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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華山金頂上,一座廟宇頗為壯觀的三聖母廟,正坐落於此。
廟裡香火鼎盛,往來之人絡繹不絕。
而在離主殿不遠處的偏殿,一名妙齡少女,出落的婷婷玉立,眉目含情雙瞳剪水,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有淡淡的出塵之姿。
仔細看去,發現與聖母廟中供奉的三聖母一模一樣。
她對面,一書生打扮的男子,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正侃侃而談,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詩文歌賦。
少女漂亮的大眼睛中,對男子滿是崇拜之色。
“劉大哥,你好有才華啊!懂的又多。”
少女甜甜一笑。
這少女正是三聖母楊嬋。
對面的英俊書生男子,名叫劉彥昌。
只不過他還有另有一個身份,旁人不知道罷了。
“哪裡,楊姑娘是在下唐突了。”
劉彥昌嘴上說著謙虛的話,心中卻是得意萬分。
“區區一無知少女,量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楊嬋突然支支吾吾的嬌羞道:“劉大哥,你就喊我嬋兒吧。”
“哎,嬋兒。”
劉彥昌也就順勢喊了出來。
看樣子他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楊嬋俏臉泛起一道紅暈,口中念道:“歧路蓮燈倍可親,蛾眉應為亂離顰。莫愁玉女峰頭冷,猶有天台採藥人。”
唸完後,楊嬋看向劉彥昌的眸光異彩連連。
“臥槽,居然讓人捷足先登了。”
恰巧趕到這裡的胡雷,聽到楊嬋念這首詩。
他不用想都知道,這是劉彥昌哪個負心漢。
“小子,讓你遇到我算你倒黴,不就是一首詩,就算楊嬋對你有了好感,我也要撬牆角。”
畢竟我是專業撬牆角三百年。
胡雷心中嘿嘿一笑。
他緩步靠近大殿,口中故意讚歎道:“這三聖母娘娘真乃人間仙女也,我當吟詩一首表贊。”
屋內的楊嬋和劉彥昌都聽到動靜,兩人相視一眼,都沒有說話,似在等著,這人會吟出什麼詩來。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這這……”
劉彥昌聽完後,面色大變。
這首詩無論意境還是用詞,都比他那首要高超許多,真是絕品好詩。
看來他遇到強敵了。
楊嬋那邊聽了,小嘴都吃驚的張大了,春水汪汪的眸子立刻亮了起來。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
她口中反覆唸叨著。
“這詩……太好了,還是人能做出來的嘛?”
楊嬋簡直沒有聽過比這更好聽的詩了。
相比之下,劉彥昌的詩就平平無奇了。
楊嬋提著裙子正要出去看看是什麼人在此吟詩,這時胡雷已經邁步走了進去。
“咦,好美的女子。”
胡雷忍不住發出一聲讚歎。
這是他發自肺腑的。
“看來我這趟沒有白來,楊戩大舅哥,這你就不能怪我了啊。”
劉彥昌心中十分戒備的盯著胡雷,這個突然跑出來,壞自己好事的傢伙。
聽到胡雷誇讚自己,楊嬋心中十分歡喜,全然沒有注意到劉彥昌黑如鍋底的臉色。
“公子繆讚了,剛剛的詩是公子你做的嘛。”
楊嬋眨著明亮的眸子,想確認一下。
“正是區區在下所做。”
胡雷抱拳施禮,謙虛道。
確認就是眼前之人所做的詩,楊嬋露出兩個酒窩,笑的更是燦爛,早把什麼劉彥昌忘到腦後了。
畢竟剛剛相識,少女春心還沒有那麼快被拿下。
“不知這位兄臺,高姓大名,哪裡人氏。”
劉彥昌這下真的坐不住了。
這無端冒出來的小子,分明就是在和自己搶女人。
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客氣了。
必須得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好讓他知難而退。
“不敢,先前而後教,不知閣下是什麼來歷,家住何處。”
胡雷拱手客氣的回道。
“好小子,有點難纏。”
劉彥昌暗暗思量道。
“上請下教,在下劉彥昌,渭水河畔依山靠,家中茅屋三兩間,父母早亡,苦讀聖賢書,只求他日舉薦為官,造福一方黎民百姓。”
劉彥昌說完自己的介紹,挑釁的看著胡雷。
胡雷無語的撇了撇嘴,就你這樣跟我哭窮嘛?
大哥,哭窮已經不流行了。
我還是給你上一課吧!
當情聖,你還差的遠。
“切,我姓操大名操禪,人送外號‘操禪發揮’;家宅佔地十畝,門前一對雙花大獅子,萬貫家財,父母兄長在堂。
三歲會寫字,五歲會作詩,十歲寫文章,十五歲逛青……咳咳,方圓百里就數我才華最好,哎只是……可惜……可惜。”
胡雷連連搖頭,嘆息不止,似有難以言明的悲傷之事。
“我靠,差點說漏嘴了。”
“怎麼了,操禪大哥,可惜什麼呀?”
單純的楊嬋,自然沒有聽出那些不該聽的,倒是被胡雷連聲道“可惜”勾起了好奇心。
“哎,不提也罷!”
“你就說嘛!我要聽。”
楊嬋耍起女孩子的小性子來。
“好小子,你他媽瓜地裡的稻草人——真會裝模作樣”
劉彥昌看的火冒三丈,沒想到居然有人比他還能裝逼。
胡雷輕咳一聲,視線轉移向著廟外,好似陷入回憶。
“姑娘有所不知,雖然我是家中富貴,可自己的婚事都不能做主,不瞞姑娘,我這次是逃婚出來的。”
“逃婚!”
“對的。”
胡雷背對著楊嬋,點頭道。
“我父母因為一些緣故,逼我娶我不喜歡的女人為妻,我死活不同意,還拆散了我和青梅竹馬的戀人,我憤然離家出走,遠走他鄉,臨走之前我說了,不找個自己喜歡的女子,我是不會回去的。”
胡雷說的是情真意切,悲傷不已。
“就因為我喜歡的女子,家中貧寒,可我不嫌棄,我只要她對我好、懂我,我會像呵護公主一樣呵護她一生一世,不會讓她跟著我受苦受累,可是我父母……”
說到這裡,胡雷渲泣出聲,淚灑衣襟。
“操禪大哥,你好可憐,不如我去幫你,把你喜歡的女子追回來!”
楊嬋聽完胡雷的遭遇,心生同情。
想必任何心思單純的少女,聽到如此不公的事情,都會想要打抱不平。
“不必了,其實我已經看開了。”
胡雷搖頭嘆息道。
“操禪大哥,你不要怕我真的可以幫你。”
楊嬋再次強調道。
“我擦,裝逼過頭了。”
胡雷心中咯噔一下。
他純屬胡說八道,哪裡有什麼青梅竹馬。
“真的不用了,她已經嫁人了。”
胡雷搖了搖手,只好這樣說了。
“是這樣啊!那可惜了。”
楊嬋嘟著小嘴,可惜道。
不過她心中,卻莫名有些高興起來。
“哼哼,我看你小子分明就是在胡謅。”
劉彥昌心中那叫一個恨啊!
真是活到老,學到老。
強中更有強中手。
“所謂悽悽復悽悽,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胡雷哀傷的,悠悠念道。
然後看也不看楊嬋,徑直離開了聖母廟。
“哎,操禪大哥你去哪裡啊!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