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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止戈與楚羿在前方邊走邊交談。
洛神音綴在兩人身後，眼神恨恨地注視著楚羿的背影。
佘子衡則是跟在三人身後，離得遠遠的。
“為什麼她會和你一起？”
張止戈笑答道“洛皇讓天機大人負責我的一切修煉事宜。”
“然後她不放心我一個人來秘境，所以就跟過來了。”
“你也知道嘛，我現在可是個香餑餑。”
楚羿撇了撇嘴。
“擦，果然，天命之子，出行都是天機大人陪侍。”
說完還比了個大拇指。
身後洛神音聽到楚羿的話，卻是敢怒不敢言。
有心想要反駁什麼，卻害怕楚羿那殺人的目光。
只能恨恨地盯著楚羿的背影。
楚羿卻是根本沒看她，繼續問張止戈。
“你開境沒？”
張止戈笑答“開了，已經契約御靈了。”
楚羿驚喜道“契靈了？啥啊，給我看看？”
“你見過，就是機甲。”
楚羿聞言，頓時大驚。
“產生靈智的機甲？”
張止戈搖頭。
“就是普通機甲而已。”
“嗯？普通機甲？為什麼？”
不待張止戈說話，洛神音插嘴道：
“因為他的天賦很特殊，基本可以說什麼御靈都很適合，所以我並沒有給他建議。”
“然後他自己選擇了契約他口中的什麼機甲。”
末了，還補充道“沒有靈的機甲。”
楚羿聞言，回頭皺眉問道“那天機大人為什麼不給他建議呢？”
看著楚羿那一臉疑惑的表情，洛神音的緊張，緩解了不少。
“因為他是天命之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合乎天命的。”
得到解釋的楚羿，眉頭並沒有舒展。
眼眸之中甚至還泛起冷意。
“是合乎天命，還是合乎神諭？”
洛神音怔住了，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
然而看到楚羿的眼神，她又害怕得退了幾步，腦海中的思緒也被打散。
“什，什麼意思？”
楚羿看著洛神音的蠢樣，皺眉道“你這智商，真的是天機？”
洛神音聞言，瞬間漲紅了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張止戈隱去了眼中的戾氣，笑著解釋道“阿羿的意思是，如果是天命，那我自己的選擇，自然是合乎天命的。”
“但如果是合乎洛神的意思，那我這個天命之子，就是個幌子，是洛神手中的棋子。”
洛神音聽聞張止戈的解釋還是不解。
“然，然後呢？”
楚羿無言，轉身離開了。
張止戈繼續解釋道“閣主，你也說了，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所以天地是沒有私心的，那麼如果我是合乎天命的，那麼一切都無須擔心，一切都會順應我的命運軌跡。”
“但是如果是合乎神諭的話，那麼就說明，我所做等我一切，都是在洛神的算計之中。”
“洛神雖然是神，但是他的前身是人。”
“是人，那麼他就會有私心。”
“我想，閣主也不希望被當成提線木偶吧？”
洛神音呆住了。
他們懷疑洛神？他們怎麼敢懷疑洛神？
張止戈輕笑一聲。
“我們怎麼敢懷疑洛神？呵呵，那是你們的神，不是我和楚羿的神。”
洛神音根本不知道，楚羿張止戈和韓楚顏三人小時候，過的是什麼日子。
所以也不能理解，他們誰都不信任的防備心理。
張止戈深深地看了一眼洛神音，便轉身走了。
佘子衡經過洛神音身邊，也是飽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洛神音有種被孤立的感覺。
憑什麼啊，憑什麼孤立我，我又不是什麼很蠢的人，還不是因為楚羿太嚇人了。
洛神音有些委屈，但是還是得跟上，因為離著天亮還早著呢。
這樹林太陰森了。
……
前方。
楚羿懷疑地問張止戈。
“她真是洛家天機？”
張止戈輕笑一聲。
“如假包換。”
“不過要是讓外面的人聽見你那麼說她，估計你得被唾沫淹死。”
楚羿頓時菊花一緊。
“威望那麼高？”
張止戈淡淡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楚羿縮了縮脖子，他知道洛家天機牛而逼之，但是沒想到能牛而逼之到這種地步。
“我現在去道歉，來得及不？”
“誰知道呢。”
看著張止戈欠揍的樣子，楚羿無奈嘆了口氣。
洛神音走在兩人身後，猶豫許久，還是鼓足勇氣開口。
“楚羿，你，你的天賦是什麼？”
楚羿聞言，立馬狗腿地笑道“天機大人吶，這你還真問對人了，嘿嘿，我真不知道。”
“那，那你的天賦有什麼能力？”
洛神音沒有氣餒，繼續追問。
楚羿立馬湊到她身邊。
“嘿嘿，回稟天機，我這天賦吧，能力有些多，您見多識廣，要不幫我瞅瞅？”
眼看楚羿離自己離得那麼近洛神音緊張地捏緊了拳頭。
卻還是強自鎮定道“你，你說說，我看看能不能知道。”
楚羿剛想，開口，卻又語氣一變，陰森了道“天機大人，你不會將我的天賦說出去吧？”
“畢竟曾經我就因為這事兒，差點丟了命。”
洛神音看著楚羿已經握緊了直刀，連忙顫聲道“我，我保證，我保證不說出去。”
楚羿舉起直刀，刀鋒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殺氣凜凜。
楚羿用拇指滑過刀鋒，陰寒道“果真嗎？天機大人？”
洛神音的眼淚終究還是沒忍住，漱漱地滑落，聲音帶著哭腔道“我保證，我以我的造化玉碟對洛神起誓。”
“如果我說了出去，就讓我的造化玉碟碎裂為齏粉！”
楚羿愣住了，那麼狠？有用嗎？
楚羿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張止戈。
張止戈隱晦地點了點頭。
楚羿見狀，心中瞭然。
立即再次露出狗腿的笑容，道“天機啊，您這可真是太見外了，完全不用發這樣的毒誓啊。”
“我能不相信您嗎？那不能夠啊，您說是吧？嘿嘿嘿。”
洛神音沒有說話，只是淚眼婆娑地看著楚羿，眼神委屈得不行。
楚羿缺像是沒看見一樣 繼續自顧自地說道“是這樣的，我的天賦跟靈魂有關。”
“我能看見穿林風靈。”
“我還能拘魂。”
“我還可以請魂上身。”
“還可以直接和靈魂對話。”
“我還可以……你容我想想哈。”
隨著楚羿一句一句道出自己天賦的能力，洛神音的眼神也越來越凝重。
莫非是旻皇的天賦？
眼見楚羿還在思索著自己的天賦能力，洛神音愈發肯定自己的猜想。
只是心中越是肯定，她的面色越是凝重，不可置信。
他的天賦，絕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