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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志揉了揉耳朵確認自己沒有聽岔,不解問道:“仇兄弟,你要是想改善下伙食,咱們可以多買點葷肉,為何要買這麼多高粱呢?”
“嘿嘿,明日你就知道了。”仇小黑賣個關子笑道。
“真笨,仇大哥這分明是想用這些高粱來釀酒”。只見月兒嬉笑著跑來到二人身邊答道。
“還是月兒聰明,一聽就知道我在想什麼?真不愧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仇小黑不禁對這妮子的聰明感到佩服道。
“可是,還有一事月兒不明白,這金陵城中的酒行如此之多,仇大哥又如何確定,咱們釀出來的酒就一定能大賣呢?”月兒又疑惑道。
聞言, 仇小黑輕言道:“秘密。”
對於仇小黑的這個“秘密”,二人皆是感到不解,不過眼見他如此自信,便不再多問。
認識仇小黑到現在,二人早已習慣了他的神秘,自從將他救回來,他便時常一個人在房間裡瘋言瘋語,嘴裡不時吐出來一些二人從未聽過的“名詞”。
此時,凌志也顧不得自己的腿傷,將野物提前都搬到馬車上,以備完成仇小黑交代給自己的任務,忙碌完這一切後,這才放心回到房間休息。
轉眼時間就來到了第二天早上,此時仇小黑依舊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完全沒注意到太陽已經曬到屁股上了。
“仇大哥!仇大哥!起來吃早點了。”
伴隨著幾聲敲門聲,仇小黑只覺有些意猶未盡,磨蹭了半天才從床上爬起來。
“來了!來了!”
隨著仇小黑將房門開啟,只聽門前一聲驚叫。
“啊!仇大哥,你~你~”
仇小黑注意到自己光著膀子,立馬扯過衣衫披上,尷尬的解釋道:“早啊!月兒,我這不是昨晚鍛鍊“神功”太晚,早上又起的太早,這才忘記穿衣服了嘛。”
見他將衣服穿好,月兒這才敢微微抬頭看向他,隨即又羞道:“什麼“神功”這麼厲害,居然能讓仇大哥修煉到這麼晚。”
“這個~這個神功說出來就不靈了,月兒你就不要亂猜了。”仇小黑有些不好意思道。
“要我說,一定是仇大哥躲在屋子裡偷偷幹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月兒瞥了他一眼打趣道,隨即又將手中的早點遞到他的手中。
眼見自己的“神功”被這妮子看穿,仇小黑只能胡亂拿起幾塊早點塞進嘴中,隨後又試圖轉移話題道:“月兒,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已經巳時了,再過半個時辰就臨近午時了,本來想讓你再多睡會的,但是哥哥一會便要回來了。”見仇小黑如此沒個正經,月兒只能無奈道。
“午時?”仇小黑驚道。這才想起來,前日那湖邊碰到的小妞曾叮囑過,今日午時城南蘇府自己還有一場“面試”。
壞了!小爺我還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好事壞事趕著撞。”
仇小黑只得急忙塞入嘴中兩塊早點,便飛也似的衝了出去,回頭留下一句:“月兒,等凌大哥回來,讓他先將買回來的高粱全部浸入水中,把鍋架好,一定要大,我出去辦點事,隨後就回來。”
望向仇小黑離去的背影,月兒腦海裡又多出許多疑問,正要詢問,哪知仇小黑早已溜的沒影了,只能無奈作罷。
仇小黑一路火花帶閃電,跑了小半個時辰,這才恰恰趕到金陵城內。
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仇小黑根本就不認識路,只能順著人多的地方四處打聽。
“這位帥兄,真是好久不見呀!”只見仇小黑拉住一位路人大聲問道。
“兄臺,你可是認錯人了?在下姓“劉”,並非是姓“帥”。”那位路人只覺眼前之人如此陌生,便好奇問道。
仇小黑聞言也不反駁,隨即笑道:“兄臺勿要見怪,只怪我將一位“極其帥氣”的朋友錯認成兄臺,不過小弟我瞧您這副英俊帥氣的臉龐跟我那位兄弟竟分辨不出個一二,所以稱您一聲“帥兄”也並不為過。”
那“劉兄”眼見被仇小黑莫名其妙的拍了馬屁,頓時感到心情大好,便拉著仇小黑走到一旁說道:“怪不得今日我見兄臺竟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敢問兄臺何姓?”
