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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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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青山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外科病房。

夏生緩緩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裡,側邊是一個立架,上面掛著點滴瓶,輸液管插在他的手背上。

而自己躺的床是一張嶄新的全自動病床,材質柔軟。

這間房看起來十分昂貴,他不確定自己中了什麼彩票,能夠有機會躺在如此頂級的病房裡養傷。

那晚的記憶依稀還在他的腦子裡盤旋,不過是一些碎片。

奇怪的是,他感覺自己腦子裡一直會有的隱隱刺痛消失了,好像突然就不想搭理他一樣。

片刻,病房門被推開,一個高挑的護士端著藥水走了進來,看見這個神秘的病人醒來,她愣了一下,無意識地說了句:“天吶,你醒了。”

說完,便立馬回身出去了,彷彿在通知一個了不得的驚喜。

夏生抬起手臂,才發現自己的小臂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上面有些許的血色浸潤,不過已經風乾成了血痂。

紗布下面,像是有無數的蟲蟻在舔舐他的傷口,那種感覺很是奇怪,難受得讓人舒服。

很快,主治醫生便趕了過來,給他做了基本的生理狀態檢查後,便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趕緊通知高警官。”他說道。

夏生聽到了警察的身份,頓時心裡面生了疑惑,自己撿回了一條命,難道是因為特戰小隊?

也許吧,不然自己怎麼可能還活著,早進了怪物的肚子裡。

一個小時後,高雪峰參加完研討會,結束了手頭上的工作,便驅車前往了醫院。

進門的第一時間,高雪峰便面帶笑容地跟他打招呼。

“夏生是吧?”他親切地說道。

夏生看著他,四十歲左右的年紀,國字臉,眉眼剛毅,笑起來卻又十分親和。

“嗯,我是。”

“你姐是夏茵對吧。”他笑著問道。

夏生眉頭一皺,說道:“沒告訴我姐吧?”

他不想讓這件事傳到家人的耳朵裡,反正現在已經沒事了,免得他們擔心。

高雪峰笑道:“你知道自己睡了幾天嗎?”

“幾天?”夏生有些意外。

“三天,怎麼可能你的家人不知道呢?”他繼續說道,“你這次受到了人皮獸的襲擊,動靜不大,我們已經封鎖了訊息。你的家人也就知道你受了傷,在醫院休養。”

夏生覺得奇怪,似乎覺得對方在騙自己。

一但父母知道了自己受傷的事情,怎麼可能不來醫院看望自己。

“我爸媽呢?”

高雪峰聽出夏生的疑惑,便解釋道:“這裡是VIP病房,不允許病人家屬陪護。”

高雪峰說了這麼久,煙癮犯了,他想要點一支菸,便說道:“我在這抽幾口,不介意吧?”

夏生犯了難,他不喜歡菸草的味道,環顧四周,眼睛一亮,轉頭盯著右邊的牆上。

高雪峰也看了過去,發現牆上寫著:禁止吸菸。

便無奈笑笑,作罷了。

“我來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什麼問題?”

“那天晚上襲擊你的異獸是誰?我們想要知道他的身份。”高雪峰盯著夏生的眼睛,似有一股威嚴,在警告他說實話。

夏生當然沒有撒謊的必要,便脫口而出:“老倉管員孫章雨,我看到了他的臉。他變成了一隻怪物,有著長長的觸手,還有會張口的腦袋。”

高雪峰立馬就明白了,補充道:“你說的是一隻‘蠍形蠕蟲’。這傢伙屬於六級危險獸,所以問題來了,你怎麼活過來的?”

高雪峰直入主題,他腦子裡最想問的就是這個。

夏生心裡咯噔了一下,腦子思緒錯亂,高警官這話什麼意思?自己難道不是被特戰小隊救出來的?

“我不是被你們救出來的嗎?”他也十分納悶。

高警官聽到夏生的反問,有些意外。

他眼珠子轉了轉,好像在思索這個答案的合理性。

“你要說實話,否則你可能走不出這個房間。”

高雪峰的語氣變得冷酷,彷彿在審問一個嫌疑人,而且不老實就可以動用私刑的程度。

夏生心裡一緊,他就是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依稀只記得死亡前的幾秒,正在被怪物撕咬肉體,然後整個人的意識消失。

他以為那就是死亡的來臨,可再醒來卻是醫院。

“我不記得了。”夏生依舊否定。

高雪峰沉默了幾秒,說道:“我暫且相信你。”

“可是我很想知道你們發現我的時候是什麼情況?”夏生反客為主。

高雪峰帶著一副略微驚歎的語氣。

“很奇怪,你不僅沒死,那個異獸好像還受傷了,或者死了也有可能,因為我們根本找不到它。”

“就連你口中的那個倉庫管理員,我們這幾天也發現了異常。”

“他怎麼樣?”夏生追問。

“他消失了,毫無蹤跡,我們的天眼系統搜尋了整個城市,也沒能找到他的蹤影。這種事發生得太過詭異了。”

他面帶愁容,雙手插在了褲兜裡。

“也許,異獸吃了老倉管員,花了些時間,然後沒來得及吃你,察覺到我們來了,便跑了。”

他給出了一個還算合理的解釋,這幾天在警察署的研討會上,他們只能慢慢將這個奇蹟解釋為巧合。

異獸的兇殘是相當血腥的事情,吞食一個活人只需要十幾秒乃至一分鐘時間,吞食兩個人,也是不到三分鐘,他們的胃口很大,吃得越多,力量越強。

所以,即便如此解釋,這依舊不是最優解。

高雪峰接著說道:“我們在會上提出了一個想法。”

他看著夏生的眼睛,詭秘地笑道。

夏生被盯著有些不自在,但是卻猜不透他想要說什麼。

“你的背景我們調查過,青山市第一超凡學院的畢業生,但是經過十三次超凡考核均顯示你沒有獲得天賦序列。雙腿膝關節不可逆的損傷,受傷原因為意外高墜。姐姐在青山市第六警察署任職,隸屬於‘麒麟’特戰小隊。父母經營一輛貨運車,常年不在家。”

夏生並沒有感到意外,這些資訊都登記在青山市的戶口檔案裡,每年更新一次,只要警察署的人想查,是非常輕鬆的事情。

“是的,然後呢?”夏生心裡有些不悅,他不喜歡別人反覆提及自己最難以啟齒的往事。

高警官從容地回答道:“我們懷疑你可能不經意間用到了天賦序列。”

他冷靜地看著夏生,打量著這個剛剛結業的學生。

“怎麼可能?”夏生感到意外,但心裡面又很希望如對方所說,自己用到了天賦序列7【天使】。

“可是你也知道的,我測試了十幾次,都是一樣的結果,雖然我也希望是真的。”他好意提醒高警官。

不過,高警官早就算好了,笑著說道:“到底有沒有,不由你我說了算。”

“什麼意思?”

“再做一次測試。”

“可是我已經超過十八歲了,超凡序列考核院不會答應的,否則違反憲法法令。”

高雪峰眉頭微皺了幾分,不過很快就釋然了。

“法令是用來限制某些人的。”說完,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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