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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你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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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大人,時隔多年,再次當起了搗藥童有何感想?”灼華坐在矮凳上看著爐子,笑問道。

相柳停下動作,仰頭思索了一會,回道:“還好你還在。”

灼華心跳如鼓,害羞地跑出去,把扇子遞給在院子裡打拳的沐白,跑進了防風邶母親的臥房,坐在椅子上,給通紅的臉扇風。

阿孃靠在床頭,笑眯眯地望著她:“小華,阿邶又欺負你啦?”

灼華搶過她手裡的衣服

“阿孃,都說了這些我們來就好了嘛,您要多休息~”

“沒事,整日躺在床上也無事,就想著趁我還在給你們多做些衣服”

灼華抓著她粗糙乾癟的手

“阿孃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對!阿孃一定會長命百歲!”沐白從門口竄出來,相柳自他身後,端著剛熬好的藥,緩步走到床前,柔聲細雨:“阿孃喝藥了。”

他嚐了嚐藥的涼溫,坐在榻旁,一口一口小心地餵給憔悴衰老的母親,灼華拿著手帕時不時傾身擦擦嘴角流出的藥汁。

“哥,今晚吃海鮮燒烤?”沐白興沖沖提議道。

相柳扭頭看向灼華,灼華眼睛亮晶晶的。

他點了點頭,兩個活寶一前一後跑出房門,整個院子瞬間熱鬧起來。

“這回我抓螃蟹,你上回抓得螃蟹忒小了!”

“那我去抓蝦,嫂子你說我要不要抓個生蠔給我哥補補?”

“沐小白!你找削呢!說誰不行呢!”

相柳在裡屋臉一陣青一陣白,對著阿孃尷尬的笑著。

“其實你不是阿邶吧?”

相柳面色不變,手在袖子裡握緊。

“你不用緊張,沒有別人知道,阿邶本來就因為我的出身,經常被欺負,我的兒子我知道,我很喜歡你們三個孩子,我看的出來,小華很喜歡你,你也很喜歡她,你既然選擇當我兒子,那我就要好好叮囑一番了”

相柳坐在榻旁,抓著她的手,一臉鄭重。

“你叫什麼?”

“相柳”

“阿柳,是個好名字,既然喜歡人家,就好好對她,切莫辜負。”

“嗯,我會的!”

清晨,相柳給癱瘓的母親梳頭。

陽光正好,灼華拿出圖紙,興沖沖攤在桌子上。

“相柳大人,我們給阿孃做個輪椅吧,這樣太陽好的時候她就能出來曬太陽了。”

相柳看了一眼圖紙,撐著下巴問道:“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嘿嘿,暫時沒有”

“大人,這邊應該這麼削”

“沐小白,輪子不是給你玩的,玩壞了你自己重新做一個!”

春日陽光正好,相柳把母親推到院子裡,沐白給她蓋上毯子,院子裡柳絮翩飛,柳條搖晃,灼華遞給他一張小凳,相柳為母親按摩腿腳,灼華在旁邊剝著橘子,餵給母親和相柳,沐白偶爾會湊過來,收到相柳警告的目光後,哀怨的拿過一個蘋果一頓亂啃。

“阿孃,你看我哥!醋王!”

“小白,最近的武功練得怎麼樣?要不要找個時間試試?”

沐白訕笑擺手

“不不不,我哥英明神武,善解人意,怎麼會是醋王呢,誰活膩歪敢這麼說我哥,我幫你揍他。”

院子裡一陣鬨笑,連帶著走進院子的防風意映也笑出了聲。

眾人連忙起身。

“小妹”

“二哥,大哥讓你去一趟”

相柳點頭回頭對灼華說道:“灶裡煨著海鮮粥,餓了添點柴火熱一熱。”

“二哥,大哥找你一會就回來了,不要這麼捨不得嫂子嘛”

灼華羞紅了臉,坐在凳子上給母親按腿。

春去秋來,冬去春來。

母親握著防風邶的手含笑而逝,防風邶跪倒在地磕頭。

夜深人靜的院子裡,相柳坐在母親常坐的輪椅上,仰頭望著天上的殘月。

灼華安靜的坐在他身旁,撐著頭看了他一會。

“相柳大人,你還好嗎?”

相柳握住她放在自己腿上的手,緩緩說道:“我從蛋裡孵出來就沒見過父母,因為防風邶,我有了一個母親,她雖然病弱,但拳拳愛子之心讓我知道了母子之情。”

“雖然不知道這樣能不能安慰到你,但在我那裡,有人猜測過你的身世,你的父母很愛你,你的母親下了很多的蛋,但他們遇到了海底漩渦,你的父母為了保護你們不幸去世,到最後只剩下了你,你很堅強也很好,他們沒有拋棄過你。”

相柳偏著頭,眼眸明亮。

“相柳大人,這個世界在用它的方式偷偷愛著你,你是父母用生命保護的寶寶蛇,要開心快樂肆意的活著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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