仇小黑見眼前這個“劉兄”臉皮居然如此之厚,都快趕上自己了。隨即擠出一副笑臉回道:“不敢當,在下姓“吳”,名“彥祖”。
仇小黑可不管有沒有人聽說過這個名字,說完,心裡暗暗只覺舒坦,想來也是非常符合自己的氣質,拿來當個代名也不錯。
“原來是吳兄,失敬,失敬。”那位劉兄看著仇小黑一臉賤笑,感到有些奇怪,哪裡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得作揖道。
“敢問劉兄可是要去參加這蘇府的“應試”,仇小黑早就觀察到這個劉兄剛才走的如此匆忙,一定是和自己一樣,趕著去參加“應試”,於是故作鎮定問道。
“是啊,莫非吳兄和在下一樣,也是要去參加這蘇府的“應試”?那位劉兄又詫異道。
聞言,仇小黑又假模假樣的作了個揖道:“劉兄猜的不錯,在下也是要去參加那“應試”,今日得幸遇見劉兄,路上便與劉兄作個伴如何?”
“無妨,無妨。”那劉兄哪裡見過這廝臉皮寬厚之人,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他套路,於是便無奈回道。
眼見他點頭同意,仇小黑當然不會放過如此良機,一路向這劉兄問東問西,什麼奇怪的問題都有。
什麼“蘇大人”有幾房姨太太?
什麼“蘇大人”的千金哪個最漂亮?
什麼“蘇大人”在哪高就?
眼見這廝居然問的如此奇怪,劉兄頓時只感覺“一個腦袋兩個大”,其中也難免好奇這廝怕不是山上下來的野人,居然連江蘇總督“蘇運”,蘇大人都不知道。
說起這個“蘇小姐”,劉兄頓時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他可是咱們金陵的“第一美人”兼“第一女才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聽說“蘇小姐”還懂得一手經商之法,這“應試”便是她的主意。
“聽說本次“應試”,蘇小姐屆時可是會親自到場,吳兄,你我皆是有福了。”劉兄又繼續犯著花痴道。
聽罷,仇小黑也懶得聽他犯花痴,一路上便不再多問,誰知談起這“蘇小姐”,劉兄那張嘴便滔滔不絕,一路上哈喇子倒是沒少流。
不一會兒,兩人總算是趕到了蘇府門前。望向門口黑壓壓的一片,早就圍滿了無數的青年才俊,仇小黑心裡只感覺壓力山大。
乖乖,想不到這個年代的“人才市場”就有如此規模,仇小黑大致估量了下,今日來應試之人居然不下於千人。
轉念一想,仇小黑便猜到,除了大部分來這混口飯吃的同僚外,恐怕這些來應試的青年更多的則是衝著這“蘇小姐”來的。
“都靜一靜,靜一靜。”只見人群前方走出來一位中年人敲著鑼鼓,扯著嗓子喊到。
隨著一聲聲鑼鼓,剛才還躁動的人群此時已立馬安靜了下來。
見場面得到了控制,中年人繼續喊道:“鄙人姓陳,乃是這蘇府的總管,今日特此來操辦本次“應試”,希望大家能夠好好表現,同時也祝大家都能夠如常所願。”
下面就由我來講解一下本次“應試”的規則。
本次應試分為“文試”和“武試”,這文試嘛,又分為三關,只有成功透過第一關,才能繼續參加下一關的挑戰。每一關都設有專門的考地,因此,望諸位應試者能夠有序參加。
武試的規則則簡單的多,本次武試只取前三甲,採用擂臺賽的規則,凡是能夠在這擂臺之上撐過三輪者,方能成功晉級,晉級者如此迴圈,直到出現前三甲,那麼也就意味著本次武試的結束。
仇小黑算是明白了,這“應試”擺明了就是取“優勝劣汰”,利用裁判制度來進行制衡,這樣不僅可以讓那些落敗之人輸的心服口服,同樣也更能彰顯出那些勝利之人的能力。
仇小黑不得不佩服這舉辦“應試”之人的聰慧,巧妙的把“公開制”發揮到了極致。
不過嘛,小爺我可不想去參加那武試,看那些參加武試之人,哪個不是膘肥體壯,萬一磕著,碰著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事實上,參加武試之人並不算多,自封建社會以來,歷朝歷代皆是“重文輕武”,所以參加武試之人都是一些粗漢,反觀那文試之地,周圍早就被擠了個“水洩不通”。
“可惡啊,還以為這小妞讓自己來參加應試,早就已經把後門給開好了,沒想到自己居然要和這些酸儒生搶飯碗”。仇小黑暗暗咂舌道。
說罷,仇小黑便在人群中擠出個身位,總算是一路攆到了那“第一關”入口處。
“是何人擠我?”
