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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品種的龍？”
哈德里安因為記性好，記得《龍之書》裡的所有龍。
《龍之書》是博克島一位偉大的維京人所編寫的，上面記載了目前已知的所有龍的習性和特徵。
《龍之書》裡沒有這種龍。
哈德里安走到這條龍旁邊，摸了摸它的傷口。
“吼嗷——！”
可能是哈德里安能疼了它，這條龍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吼~~！”
它的吼聲有氣無力的，是像一個病入膏肓的癱瘓病人，但哈德里安還是捏了一把汗，他聽戈伯說過，一些快要死的龍臨死前會爆發驚人的力量反撲。
“對不起，我沒有惡意。”
哈德里安從裝草藥的揹包裡拿出了一棵草，那上面長了一顆白色圓珠。
“這是白芯草，能讓你的傷口加快癒合速度。”
哈德里安覺得自己是不是因為今天亞絲翠沒來找自己，混了頭，他居然在跟一條龍說話。
他把白芯草扔進嘴裡嚼，在草汁出來的那一刻，哈德里安表情有些崩潰了，太苦了！如果不是他捂住嘴巴，他早就吐出來了。
等嘴裡的白芯草被嚼成半顆粒的時候，哈德里安才吐出來，然後敷在這條龍的傷口上。
“吼！”
可能是因為知道在自己身上塗塗抹抹的人類在救自己，這條龍被弄疼了，也只是低低地吼一聲。
哈德里安微微皺眉，白芯草也只是能加速傷口的癒合速度。
“好了，你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哈德里安愣了一下，又苦笑一聲，他真的是傻了，居然真的對一條不會說話的龍說了半天。
“我該走了。”
雖然一條龍不會犯族規，但是以維京人對龍族的仇恨，村裡的人知道了他救了一條龍，估計會認為他瘋了。
“吼~”
哈德里安轉身就想走，結果一步還沒踏出去，就被身後的龍拉回來了，他轉頭看去，原來是這隻龍咬著自己衣服後面的連衣帽，把自己拽回來了。
“你要幹什麼？我可是一個人類。”
說實話，當知道是這頭龍主動把自己拽回來的時候，哈德里安都有些懷疑這隻龍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要知道人族與龍族的恩怨已經有上百年了，銘刻在骨子裡的仇恨根本不可能讓兩族短時間內相互信任。
“吼~”（“人類，你不能走。”）
“喂喂！快讓我走！”
“吼~”（“就不！”）
“放開！”
“吼~”（“不放！”）
……
一人一龍就這樣對峙了一上午，哈德里安放棄了，既然這條龍不讓自己走，那就先走一些有意義的事。
哈德里安從裝草藥的揹包裡拿出來一個筆記本和木炭筆，這個筆記本通常是他用來畫下沒見過的草藥，然後給古稀看。
走不了了就不走了，哈德里安仔細觀察這條龍，全身鱗片成蒼白色，與《龍之書》裡的龍完全不一樣，它的翅膀很寬大，但沒有猛烈兇魘大，白色的四肢較短，牙齒也很鋒利，尖尖的像長矛的矛頭一樣，上面還有一點點血跡，眼睛是冰藍色的，瞳孔是豎立的。
“你很漂亮。”
哈德里安說的是真的，它比他看到的任何一條龍都要漂亮。
“吼~”（“那是當然！”）
龍似乎是對哈德里安的稱讚很滿意，它蹭了一下哈德里安的後背。
“既然是我第一個發現你的，那我給你起個名字吧。”
“吼？”（“名字？”）
龍看樣子是疑惑地歪了一下頭，很是呆萌，跟它兇狠的外表有一個極致的反差。
“白魘，怎麼樣？”
“吼！”（“不錯，很霸氣。”）
哈德里安不懂龍語，但看它不生氣，就當它預設了。
“那我以後就叫你小白了。”
哈德里安拍拍小白的鱗片，他靠在它身上走下，用木炭筆把小白的樣子畫在筆記本上。
等他畫完，天色也已經不早了，哈德里安跟小白保證他明天還會來，就跑回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