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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之巔，所有的罪惡都被淨化，這座神山，無數人虔誠的祭拜過。
“在你沒醒之前我們來過很多次。”高挑的身影穿著黑色的冬季風衣，胸口處彆著白色的絹花，隨意的捲髮整整齊齊地高高束起，一絲不苟。
“我還以為一直當植物人，醒不過來了。”那雙丹鳳輕抬，英氣溢於眉宇間，這張臉連張念看了也犯迷糊。
“你別想這樣看著我。”
“放心，我是直的。”她波瀾不驚地推著輪椅往前走。
“躺了3年，你的腿得做復健。醫生說你的身體恢復的不錯，能醒過來本身就是奇蹟。”她說話不疾不徐，那張臉彷彿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永遠都很冷靜，可以說是冷漠。
“我去買兩朵菊花，你在這等我回來。”
“小朋友，幫姐姐看著這個不會走路的姐姐好嗎？”
“好。”
人流量有點多，輪椅不太方便行走，張念把輪椅鎖在了那小女孩的旁邊，萬分叮囑，匆匆離去。
也就隔了幾分鐘，再次回來時，輪椅和人都不見了。
她耳鳴了好一陣。
有人在後面跟著她，她走的很快，身後的腳步也越來越凌亂。
“跟丟了。”景區的人流量很大。各種專案人滿為患。
“你是找我嗎？”話未說完，張念一個側身踢了過去，過肩摔一氣呵成。
那人還未還手，就已經哆哆嗦嗦地捂著肚子。
“教官，博士請你回去。”
“你認錯人了。”她做了個進攻的假動作，那人嚇得連忙閉了眼睛。
她趁機溜走，甩掉了幾條不乾淨的尾巴。
她返回那座古色古香的老房子，庭院裡住滿了竹子，夏末在此處乘涼也是一件美差。
“隱身了這麼多年，這一天還是來了。”那些磁帶被她燒掉，各種有用的資料都扔進了火盆裡。
但是有一些東西，她必須埋在地底下，或許這東西也許會重見天日。她搖了搖頭把相框扔進了火盆裡。
“不用擔心，你會永遠記得他。”她挺直脊背將傷心埋於心裡。
“鈴鈴鈴。”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喂。”
電話接通，溫潤的聲音傳來。
“不用擔心，我很好。”
“你好個頭。”她忍不住爆粗口，開門見山。“我要拿著電話的人說話。”
“教官。”機械的專屬聲，連聲線都不能再熟悉了。
“臉譜？”
“好久不見。”她的腦海裡回憶起剛見到臉譜的時候，他從淤泥鑽出來，全身淤泥和鮮血混雜在一起，活脫脫的叫花子。
她給了他一個新的身份，一張面具，人是她帶回去的，那裡的人自然要敬她的面子。
“長的這麼好看，可惜是個啞巴。”她把面具塞在他的手裡。
“永遠不要讓別人看到面具之下的你。”
之後，發生了很多變故，她假死，而他也就成了新的殺人機器。
“放了她。”冷漠的語氣沒有留任何情面。
“師父，博士讓你回來。”他倆年齡相仿，但“師父”二字滿滿的敬意。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回到那裡？”
“博士說你是一個重情義的人。”
“你會自己做出判斷。”
“他還說。”機械聲不緊不慢。
“您的超憶症難道不是很痛苦嗎？”
“這裡有治療的藥。”她頓住，房子裡灼燒的味道散盡， 她用手指輕點按鍵，回覆了一個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