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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衍正喊著,付不易就來了。
展風將大夫們都送走,並告訴他們今日發生在王府的事情一律不可對外透露。
瞧著展風手裡的劍,那些大夫惜命自然閉口不言。
至於為什麼這麼做,除了對外宗政清歡還懷有身孕,再就是宗政清歡的面容還不必讓他人知曉,引起旁人懷疑,對她不利。
只不過此刻的付不易累的說不動話,氣喘吁吁,又是冷天,雙頰凍得通紅,付不易隨即就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她蹙眉白了一眼蕭景衍。
“你回王府的時候怎麼沒記起我?”付不易真是沒好氣的說,又瞪了一眼她。
這些大夫治不了了,又想起自己來了。
寧府出了這樣大的事情,還是寧青青將付不易從藏書閣喊了出來,說明事情原委。
此刻付不易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本來要坐馬車回府的,卻發現只有車身,馬不見了。
寧府離攝政王王府這麼遠,可憐她徒步回來,被人遺忘,最後還是搭了一個小哥的驢騎上去,才有的歇了一會。
“她昏迷不醒,大夫也無計可施。”蕭景衍緊鎖著眉頭,他愈發心慌。
“大夫說不知道她中的什麼毒,沒辦法研製出解藥。”他臉上有些無奈,將剛剛大夫說的病情一一重複給付不易。
付不易將茶盞放下,擼起了衣袖,朝屏風後走去。
宗政清歡臉色已經白了,給她把脈發現催情香已解。
沒想到這催情香竟然是讓宗政清歡毒發的藥,怎麼就好巧不巧,從不發作的蠱毒如今將宗政清歡折磨成這樣。
她風華絕代的臉上映著痛苦,讓人心疼。
付不易嘆口氣,餵了顆藥丸給宗政清歡,然後走了出來。
蕭景衍跟出來,他忙問,“如何?昭昭中的什麼毒?”
“無可救藥的毒。”付不易淡淡回了一句。
她可不是信口雌黃,更不是誇大其詞,宗政清歡身上的毒就是沒有解藥,她也沒有辦法。
這蠱毒自從付不易跟她認識時,就從未發作過,如今發作還是因為催情香,她也不解。
“你不是號稱神醫嗎?為什麼救不了她?”蕭景衍四肢突然僵硬住,心跳如鼓。
他相信只要人還活著,就一定有辦法。
“是神醫又不是神仙。”
隨後付不易告訴蕭景衍,此毒雖然解不了,但可以緩解,之後另想它法也行。
“那本王需要做什麼?”蕭景衍思緒萬轉,他腦海裡想了許多種往後的可能,但沒有一種是宗政清歡不在的。
“你不如去求求神仙。”付不易打趣道。
蕭景衍離開前告訴付不易,需要什麼藥材儘管和展風提,都會滿足。
等蕭景衍走後,付不易在屋內來回走,焦急萬分,這毒發的太突然。
若是不能將蠱毒排出,照這個情形下去,宗政清歡三日之內必死無疑。
所以目前首要的就是將蠱毒穩定下來,她今日在寧府也並非全無收穫。
醫書上確實記載了這種蠱毒,並且長蘭聖女獨有此毒,他人全無解法。
也就是說長蘭聖女知道此毒何解,就連醫書上對這種都沒有過多解釋,一筆帶過。
至於剛剛為何不和蕭景衍說明此事,長蘭與蕭景衍,與宗政清歡之間太多糾葛,蕭景衍難免意氣用事。
付不易現在將人救醒,緩解蠱毒發作,等她醒來,讓她自己做決斷吧。
聽聞廣善寺人傑地靈,求願者眾多,每日信徒更是絡繹不絕。
蕭景衍步履生風,踏著一層層臺階。
微風拂過他勾勒的稜角分明的臉,姿態肆意,冷冷的背影竟然無端透著股少年氣,那雙桃花眼顯得尤為明亮。
聞聲望去蕭景衍,住持微微眯眼,撥動手裡的佛珠。
他身上的尊貴之氣散發,與眾不同。
“不知施主何求?”住持走上前,略微頷首,佛珠在手裡捻著。
蕭景衍低垂著眸,藏進心事,眼底瀰漫起一層失落,他抬起雙眸,聲音有力。
“山海之廣,但求一人平安無虞。”
展風就站在蕭景衍身邊,他雖然知曉殿下愛王妃,卻不曾想到了這般痴迷地步。
記得曾經國師預算到天降晨微星,大齊將有滅國之災。
此時正值五國之爭,各路野心勃勃,大齊上下皆是惶惶不安,唯恐天下大亂,正如國師所言那般。
可蕭景衍偏不信,他應戰四方,不過一個十幾歲少年,踏馬而過,意氣風發,最是肆意桀驁,孤身一人提劍帶兵便平定五國之亂。
至今他國聞蕭景衍之名,仍聞風喪膽。
他不信神佛,不懼鬼魅,如今卻虔誠如信徒,燒香拜佛惟願他的昭昭無礙。
“但願施主所求如意。”住持再不言其他,此人執念頗深,心中更有無限事。
蕭景衍垂著眉站著不動,看向佛祖神像,臉上似乎有些無奈。
展風一路上沒有言語,但也希望王妃平安無事,全了殿下的心。
“讓蘇清不必來了。”蕭景衍淡淡道。
宗政清歡知曉是她自己不願想起過往後,已然是對恢復記憶一事不再上心。
如今宗政清歡又受劇毒影響,蘇清便不必再來了。
展風隨即傳了飛鴿,然後跟著蕭景衍處理皇陵一事。
蕭景衍當日並未直接處置沈淮州,而是將人下獄後,就直奔寧府。
蕭景衍高堂之座,眉眼一片冰涼,審視底下坐著的沈淮州。
“皇陵被盜,殿下卻將微臣下獄,怕是於理不合吧?”
沈淮州在獄中待了一天,言語之中帶著刺,不過任誰被平白無故下獄都是這般。
“皇陵除外界看守外,裡邊人煙稀少,難免沈太傅有監守自盜嫌疑,本王也是迫不得已。”
蕭景衍神情倦怠,聲音懶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
沈淮州卻並未買賬,他知道蕭景衍故意所為。
“好一個迫不得已,殿下怕不是在公報私仇?”蕭景衍心中定然是記恨著那天自己帶走宗政清歡的事情。
依蕭景衍所言,他沈淮州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宗政清歡應當遠離。
“是又怎樣?”蕭景衍也並未再客氣,他眼裡殺意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