“是哪廝如此不識禮術?”
“別擠了!別~別踩我的腳。”
仇小黑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早已是罵聲一片。
“下一位!”
“小的在這呢。”仇小黑瞅準時機一個箭步搶過前面之人先一步喊道。
只見那裁判瞟了仇小黑一眼,隨手便扔給他一筆一紙,囑咐道:“去,去那邊找個地方自行答卷吧。”
接過紙筆,仇小黑赫然發現一排排桌椅之上坐滿了答卷的人,看他們那痛苦的表情,可想而知這卷子的難度一定很高。
仇小黑不禁打了個冷顫,找了個空位坐下,心想道:“你丫的不會比全國高考還難吧?不就面個試,至於嗎?
就在仇小黑攤開卷子準備接受現實時,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居然被嚇一跳。
原來所謂的考卷,無非就是幾道“腦筋急轉彎”,以及默寫一些簡易詩文和一些簡易術算題。
問:“一隻小狗在沙漠中旅行,結果死了,請問他是怎麼死的?”
答:“它是憋死的,因為沙漠裡沒有樹可以尿尿。”
仇小黑完全沒有想到,這種題目也能問的出口,隨即便胸有成竹的答完了所有問題,不過那字寫的確實是一言難盡。
周圍的應試者見他握筆的姿勢如此變扭,寫出來的字歪歪扭扭,皆是不屑嘲笑道:“鄉野之人,難登大雅之堂。”
隨著仇小黑將卷子答完,便衝上去第一個交卷,內心不禁得意至極。
接過考卷,那裁判只見上面的字跟“狗啃”樣的,但是對過答案,無一不是回答正確,只得為難說道:“公子這文筆實在是有些堪堪難以入目,著實叫本裁判好生為難啊。”
仇小黑哪裡不知他話裡的含義,隨即從袖中掏出一兩銀子,瞟了瞟四周沒人注意,一撇手扔在那裁判的腳下。
然後故作疑問道:“咦!好大一錠銀子,莫非是裁判大人“不小心”遺落的?“
那裁判聞言便低頭看去,地上果真立著一兩銀子,便瞬間換了個臉色笑道:“沒錯,確實是本裁判“不小心”遺落的。”心裡卻是吐槽起了這“好大”二字無數遍。
蒼蠅再小也是肉,待到悄悄拾起那一兩銀子,那裁判便高高舉起手中的牌子,牌子上儼然是那“透過”二字。
眼見仇小黑這麼輕鬆就透過了,旁邊一名落敗的儒生不服道:“我不服,憑什麼他能過?憑什麼?一定是有人從中做梗。”
聞言,仇小黑也不生氣,來到那儒生面前迎笑道:“這位兄臺,話可不能亂說,眾人都看到了,我可是憑“本事”過的,莫非你是對眾位裁判的判決不服?還是說你覺得他們收了在下的黑錢?”
只見那為首的裁判,聽聞仇小黑此話,心裡有鬼。自己可是真的收了他一兩銀子,不過心想他所答之題皆是正確,除了字難看了點,其他並無不妥之處。
於是站起身來怒道:“住嘴!你這廝居然如此不識抬舉,分明是你技不如人,來人,速速將這廝轟出去。”
眼見裁判發話了,那儒生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能暗自嘀咕道:“可惡啊,妄我讀書十餘載,居然連第一關都過不了。”
仇小黑看向他一臉沮喪的樣子,只得安慰道:“兄臺切不可妄自菲薄,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其實仇小黑內心很清楚,這個時代的人讀書太過於死板,對於書本上的知識,從來都是照本宣科,不曉變通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