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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可還安好。”
“你,為何離我那麼遠?”柳青陽看著站在房門的柳耀宗,他不明白。
離家那麼久,兒子不想他嗎?
他多次催促母親去叫自己的兒子,到現在才來看他。
現在已經是夜晚了,宗兒啊,你可是不願意來看我這個父親?
他們身上可是有血脈之情的。
若他不讓母親去叫兒子呢?
宗兒,會來看他嗎?
沒有受傷之前,他多麼疼愛唯一的兒子啊。沒想到換來這樣的結果。
呵呵!!
“哈哈哈,兒啊,可是嫌棄父親無用了嗎?為什麼,啊?我會恢復好的啊。”他越說越激動,像是發洩心中的委屈。
眼看父親越來越瘋,他只能說:“父親,兒怎會嫌棄父親,只是有個學問一直弄不懂。這才……。”
聽到兒子這樣說,柳青陽自動腦補後面的事情。
“可是……。”他難免疑惑。
“父親,您可是不相信兒子?”柳耀宗的臉色蒼白無力,似乎在說父親怎會不相信他。
他都已經解釋了,父親還想幹什麼?
他已經這麼忙,這麼煩。還要應付父親。
真是……
“唉,算了。”柳青陽不想說太多,就這樣吧。
哪怕兒子沒有表現在表情裡,可眼神騙不了人。
兒子在煩他?
柳青陽對柳耀宗說:“你……離父親近一點吧,父親想你了。想看看你有沒有瘦了,也想看你……。”是否安好。
兒子不喜歡他,可做父親的還是一如既往的愛自己的兒子。
為人父母就是這樣。
“好。”
柳耀宗哪怕心中不願意聽,也不會表現出來。他聽話的走到父親跟前。
發現父親瘦了很多,像是皮包骨一樣,臉色很蒼白。父親每個字都說得很慢。
眼中飽含淚水的望著他。
他覺得那個高大、能為他撐起一片天的父親,原來是這樣的嗎?
也有虛弱的時候!
他好像自從父親受傷就沒來看過父親,哪怕親切的問候一句也沒有。
看著在自己面前低著頭的兒子,柳青陽拿沒有多少肉的大手慢慢握住柳耀宗的手。
柳青陽的手像老人的手一樣抖。
柳耀宗感覺到了,他想掙扎那隻手。他有一點害怕。
可看著父親的眼神,只能忍住條件反射。
都是因為他們……
他和父親聊了半夜,都是父親在問,他敷衍的回答。
“你回去休息吧,現在也晚了。讀書人啊,就是身體要加強。”沒頭沒尾的一句。
“是,父親。”柳耀宗說完就離開了,根本沒再看身後的父親,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
柳青陽看到兒子離開才睡下,就像願望已經實現。
再也沒有遺憾了!
自從受傷,他已經沒有這麼安心過。
他不明白,為什麼狼偏偏只咬他們這倆兄弟。
賀尋舟看他們終於聊完了,他在等等。等柳青陽睡熟點。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就是現在,賀尋舟靜悄悄的將一瓶啞藥餵給他吃。
再將一瓶招蟲子的藥撒在柳青陽的周圍。這蟲招蟲子的藥明天就散開了。
絕不留痕跡。
你會喜歡的,不是嗎?
柳青陽。
賀尋舟下完藥,剛要離開,又覺得虧了。他又去柳奶奶那下招蟲散。
賀尋舟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現在他滿意了。
他回到柳書淮的懷裡,終於可以安心睡覺了。
早上,天還沒有亮起,奶奶和柳耀宗就去集市上了。
柳書淮帶著他不忍直視的臉在餵豬。
嗯?
柳書淮又認真看了一眼。
那隻豬是在瞧不起他嗎?
眼睛斜著看他,真是欠揍!
真是想吃它肉。
柳書淮餵豬、餵雞完後開始打掃院子。
將飯菜弄好後放在桌子上,一個一個的去叫他們起床吃飯。他吃了一碗稀粥,又將所有房屋擦了一遍,才去撿柴火。
一碗只有幾粒米的碗。
柳爺爺就在桌子細嚼慢嚥的吃飯,時不時看柳書淮忙碌的身影。
覺得這都是應該的。
……
“奶奶,您臉上怎麼長痘了?”
柳書淮盯著奶奶的臉上很疑惑,像是被蟲子咬一樣。
近看不像痘,感覺像起包一樣。
“可能被蟲子咬了,被咬的地方好癢。”柳奶奶想撓一下,但又怕更嚴重,現在只能強忍著。
先去買東西再說吧。
“每天喝三次就行。”大夫說。
“行,多謝大夫。”
天天這樣喝,她都成藥罐子了。
她真是造了什麼孽!
也不知道為什麼,早上起來身體又癢又痛,撓的話直接出血。
可翻找被子、各個角落,也沒有找到咬她的蟲子。
現在運氣怎麼這麼差!
晚上,柳奶奶將糕點放在桌子上,每個人給一塊,這都是奢侈了。但沒有辦法啊,她孫兒愛吃。
只能買,如果沒有全部都給一個,誰心裡都會埋怨她。那就全部都給吧。
誰都有,她不會偏心誰。
柳書淮在一旁默默夾碗裡的菜,根本不管他們在那裡陶醉的吃糕點。
反正他又不是沒吃過,他連這裡沒有賣的水果。他都吃膩了。
他雖然在心裡嘀嘀咕咕,但表面上不會表現出來。
好好享受吧。
嘻嘻,加了料的!
柳耀宗房間裡。
“奶奶的金孫,這裡還有三塊糕點,可別讓二房他們發現了。乖,奶奶先回去了,不然你爺爺該著急了。”
柳奶奶說完開啟房間,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謝謝,奶奶。”
柳耀宗一臉驕傲的吃手裡的糕點。
那傻乎乎的柳泉怎麼敢跟他比,這柳家管錢財的人都偏心於他。
柳泉什麼都比不上他。
半夜。
“噗……。”
“噗。”
一陣聲響,急急忙忙的步伐響起,還伴隨著難受的聲音。
“嘭嘭嘭嘭……。”
“誰啊,快點給老子出來。哎呦!我的肚子疼死了。”
柳泉臉上蒼白的捂著肚子,另一隻手著急的拍打茅房的門。
“快了,別催我。”柳耀宗難受、虛弱的聲音傳來。
還有一種古怪的聲音。
“快點……啊……受不了,靠。”柳泉難受的走來走去。希望減輕要下來的東西。
“哎呦!哎!誰在裡面……。”
柳泉回頭就看到奶奶,奶奶肚子裡還有聲響。
“嘔……。”
柳泉吐了,真的好臭,他忍不了了。
他身上的味道……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