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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以前還是現在,都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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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華,你快去看一眼,相柳跟人打起來了!”

灼華在裡屋哼著歌,搗著草藥,聽到這話急忙往外跑,渾身散發著冷氣。

“馬上都過年了,哪個王八羔子敢欺負相柳大人!”

她在四周張望,驅動靈力尋找先前滴了一滴血送給相柳的梔子花瓣。

她尋著氣息找到一條巷子裡,幽暗逼仄的環境讓拳打腳踢的聲音愈發清晰。

灼華妖瞳顯現,如鬼域般的聲音響起

“你們,在幹什麼”

她一向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處世態度,尤其是在相柳大人面前,她不想過度表現自己嗜血殺伐的一面,但正如她先前所說的,她之所以來到這裡,是因為想讓相柳大人開心,和自己喜歡的人好好在一起。

“你們,在找死!”

她極速走近,一記高抬腿踢向前方來人,一個橫向踢腿掃蕩側方來人,抬起手肘給了欺壓在相柳身上的人一頓暴擊。

她彎腰提起他的衣領,嫌棄的丟到一邊,斂去滿身的戾氣,走到相柳身邊。

他雙手抱頭,蜷縮著身體,護住要害,乾淨的湖藍色衣衫上沾滿粉塵,被撕裂了好幾條口子。

灼華輕柔地把他拉起,跪在地上抱著他,來回拍著背,揉了揉他的頭髮。

“相柳大人,沒事了,他們都被我打跑了,沒事了…”

相柳紅色的妖瞳顯現,兩邊的牙齒竄了出來,狠狠地刺進了灼華的脖頸。

灼華微微皺眉,手上動作不減,眼神愈發冰冷。

該死的,那個混蛋到底打了相柳多久,他都在這裡待了快一年了,被人一打就成這樣,這是打出ptsd了吧。

灼華身上梅花的香氣讓他逐漸平穩下來,手足無措的從她懷裡撤出來。

灼華捂著脖子,好笑地看著他:“咋的,相柳大人,剛咬完就翻臉不認人啊!”

相柳急忙擺手,懷裡的東西掉了出來。

灼華彎下腰撿起,晃了晃,開啟袋子

“桂花糕!”她欣喜的抬頭看著相柳,問道:“是給我的嗎?”

相柳點點頭,扯著她下垂的衣袖

“你…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咬你脖子的,我只是以為自己還在鬥獸場,所以就…”

“沒事,相柳大人,每個人感受到危險的時候都會下意識保護自己,你做的很好,沒有錯,最起碼你會在發現錯誤了之後及時改正對不對”灼華耐心安慰道。

她拉起相柳,走出小巷,臨末還不忘氣鼓鼓的補上兩腳。

“老闆,相柳大人被人欺負了,我先帶他回家了”

“行,快回去吧,快過年人少”

灼華見他心情不好,帶他去河邊洗臉。

“相柳大人,看這裡”

灼華手上沾水,一揮手撒到他臉上,看他一臉呆愣的表情,笑得前仰後合。

“你幹什麼?”

灼華脫掉鞋襪,擼起褲腿,回頭招了招手:“打水仗。”

相柳跟著下了水,學著她的動作往她身上撲水。

“相柳大人,我知道你是海底霸王,你輕一點!”

落日餘暉,霞光初照,兩個孩童在河邊笑聲連連。

“相柳大人!我抓了條魚,晚上吃烤魚?”

“嗯!”

灼華換了一身衣服,擦著頭從裡屋走到院子裡,相柳在院中架起烤架,在底下放了些柴火,用木棍翻滾著生火。

灼華走到他身側,拿出一塊桂花糕塞進他嘴裡,催著他去換衣服。

“相柳大人,快去換衣服,現在是冬天,剛玩了水,衣服我給你放在椅子上了”她把毛巾蓋在相柳頭上,搶過手中的木棍,推著他進了屋。

轉身走進灶臺,拿出早上挑剩下的陳米,撒進竹籬笆裡。

“小雞們,快點長大下蛋哦,不下蛋小心我把你們賣了給相柳大人買雞蛋吃!”

她處理好魚內臟,用竹竿從中間插過,架在烤架上翻滾。

“我來”相柳換好衣服,拿過竹竿翻滾。

門上掛著的油燈與篝火交相輝映,光影在他臉上忽明忽暗。

灼華切了蔥花,調了醬料,託著下巴看他認真幹活,突然開口道:

“相柳大人,他們打你為什麼不還手?”

相柳給魚翻了個面,淡淡開口

“我在死鬥場學的功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他們都是凡人,我不想惹事,我要動手他們就死了,到時候找上門來,我們就沒有工作了。”

灼華一臉心疼

“辛苦了!”

相柳疑惑抬頭。

“我是說,相柳大人,辛苦了,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辛苦了。”

相柳眼眶微紅,搖了搖頭。

灼華接著開口說道

“相柳大人,受欺負了就要反抗,不管是人,還是神,亦或是妖,都是平等的,都有喜怒哀樂的權利,都有追求公平的權利,都有獲得幸福的權利,我知道你原先過得很辛苦,你不敢也不願輕易相信別人,但你要知道,那樣的生活已經過去了,你不卑微也不怪異,你有獲得朋友,家人,愛人的能力,每個人都是要先讓自己開心,幸福,周圍的人也會因為你真誠的笑容而感到幸福,知道嗎?”

魚被烤得金黃,芳香四溢,流下的油在炭火裡燒得劈啪作響。

篝火映照下的兩張年輕面龐互相望著彼此,眼底的光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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