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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天物，你要我所做何事？”
“你只需將此秘籍藏於伊軒痕的臥室中，再將此訊息散到皇城那些修真者的耳中即可。”
“事成之後，我便會將此秘籍送你，如何？”
將秘籍藏地告訴皇城修真者無異於在皇城內引起修真大戰。
後果難以想象，比起昔日出雲村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是想借此坐收漁翁之利？”
“我想做什麼，你不必知曉，你只需要按照我的指示去做便可。”
“可否讓我再想想，改日在此再給你答覆？”
“自然可以，那十五日後，我在此等你的答覆。”
他衣袖一揮，準備離去。
“等等，你可知有何門派的標誌是一輪彎月？”
“嗯？那是前段時間突然創立的門派修天劍閣，裡面大多數都是三大派外的散修，他們的徽章是一輪彎月。”
“怎麼，你與之有緣？”
此話彷彿提起了他的興趣，他笑著問我。
“沒有緣，只有仇，修天劍閣之人在南山礦場殺害了我的母親。”
“是嗎？那你和我可算一條戰線上了。”
“你也與之有仇？”
“修天劍閣暗中針對三大派，前些時日還佔領了三大派的一些礦場，我身為三大派之人自然與之有仇。”
看來，南山礦場確實是被修天劍閣所毀了。
“你可否幫我查到仇人底細？我必報答此恩！”
“那些人神出鬼沒，行事一向滴水不漏，就算知道是修天劍閣所為，也很難查清具體是哪幾個人攻佔了南山礦場。”
“你若想報仇，大可找他們的劍主，天神劍主，不過以你現在的實力……”
他審視著我，搖了搖頭。
天神劍主？那位傳言中的修真高手？
他居然是創立修天劍閣之人？
相傳他曾四處約強敵於虛空戰場一戰。
每逢戰勝便會在強敵身上留下“天神劍罰”四個字，因此被人稱為天神劍主。
不過他行蹤詭異，沒人真正見到他的模樣。
因為見到他的強者都命喪他手了。
現如今他的實力早已今非昔比，怕已至天道。
“我有自知之明，自已尚且不是劍閣的對手，更何況天神劍主呢？只是聽你此言，沒想到那傳說之人居然真的存在！”
“我也沒想到那傳言中的天神劍主居然創立了修天劍閣。”
“他一向是與天道為伴，只尋世間強者一戰，從不參與各派紛爭。”
“這次不但創立劍閣，還處處針對三大派，居心叵測啊。”
“那你可曾聽聞月下恆這個名字？”
我詢問空白可知月下恆。
他搖了搖頭，表示未曾聽聞此名。
“既然如此，那便依此約定，十五日後再會。”
得知了這些訊息，也算有所收穫。
我記下十五日的約定，自已則準備前去找月下恆。
或許月下恆知曉些什麼關於修天劍閣的訊息。
我使用傳音秘法傳月，與月下恆見面。
幾年不見，他依然如那日一般風華絕代。
他身著如月亮般皎潔的白衣，手握一把精緻的法扇，胸前掛著那顆寶珠。
微風吹起他的衣襬和黑色長髮，顯得詩意而柔美。
見到我，他從空而降，宛如從詩畫中走出來的文人墨客。
“小子，這幾年你的道傳播得不錯啊，我還從皇城那得知你的姓名，忘修對吧。”
“嗯……實力達到真元巔峰了，再進一步便可窺天道了。”
他溫文爾雅，開口便夾雜著詩的韻味，讓人一時失神。
“是一位大師賜予我的法號，拜你所賜，真名我早已忘記。”
“怎麼？心裡對我仍然有仇？”
“你……待我實力足夠，定……向你復仇！”
“是嗎？你不像昔日那般堅定了，是動用聆心，聽到了那些凡人的心聲了嗎？”
沒想到他什麼都能猜到。
我吞嚥了一下，沒有正面回覆，轉移話題。
“月下恆，你可知修天劍……”
我面向他，欲詢問修天劍閣之事，卻不料看見了他扇上的那一輪彎月！
是巧合嗎？
我雖未親眼見過是什麼樣的彎月，但……一輪彎月……“月”下恆……
“修天劍閣嗎？我便是劍閣之人。”
他感受到我緊盯扇上彎月的視線，卻是不緊不慢地承認了。
“你！修天劍閣在南山礦場害死了我母親，我與修天劍閣不共戴天！”
我開始還在懷疑是否是巧合，沒想到他直接承認了。
我頓時退後數十米，對著他怒吼。
“南山礦場？嗯，劍閣前些時日確是摧毀了不少三大派下屬地盤，沒想到你母親也在其中。”
“忘修，節哀吧。”
他思考片刻，平靜得猶如一潭水，似是對此司空見慣。
不，水尚且能夠激起漣漪。
他就是一塊冰，冰冷而又堅硬。
“難道在你眼中，人如螻蟻，命如草芥嗎？”
“你不也殺死了南山礦場的礦頭嗎？”
他嘴角上揚，露出微笑，絕美而詭異。
“你……”
沒想到他居然知道，我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那礦頭作惡多端，以凡人之軀妄想成仙，害了多少人！當誅！”
“他雖有惡，但並未真正害人性命，用你凡間的話來說罪不至死。”
“而你父親拋妻棄子，你母親隨後也拋棄了你，不算惡嗎？”
聽到此言，我心裡激起一股怒意，真氣溢位，但最終還是剋制住了自已。
“忘修，不動手了？”
“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動手無異於送死。”
“看來這些年你倒是長進了不少。”
“忘修，經歷了這麼多，你應該明白凡仙之差猶如天地相隔。”
“就像凡人一樣，他們在屠殺牲畜時會在乎牲畜的感受嗎？非我族內其心必異。”
他往前走了幾步，拉近了我和他的距離。
“忘修，在你出生的那一刻，被天道選擇成為修真者的那一刻，你的命運早已與那些凡人毫無干係了。”
“不論是村民，還是你的父母，在你的修真歲月中不過一縷過往雲煙。”
“凡仙本不共存，你又何苦相融？”
說這話的時候，他凌空俯視著皇城。
凡仙不共存……
何苦硬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