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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爺爺是生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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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把我送去了學校。

“爺爺呢?”我不解,因為以前總是爺爺和奶奶一起送我的

“爺爺...爸爸要帶他今天要去市裡轉。”奶奶答道

爺爺真貪玩,比我都貪玩。我雖心存怨氣,但也沒辦法,沒多過問,便大步進了校門,以此來宣洩我的不滿。

時間似一個頑皮的孩童,耐不住性子,一下就跑了。同樣是奶奶接的我。

回到了,我並沒有看到爺爺的蹤影,映入眼簾的卻是爸爸和姑姑一家一臉沉重的面色。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於是早早睡去。床很舒服,只是少了一個人的溫暖。

爺爺去了哪兒呢?生活很快做出了答案。

那是一個週末。

當我起床的時候,屋裡就奶奶一個人。吃過早飯,奶奶便收拾好,牽著我的手,匆匆出了門。

又是醫院。不過這次卻去了另一棟樓。

我和奶奶進了一個小密閉空間,他們管這個密閉空間叫電梯,可是,電梯不是類似於傳送帶那種嗎?

奶奶拉著我到一處病房門前停下,輕輕推開門。

那是...?

爺爺?

他怎麼在這?

爺爺是生病了嗎?

......

一連串的問題在我心裡冒了出來。

我望著在病床上的爺爺,再看了看在旁邊守著的姑姑,她眼圈有點紅,像要哭似的,看到我的出現,就立馬低下頭,假裝揉眼睛,把眼淚擦去。

“爺爺!”我笑著撲了上去大喊道。

爺爺伸出綁滿膠帶的手迎接著我,我躺在他懷裡,他看著我,爺孫倆雖無話可談,卻洋溢著滿滿的情誼,看著這個畫面,放了學過來的姐姐卻繃不住了,跑到走廊上,我也跟著跑了出去,我看姐姐大哭起來,但沒發出一點聲音。我望著她,不知道她這麼大了,為什麼還要哭?也不知道她在哭什麼?這些問題也只是埋在我心裡,沒敢說出來。姐姐靠在我肩上,收拾好情緒,擦乾眼淚,便又走進了病室。姑姑看著走進來的姐姐,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複雜,剛到嘴邊的話又說不出口。

“小怡,你哭過了?咳咳...”爺爺說著說著就咳了兩聲嗽,面色慈祥,一副如沐春風的樣子。

“嗯...”看著爺爺這個樣子,姐姐差點又繃不住了,努力憋著,讓自己盡力不哭出來,但眼淚總是不爭氣。

“哭什麼呀?爺爺這病又不是什麼大病,用不了多久就好了。”爺爺語重心長地摸著姐姐的頭,安慰道,“別擔心這些事,好好複習你自己的爭取考個好大學”。看著這一幕,我也跑了過去,把頭放在爺爺腿上,讓爺爺也摸我的頭,爺爺臉上露出了笑容,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摸我的頭

......

走出病房,我才聽奶奶說爺爺的病叫作肺癌,而且是晚期了,只是爺爺不知道,讓我別給爺爺說,是因為不想讓他背上思想包袱而走。

因為我太小了,不知道癌症晚期的概念,更不知道死亡的概念,所以我也就不理解奶奶所說的“走”的含義,於是就沒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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