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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記憶眾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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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中,墮天睜開了雙眼。

他感受到體內那充盈的「創世之力」,那無盡的生命感知。

他成為了第一任創世神。

他起身,藉助體內永生之火的光芒,找到此刻奄奄一息的年輕人。

不,他已不再年輕。

他整個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老化,原本紫黑的長髮開始脫落和白化。

如今已然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可他的臉上卻洋溢著微笑?

“前輩你怎麼了?我這就用創世之力救你!”

墮天將老人扶起,抬起手運轉體內的創世之力,卻發現毫無作用。

“孩子,我謝謝你,我也對不起你,我終於解脫了!哈……哈……”

老人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

時而欣喜,時而愧疚,彷彿瘋癲了一般!

“前輩,你什麼意思?到底發生了什麼?”

墮天輕輕晃動著老人,但老人的雙眼緩緩閉上,臉上的表情也最終停留在了欣喜的那一刻。

是的,這一位創世引路人,一位遠古大能,一位魔界前輩。

“快樂”地死去了!

在混沌氣的籠罩下,老人的軀體開始瓦解,最終成了一具屍骸。

他的「生命本源」飄向了混沌古地深處。

墮天放下手中的屍骸,眼眸一閃,看到了人界,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人界所有花草樹木、飛蟲鳥獸和人類,已沒了生機。

屍骸在風沙中被吹得到處都是,用不了多久便會成為一抔灰,散落到各地。

而每一處,都殘留著混沌氣的氣息。

是混沌氣覆滅了人界!

墮天不住地癱倒在地。

他不知道為何人界會有如此多混沌氣的氣息,明明六界混沌氣的量少得可以忽視。

他也沒想到混沌氣竟然會腐蝕生機,更不明白前輩為何會說對不起,為何會笑著離開。

是自己已達混沌境不受混沌氣影響了嗎?

還是說自己在樹洞裡吸收的混沌氣較少,所以不受影響?

或是說,混沌氣只會腐蝕境界較弱的人?

此刻墮天的腦海裡全是疑問。

本以為接觸前輩,成為創世神後便會探尋到一切的真相,沒想到疑惑更多了。

墮天感受到無盡的混沌氣攜著無數人界的生命本源,正朝著混沌古地深處匯聚而去。

他也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那股生命本源,不過如今體內生命本源已被創世本源替代。

換言之,創世本源便是自己的生命本源。

沒了創世本源,自己便會死去。

墮天想到這裡,看著體內那顆光球。

那上面的古老符文已不再,替代的是“墮天”二字。

莫非這創世本源會顯示創世神的名字?

那之前的古老符文是什麼?是上一任創世神的名字嗎?

前輩不是說我才是第一任創世神嗎?

難道……前輩騙了我……

不,我已經被滅世騙了前半生,如今後半生又要被他所騙嗎?

不,我不相信,沒有足夠證據前,我不相信前輩會騙我!

對,前輩他自己也對創世神不夠了解,或許這一切他也無法預料。

墮天緩過神來,尋找導致混沌氣溢位的裂縫,卻始終沒找到。

無奈下,他前往魔池界壁處,匯聚著體內的滅之力,對著界壁一拳,卻直接被震飛。

我的滅呢?

墮天仔細感受著自己的全身,發現自己不僅沒有了滅,甚至連在魔界中所修的一切魔功都沒了。

唯獨剩下了創世之力。

這些力量怎麼會憑空消失,難不成?

墮天回頭看向那生命本源的匯聚地,連忙趕了過去。

這一路上,墮天才真切地感受到混沌古地的廣闊無垠。

路上還有不少屍骸,約有近百具。

這裡怎會有如此多的屍骸?難道我並不是第一任創世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墮天終於抵達了這生命本源匯聚的地方。

藉助永生之火,墮天看見了一個人。

他骨瘦如柴,雙膝跪在地上,腦袋耷拉著。

其體內蘊含著兩股力量。

一是那無數的生命本源,二是無數的滅。

此人散發無盡的古老氣息,即使已經死去亙古歲月,依然給人一股神聖不可侵犯之感。

他體內儲存著生命本源和滅,彷彿被誰封印在了這裡。

其外圍繞著一道屏障,或許是為了保護這具屍體而設。

令墮天驚訝的是,這生命本源的體量竟然遠超人界。

莫非整個六界的生命本源都在這?

更甚處是中心有一股極其濃厚的「混沌體」。

它濃郁地難以形容,就像把無數混沌氣壓縮而成。

若整個混沌古地除它之外的混沌氣是一的體量,那它便是成千上萬。

而那生命本源居然和滅在不斷融合,形成混沌氣,混沌氣又融入混沌體中成為了一部分。

混沌氣源於生命本源和滅,而混沌體又源於無盡的混沌氣。

便是這混沌體將人界覆滅了嗎?

就算是滅世,怕都沒有十足把握去接觸這混沌體。

墮天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屏障。

它卻在接觸的那一刻便與創世本源產生了反應,迅速瓦解開來。

墮天就這麼來到了他的面前。

在死者的胸口處,有一道巨大的圓形疤痕,似是曾遭受了什麼重擊。

此人出現在這裡,想必也曾到達過混沌境。

如此至高無上之人,究竟被什麼力量重傷?

墮天好奇地用手觸控死者的疤痕,上面竟然殘留著滅,是滅世嗎?

墮天一瞬間就想到那個黑影,不待墮天多想,一段段封印的古老記憶被開啟。

巨大的資訊猶如驚濤駭浪般淹沒著腦海,讓墮天一度喪失自我。

墮天不得不調動體內的創世之力,穩定自己的神志。

當海浪平息,神志清晰,墮天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座宮殿中。

宮殿正中央,擺放著這位死者的雕像,而在他的身後圍著一圈又一圈雕像。

他們散發著古老氣息,威猛無比,氣質不凡。

或許生前他們無一例外都是混沌境的強者!

墮天環顧了數圈,居然發現了那一座雕像……

沒錯,這雕像之人赫然便是那位年輕人,自己的前輩,創世的引路人!

他怎會在此?莫非這裡的雕像都是曾經的引路人?

未等到墮天細想,一座新的雕像從宮殿地面拔地而起,卻是讓墮天驚出一身冷汗。

這……這是我的雕像!

這座新雕像位於最外圈,也位於目前的最後一個。

按照順序,上一個雕像便是前輩的。

我可是創世神……難道前輩也是創世神?

他為何要騙我?為何說是解脫了?又為何對不起我?

墮天想要弄明白這一切的根源,他走到宮殿中央,用手觸控那座雕像。

記憶湧入墮天的大腦,這竟然是一座歷代創世神的記憶宮殿!

「記憶眾神殿」!

那一段段記憶猶如書籍般一頁頁開啟,拉開了真相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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