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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嬌嬌人都嘛了。
她來之前，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嫁給鄭斌，無非就是嫁給一頭豬，晚上天天被豬拱罷了。
當正房還是當小妾，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區別，只要不連累曹家就行。
可是，曹嬌嬌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竟然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還沒表態呢，這些人就一個個對她惡言惡語，甚至好像要衝上來按著她答應。
這些人，可都是她的弟弟妹妹哥哥姐姐啊！
雖說不是親的，但也是兩代血緣，而且，以前沒出事兒的時候，這些人哪個不是對她恭恭敬敬，客客氣氣？
曹家就她有本事，在外開公司，還發展起來了，平日裡這些人都圍著她轉，一口一個好姐姐，好妹妹的喊著，但是今天，這些人為了避禍，竟然把她當仇人似得看待，那嘴臉簡直讓人看著都感到恐懼！
“嬌嬌！”
就連一向疼愛她的爺爺，曹豹，此時也轉頭看向她，雖說沒有明說，但是那眼神已經說明一切。
為了曹家，他們誰都可以犧牲。
曹嬌嬌就不明白了，鄭斌頂多就是被打斷了腿，而且說起來，她的確有責任，但，最大的一大部分還是鄭斌自己找的！
那天她不過就是和趙俊當眾擁抱，親了一口而已，鄭斌管的著麼？
自己跑上來惹怒趙俊，打人不成反被打，怪誰呢！
曹嬌嬌咬著嘴唇，心中窩火，但卻沒有一點辦法。
這就是曹家，生她養她的曹家！
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只會不分青紅皂白向強者低頭！
“我答應！”
曹嬌嬌噙著淚水，一字一字的從牙縫中擠出話來。
不就是當小妾麼？
無所謂！
她欠曹家的，她欠鄭家的，她自己還！
從此以後，她就再和曹家沒有任何關係，這樣的家，不要也罷！
“好。”
曹家眾人全都鬆了口氣，而鄭家眾人則露出淡淡的笑容。
區區曹家，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這份檔案，你們簽了吧。”鄭軒豪指著桌面的檔案催促起來。
曹豹戰戰兢兢的走過去，拿起來仔細看著。
越看，他手就越抖！
檔案的內容其實並不複雜。
但，一旦簽署，曹家的所有公司，鄭家都有份！
一大部分股權都會被鄭家霸佔，而且鄭家還要了幾個關鍵的高管位置！
如此一來，曹家徹底淪為鄭家附庸！
這份檔案，好狠！
曹豹抬頭，顫顫巍巍的看向鄭家老爺子，卻見鄭家老爺子正優哉遊哉的喝茶，看都不看他一眼。
而鄭軒豪則更是兇著眼神低吼：“籤，或者不籤，很難選擇嗎？”
曹豹一個哆嗦，不敢再猶豫，只得戰戰兢兢的簽字。
“好，很好！”
鄭軒豪頓時笑了，讓人把檔案收起來，然後看向曹嬌嬌：“現在，該你當眾給我家鄭斌道歉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曹嬌嬌。
特別是那些得知檔案內容的人，看曹嬌嬌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給滅了。
要不是曹嬌嬌讓鄭斌斷了腿，鄭家敢這麼囂張對曹家動手？
這一切，都是曹嬌嬌造成的！
這個賤貨簡直就是上天派來懲罰曹家的孽障！
曹家眾人的眼神如一根根針似得刺向曹嬌嬌，曹嬌嬌只覺得心疼萬分，她推著輪椅上前，看向鄭斌，咬著嘴唇，好一會兒才說出三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鄭斌殘忍的笑了：“對不起就算是道歉？你這道歉也太沒誠意了吧！”
“你要怎麼樣？”曹嬌嬌咬著嘴唇，強忍淚水，瞪著眼睛盯著鄭斌。
鄭斌笑了，指著地面，厲聲喝道：“跪下，爬過來！”
跪下，爬過去？
當著這麼多人？
曹嬌嬌身軀一顫，嘴角直抖。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她曹嬌嬌自從懂事以來，從未向誰低過頭，更不怕任何困難，她的膝蓋，是有尊嚴的！
“怎麼？不樂意？你覺得自己很高貴？”鄭斌眼中閃過一道猙獰：“不跪也行，你們曹家人可以現在就回去等著。”
不跪？
賤貨也敢不跪？
在這之前，鄭斌瘋狂追求曹嬌嬌都被拒絕，朋友圈的人都在傳他鄭斌是舔狗。
今天，他要所有人知道，究竟是誰才是舔狗！
“跪啊！”
“曹嬌嬌，你在等什麼？”
“快給鄭哥跪下！”
“難道你要我們曹家為你陪葬嗎？！”
“曹嬌嬌，快跪下！”
這時，曹家那些晚輩們又忍不住了！
讓他們回家等著破產，等著去天橋乞討，那比殺了他們還要讓他們難受！
要不是這裡是鄭家，他們甚至想要去把曹嬌嬌給按在地上。
“嬌嬌……跪吧！”
就連曹權炫也長嘆一口氣，看向曹嬌嬌低聲說道。
曹嬌嬌嘴角揚起一道笑意，冷得很。
連自己的父親也是如此！
她眼中閃過一道絕望，身體從輪椅滑下，跪在地上。
跪！
她欠曹家的，她還！
“爬過來！”看著曹嬌嬌跪下，鄭斌眼角都瞪大了，興奮而又激動，身體都忍不住前傾，勾了勾手指，喚狗一般。
在他眼中，現在曹嬌嬌就是一條狗，他養的母狗！
現在讓曹嬌嬌跪，待會兒再回去給她套一個項圈，拉根繩子，真是想想都激動。
曹嬌嬌嘴唇咬得死死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噴湧而出。
跪下，還要如狗一般爬過去！
尊嚴，人格，全都被踩在腳下，碎裂成渣！
“爬過去啊！”
“鄭哥的話你沒聽見嗎？快爬過去！”
“曹嬌嬌，我們求你了！”
曹家那些個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又催促起來。
曹嬌嬌只覺得大腦轟的一聲，什麼都聽不見了，什麼都看不見了，好像一切都離她遠去似得。
她機械的邁動手腳，四肢並用，緩緩的朝著鄭斌爬過去。
眼角餘光，依稀可以看見那些鄭家人臉上的笑容，依稀可以看見那些曹家人的瘋狂和迫不及待。
不過，又如何呢？
從現在開始，這些都是陌生人罷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曹嬌嬌一步一挪的爬到了鄭斌面前。
“對不起！”
這時，曹嬌嬌的聲音已經如機械一般，整個人都彷彿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對不起？”鄭斌不屑的一笑，坐在輪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如狗一般趴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這就是他喜歡的女神，當初高高在上，給他臉色看的女神！
現在？
“我鞋子髒了，給我舔乾淨。”鄭斌抬起一條腳，得意的看著曹嬌嬌。
今天，他就要將曹嬌嬌那可憐的驕傲和脾氣，全都摧毀！
不只是曹嬌嬌，還有所有曹家人！
整個大廳，再次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驚呆了。
就連鄭軒豪都沒想到鄭斌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要曹嬌嬌當眾舔鞋？
不過，他很快就笑了，站在一邊悠悠的道：“怎麼？難道連這個小小的要求，你都辦不到？看來你們曹家道歉的心不誠嘛，那就送客！”
這話一出，曹家眾人頓時慌了。
而曹嬌嬌則是狠狠的閉上眼睛，聲音都要瘋了：
“我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