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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直接看呆了。
方妙瞳只覺得自己渾身都有螞蟻在爬，“小凡，你盯著我看什麼呢，我哪裡沒洗乾淨嗎？”
這傻小子！
方妙瞳心裡很想笑，陳凡有這種反應，在她意料之中。
要是看都不看她一眼，那才奇怪呢。
陳凡收回心神，指著她的頭髮，“這裡還有泡沫...”
說著，拿過她手裡的毛巾，細心的把泡沫全部擦掉了。
“你不是也要洗澡嗎？去吧。”方妙瞳很開心。
可陳凡一想到外面能看到自己，便支支吾吾的說：“我昨晚剛洗過，身上都還沒髒呢，要不今晚就不洗了吧。”
“不行！”
方妙瞳鼓著臉，插著小蠻腰，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必須洗，你忘了剛剛咱們去賣魚的店裡了？”
她還探出頭，在陳凡身上嗅了嗅，“你聞聞，都臭了，還有一股魚腥味，趕緊去洗澡！”
“不然的話...”
方妙瞳聲音放低了兩分，“我可不會讓你上床睡覺的哦。”
“那我睡沙發？”
話音未落，方妙瞳就嘟著臉，看上去有些生氣，“不管你睡哪裡，都要洗！”
“快去快去，浴缸裡泡著可舒服了，你去試試嘛。”
方妙瞳把陳凡推進衛生間，然後把門關上，“聽話！”
這讓陳凡哭笑不得。
猶豫半晌後，索性幾下脫光衣服，躺進浴缸裡。
反正師姐在外面又看不見！
事到如今，陳凡乾脆享受起來，實話實說，浴缸裡泡著確實很舒服。
“以後要在四合院裡也裝上浴缸！”
陳凡泡了接近半個小時，都差點睡著了。
然後也和方妙瞳一樣，淋浴一番。
此時，方妙瞳也聽見水聲， 投去目光。
“這玻璃...”
方妙瞳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再結合剛才陳凡的反應，瞬間明白過來..
啊，好羞恥！
“五師姐，你怎麼了？”陳凡察覺到異常，趕緊詢問。
“沒，沒什麼！”
她趕緊把頭埋進被子裡，忍不住胡思亂想。
很快。
陳凡便擦著頭髮，走了出來。
看了一眼躲在被子裡的方妙瞳，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五師姐，我去沙發上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們還得趕回家呢。”
說著，朝客廳走去。
只是這時，方妙瞳又猛地拉開被子，不容置疑道：“你怎麼能睡沙發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你，來床上睡！”
“不好吧。”陳凡傻乎乎的一笑。
方妙瞳硬氣道：“那有什麼不好的，小時候，你不是經常和我們一起睡覺嗎？”
“過來！”
見陳凡沒有動作，她又拍拍床鋪，“這床可軟了，就一晚上而已，享受享受嘛。”
陳凡點點頭，有些躡手躡腳鑽進被子。
剛一進來，就感受到一股熱浪，讓他感受到無比溫暖。
方妙瞳移開身子，有意無意道：“床這麼寬，睡兩個人完全不是問題，不過晚上你可不能睡到我這邊來！”
說完，還不忘用手在被子中間劃了劃，“以此為界。”
陳凡故意問道：“那我要是晚上踢被子，或者睡著的時候，不要信越界了咋辦？”
“咋辦？”方妙瞳歪歪腦袋，一拍手，“要是你敢越界，我就要行使師姐的權利，揍你一頓！”
她抬起小拳頭，在陳凡眼前晃了晃。
陳凡裝作害怕了，保證道：“我絕對不會越界的！”
“好啦，累了一天，趕緊睡覺吧。”
方妙瞳伸了個懶腰，側身倒在枕頭上，陳凡也蓋好被子，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約莫十分鐘後。
方妙瞳發出一道細弱蚊蠅的聲音：“小凡，你睡著了嗎？”
“沒有，睡不著。”陳凡確實睡不著，這床實在太軟了，反而不適應。
“我也睡不著。”方妙瞳低聲道。
片刻後，陳凡才開口問：“五師姐，師孃和你們是不是都想在城裡，過這種生活？”
方妙瞳翻過身來，看著陳凡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我們過什麼生活都無所謂，主要是你想生活在哪裡。”
“我想住在桃源村，一輩子！”
陳凡滿臉間堅決，城裡確實燈紅酒綠，車水馬龍，可他的願望，還是在桃源村。
“可是...”
陳凡微微一頓，“師孃和師姐們，好像都不想回來。”
“你呀，想太多了。”方妙瞳揉了揉他的頭髮，感受到他情緒有些低落，大方的說：“別傷心，來，師姐抱抱。”
“你不是說，不能越界嗎？”
“呆子，我...你，睡覺！”方妙瞳輕輕敲了敲他的頭，又轉過身去。
不知多久。
陳凡終於睡著了。
只是在半夜時分，陳凡突然覺得很熱，彷彿身上披了一件棉襖。
他緩緩睜開眼眸，這才發現是方妙瞳壓在他身上，此刻早已熟睡，打輕輕打著呼嚕。
紅潤的臉頰，貼著他的脖子，讓他根本不敢亂動。
透著落地窗射來的月光，陳凡發現她的雪白大腿，正死死壓著他的肚子。
“小凡，小凡...”
“嗯？”
陳凡輕嗯一聲，發現方妙瞳居然在說夢話。
“小凡的腹肌真好摸，哎呀，羞死人了....”
“小凡，師姐好熱啊！”
忽然。
她睜開眼睛，小手摸了摸，頓時一動也不敢動。
當她發現自己緊緊貼著陳凡的身體，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本來以為陳凡沒醒，小心翼翼的抬頭，卻沒想到，恰好和他的目光對視在一起。
“師姐...”
陳凡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方妙瞳一把捂住嘴巴，“不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