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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因我們在大澤山迷霧森林裡挑撥你小廝和你的關係，是以你心感不忿，想要捉弄我們。”
皇甫德諾和皇甫仁雄一臉我都知道，你瞞不住我們的表情。
“你們又知道了。”葉塵搖了搖頭，苦笑道。
當一個人心中已經有了他自己先入為主的想法時，就不會輕易改變。
所以葉塵只能苦笑。
“嘿嘿，在我皇甫雙......雙雄面前，你無所遁形，我們的眼睛就像刀子，能夠挖掘出你內心最隱秘的想法、最不可告人的秘密。”皇甫仁雄自通道。
他本想說皇甫雙驕，但因有皇甫綺玲珠玉在前難以逾越，只好及時改口。
“對，就是這樣。”皇甫德諾點了點頭，附和道。
“你們是孿生兄弟嗎？”葉塵好奇道。
“你現在才知道。”
“總算被你看出來了。”
皇甫德諾和皇甫仁雄笑道，好像這是一件特別與眾不同，頗令他們引以為傲的事。
“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弟弟？”葉塵問道。
“我是哥哥，他是弟弟。”
皇甫德諾和皇甫仁雄分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對方說道。
“等等，你們把我給搞糊塗了。”葉塵以手撫額，“到底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我是哥哥，他是弟弟。”
皇甫德諾和皇甫仁雄同樣的話又說了一遍，同樣的動作又做了一遍。
“你們......莫不是消遣我們，拿我們尋開心吧？”葉塵無奈道。
“呀，被你發現了。”
“不過有一說一，我真是哥哥，他真是弟弟。”
皇甫德諾和皇甫仁雄異口同聲道。
“不管了，你是哥哥，他是弟弟。”葉塵指了指皇甫德諾，又指了指皇甫仁雄。
“算你有眼光。”皇甫德諾道。
“你眼睛有問題吧？”皇甫仁德不忿道。
“你又知道了。”葉塵苦笑道。
以前，他還真有近視，不過現在因永生體質，不僅好了，而且視力堪比老鷹。
“你憑什麼說他是哥哥，我是弟弟？”皇甫仁雄道，“憑你眼睛有問題嗎？”
“不可以嗎？”葉塵反問道。
“居然有人承認自己眼睛有問題。”皇甫仁雄捧腹大笑，好像聽到了天下間最匪夷所思、最滑稽可笑的事。
“你們高興就好。”葉塵淡淡道，“就怕你們折騰了半天，敗興而歸。”
“你這人，有點意思。”皇甫德諾道，“就憑你說我是哥哥，大澤山迷霧森林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了，大家化干戈為玉帛，握手言和吧。”
“哼，哪有那麼便宜。”皇甫仁雄道，“除非他承認我才是哥哥。”
“我忽然想到個好辦法。”葉塵道。
“什麼好辦法？”皇甫仁雄連忙問道。
“你們倆打上一架，勝者為哥，敗者為弟。”葉塵悠悠道。
“你這傢伙，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皇甫德諾道，“不經誇。”
“挑事是吧？”皇甫仁雄道，“我們答應過老爹老孃，不可同室操戈，兄弟鬩牆，自相殘殺，反目成仇......”
“看來，你們還有救。”葉塵笑了笑，“好了，你們誰是哥哥，誰是弟弟，我一點也不感興趣。和你們說了這麼多廢話，耽擱了我不少寶貴的時間，我要回去煲雞湯吃了。”
“小子，你倒挺懂享受的。”皇甫德諾道，“一根紅土參，兩個人夠吃嗎？”
“我還怕吃不完呢，”葉塵指了指小萌手裡提著的雞，“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瞧把你小子給美的！”皇甫德諾和皇甫仁雄鄙夷道，他們感覺自己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就不請你們去吃了，”葉塵拱了拱手道，“告辭。”
“記住了，我皇甫德諾是哥哥。”末了，皇甫德諾生怕葉塵忘記，叮囑道。
......
“葉先生，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和他們見面了，這次他們的態度似乎有所緩和，不那麼劍拔弩張了。”小萌回想道，“我還記得剛剛離開迷霧森林時，他們那副心有不甘，氣急敗壞的樣子。”
“那是因為他們後來找到了比紅土參更珍貴的藥材，此番，是來向我們炫耀呢。”葉塵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因此放鬆了許多。”
“原來如此。”小萌恍然。
“他們心裡平衡了，說話自然就有所不同。不然的話，他們多半會想辦法找麻煩的。”葉塵笑道。
“這二人，可真是一對活寶。”小萌也笑了起來。
“依我看，這對活寶還是莫要去招惹的好。”葉塵肅然道，“有種人高興時喜歡耍寶，不高興時喜歡玩命。當耍寶和玩命混淆在一起，就很難分辨他們究竟是在耍寶，還是在玩命。”
“葉先生，你說話好深奧。”小萌吐了吐舌頭。
說話間，一路前行，回到筆齋。
殺雞，煲湯。
瓦罐裡香氣四溢，令人食指大動。
小黑在邊上不停地走來走去。
在集市看到一群雞時，它有些愣神。
葉塵知道，那是它觸景生情，想起了朋友小雄。
不過，一碼歸一碼，該吃吃，該喝喝，小黑拎得清。
“小黑，坐下，別急。”葉塵好笑道。
“嗷嗚。”小黑坐了下來。
只見它鼻子翕動，口水淋漓，坐立不安。
“稍安勿躁。”葉塵安撫道。
紅土參燉雞湯，整整燉了兩個對時，直到太陽西沉。
葉塵用筷子伸進陶罐一夾，雞肉燉得很爛，紅土參的藥力完全滲透了出來。
“小萌，可以吃了。”葉塵招呼道。
同時不忘給小黑的碗裡裝了幾塊雞肉。
“葉先生，你也吃。”小萌替葉塵夾了一大塊雞肉，放到其碗裡。
吃過飯，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葉先生，咱們出去走走吧。”小萌提議道，“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在葉塵的薰陶下，他耳濡目染，也學會了一些新鮮的詞。
“嗯，好。”葉塵表示同意。
出得門來，二人一狗來到朝陽城的一處綠蔭下。
一些老人在下棋，或皺著眉頭凝神苦思，或展露笑容欣喜不已。
“葉先生，你對下棋也有興趣啊。”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
“如雪小姐，”葉塵看著對方，笑道，“我們隨便出來走走，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了你。”
“我陪一個長輩來的，”蕭如雪笑道，“他老人家向來喜歡下棋。”
“原來如此。”葉塵點了點頭。
“你就是葉塵。”一名面容和藹的老者捻鬚微笑，“果然是丰神俊朗，一表人才。”
蕭如雪的臉不禁一紅。
“您好，”葉塵道，“不敢請教，您如何稱呼。”
“我叫蕭鐵君。”老者溫言道，“來與我下一盤可好？”
“是。”葉塵坐了下來。
他棋藝不佳，但沒有解釋太多。
對弈時，對方自會知曉。
“葉公子，不必謙讓。”蕭鐵君笑道。
“蕭前輩，不瞞您說，我棋藝低微，若能得您指點一二，是我的榮幸。”葉塵誠懇而恭敬道。
“好說好說。”蕭鐵君平和道。
便在這時候，小萌的臉忽然漲得通紅。
紅土參的藥效發作了。
“小萌，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蕭如雪納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