。”和陸陵昀同行的一個男生說。
陸陵昀撩開門簾，來到兩人桌前，手撐在桌子上。
“膽子那麼大？自己一個人也敢跑出來玩兒？”陸陵昀問。
祁姁抬頭看向他，打著呵呵：“我又不是沒幹過呵呵......”
“...行，現在十一點多了，吃完我送你們回酒店，大半夜不安全。”陸陵昀拉了張椅子坐在她們桌子旁邊。
店員進來收拾陸陵昀那一桌的垃圾，祁姁循聲望去，看見他們桌上的不少生蠔殼和一些籤子，眨了眨眼。
“哥哥，你很虛啊。”
“......啊？”陸陵昀正玩著手機，聽到她的話馬上抬起頭，一臉驚愕地看著她。
此話一出，在一邊埋頭吃烤茄子的陸泠希都震驚了，她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祁姁：“你說什麼呢？！”
祁姁抬起下巴指了指那桌：“都是生蠔。”
陸陵昀耳朵紅了起來，他有些結巴地說：“你，你一個女孩子家家......能不能收斂一點......”
口出狂言啊......
“噗...”祁姁笑出了聲，越發覺得逗他好玩了，眉眼彎彎的：“開玩笑的。”
陸陵昀扶額，無奈地低著頭。
祁姁一臉壞笑地看著陸陵昀，啃了口年糕，盯著他發紅的耳朵。
吃完之後，陸陵昀叫了輛車，把兩人送回去，此時的陸泠希已經困得不行了，到了酒店就跑回去睡覺，祁姁倒還精神，於是和陸陵昀在酒店花園逛了逛。
兩人並排走在小道上，昏暗的燈光打下來，在鵝卵石路上投下兩人的影子。
“妧妧。”陸陵昀叫了一聲她。
祁姁愣了一下——這是陸陵昀第一次這麼叫她，她抬頭看向他：“怎麼了？”
陸陵昀抿了抿唇：“玩笑...不能對別的男生隨便開。”
祁姁笑了笑：“那你算別的男生嗎？”
“...算，總而言之，就是不能對男生開這樣的玩笑。”陸陵昀眼神有些閃躲。
祁姁“哦”了一聲，嗅了嗅陸陵昀身上的味道：“哥哥，你身上有股酒味。”說著還皺了皺眉。
“？”陸陵昀被她的行為逗笑了，往她身邊走近了些，“嫌棄我？”
祁姁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笑著連忙擺手：“沒有沒有。”
一陣涼風吹過，祁姁感覺有些冷，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冷了？”陸陵昀有些戲謔道，“叫你穿那麼點。”說著把自己手臂上掛著的黑色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
祁姁個子不高，155的身高穿著將近190的人穿的外套，就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一樣。
祁姁攏了攏外套：“好看啊，我好久沒穿這些裙子了，好不容易中考完解放一下。”
祁姁看著她笑臉盈盈的樣子，抬手揉了揉她的頭：“你不穿這樣也好看。”
祁姁臉上的笑僵了一下，臉頰莫名有些發燙。
介是奏嘛呀......
感覺氣氛有些尷尬，祁姁抬頭說：“我好像，有點困了。”
“行，送你回房間。”
“嗯。”
回到酒店的祁姁，看見躺在床上的陸泠希，她臉上貼著面膜，十分悠閒地刷著手機。
“回來了？”陸泠希說。
“嗯，有點困了。”祁姁甩下腳上的小皮鞋，換上酒店的拖鞋。
陸泠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從床上爬起來，湊到祁姁身邊：“哎，我說。”
“嗯？”
“你...和陸陵昀那傢伙走挺近的，是不是喜歡他？”陸泠希賤兮兮地問。
祁姁嚇得心跳漏了一拍，裝作平靜地說：“怎麼可能？”
“真的？”陸泠希還窮追不捨的。
祁姁裝作很自然地點點頭：“真的，而且我不是都說了嗎？我這輩子，都不會談戀愛。”祁姁看向陸泠希，眼神十分堅定。
陸泠希點點頭，半信半疑地躺會床上繼續刷影片。
祁姁拿了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
關上浴室門，祁姁放下衣服，長長地舒了口氣，像是劫後餘生一般，但又轉念一想：“真的，喜歡陸陵昀嗎？”
她看向鏡子裡的自己，回想起和陸陵昀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好像...每次和他湊得太近或者他說什麼奇怪的話的時候，自己的心跳總是很快......
祁姁拿出手機，查詢度娘：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子？
無一例外，度娘給出的答案，祁姁全中。
“......真的假的？”祁姁吶吶自語道，她還是有些不相信...
洗完澡出來，她整個人都是傻的，躺在床上，有種思緒全無的感覺。
房間很黑，一旁的陸泠希已經睡了，而祁姁還是很清醒，腦子一團亂。
她有些不清楚這個喜歡，到底是什麼樣的。
但她知道，陸陵昀對她很好，好的不像兄妹的相處模式，她見到他會臉紅，會心跳加快。
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嗎？
祁姁腦中頓時浮現了那人的樣子，心口止不住地跳，她將手貼在胸前，好像能感受到心臟的跳動和熾熱的溫度。
也許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受吧...
也可以說，是暗戀。
——
陸陵昀回到自己酒店的房間，在淋浴頭下衝著澡，腦中不自覺地回想起祁姁的樣子。
陸陵昀的臉上有些發燙，身上總有些微妙的感覺...
這種感覺...一般只在早上的啊...
陸陵昀在心裡這樣想著，低下頭去，又皺了皺眉，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抹了把臉。
禽獸。
淋浴室的水聲摻雜著些不明的聲音。
......
“額......”陸陵昀衝了把手心，大口喘著氣。
“艹......”
陸陵昀洗完澡，穿著浴袍，用毛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開啟手機，看著自己手機屏保上帶著淺淺微笑的女孩，笑了笑，又關上手機，低喃了一句：
“禽獸就禽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