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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看了看桌上的杯子，看見裡面有茶，他趕緊喝一口壓壓鯨。
杯子不大，但絨毛草也不大，能擋住自己的臉一部分就好。
這時候露出破綻，那就功虧一簣了。
什麼三份聖骸，球球全是蒙的。
他還沒跟無之都的人接觸，裡諾那邊的情況他也不知道。
到頭來這把戳穿謊言的寶劍，只是舞臺上的道具，能從遠處嚇一下人，實際卻沒有任何真憑實據。
兩次所謂戳穿謊言靠的都是蒙。
悶了一整杯茶，球球連忙岔開話題：“哈！好茶！這麼好的茶，你居然不下毒？”
洛基苦笑：“下毒對你沒用吧。”
“魔藥啊，或者詛咒之類的，對我應該有用哦。”
“免了。”洛基稍作停頓，又說道：“你說的對，我有私心。如果解決這次事件的功勞有我的一份，我以後將會有更多的信徒，到時候很多事情都可以如我所願。”
他沒有直接否定球球的後一個猜測，而是選擇了肯定前者。
當然，球球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洛基啊，看來我是時候要拿出第二樣武器了。”
“我說，就算你手裡真有三份聖骸，你知道要怎麼使用嗎？到頭來還是需要我幫忙。如果你不是笨蛋的話，你就應該讓我幫忙。還是說怎麼樣？幹掉安娜，讓原初之龍復活，然後把所有的聖骸拿到手，復活女神跟原初之龍打一架？你該不會選擇這麼愚蠢的方法吧？”
這次輪到球球動搖了。
他比誰都要清楚，這方法十分不靠譜。
聖骸復活出來的到底是魔王還是女神不知道，打不打得過不知道。就算真的是女神，真的打敗了原初之龍，但是打架的期間，會不會順手把世界也毀滅了呢？
“怎麼樣？你還要拒絕我嗎？這世界上，除了我之外可沒有別人知道該怎麼使用聖骸啊。”
“洛基，我這邊可是有一個記住了這世界上所有魔法的人啊。”
“天閱的兒子，那個叫奧茲的男人吧。他知道的是所有過去的魔法，研究新的東西，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現在這個時候，除了我，這世界上就再也沒有別的人能幫你了。”
球球看向遠處，露出略有所思的表情：
“洛基，關於原初之龍的死，你知道嗎？他是自己瞭解自己的生命。”
“嗯，我當然知道，當時整個世界就像失去了某個重大的存在一樣，某種強大的力量完全消失。所有人都感覺到，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原初之龍的隕落。正因為他死了，所以才會陷入困境，不是嗎。”
“原老師突然自己瞭解自己的生命，這件事多少有點問題。他說是跟人類的代表談過，覺得這是最好的做法。跟他談的人，其實是你吧？”
洛基輕輕一笑，沒有回答。
球球也笑著問：“怎麼樣？幹掉了原老師，想必當時你的心情很好吧？”
洛基當然也不會回答，他只是說：“就算原初之龍死了，現在他不是依靠著八大罪人的力量復活嗎？這麼看來，他的死只是一場戲而已。”
“是啊，做給你看的戲。”
洛基眉頭一皺，球球則是繼續說：
“他早就知道跟他談話的並不是教皇本人，而是某個懷著陰謀的小人冒充的。”
“這只是你說的。看來，你也跟我也差不多，滿嘴的謊言。還是說怎麼，他臨終之前把某些東西交給你了？”
球球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
“你把殺死原老師這件事當做是你最大的勳章，不過在我看來你所做的一切依然在原老師的計算當中。”
“呵，隨便說一句誰都會。就別再扯開話題了，合作還是等著世界毀滅，趕緊選一個吧！”
球球顯得不緊不慢，繼續說著自己的話題：
“而你第二個勳章大概就是讓魔法從世界上消失吧。撒旦那個光頭，頂多就是個科研人員，要把產品賣出去，靠的還是你這銷售人員的嘴皮子。
你原本應該是想著和教會一樣，壟斷魔法。教會在明，而你在暗。不過可惜啊，在暗處發展魔法的是奧茲，天閱的兒子。而且蒸汽機的出現，也提高了生產力，讓人類不需要依賴魔法。”
洛基板著臉，雖然沒有露出顯眼的不悅，但和剛剛嬉皮笑臉相比，明顯心情已經變得十分差。
“說起來天閱的事也是你乾的吧？慫恿她去暗殺裡諾。正因為你慫恿天閱去暗殺裡諾了，所以現在才會變成這樣的局面。這算聰明反被聰明誤？啊，不對，你是自以為聰明。”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是說，你所謂的成績，你為之自豪的成就，全都是不值一提的垃圾。你是認為自己改變了這個世界，讓世界按照你的劇本走？哈哈！你看看這世界，到處都是安娜復活過來的死人，你所做的一切毫無意義！”
洛基拍案而起，帶著勉強的笑容說道：“我總算明白了，跟你沒什麼可說的。固執與偏見真的厲害，這就是你的武器吧？世界毀滅之後，你再來後悔沒跟我合作吧。”
“你搞錯了，洛基，這不是什麼固執和偏見，是事實啊。你所做的一切確實沒有任何意義。無論安娜也好，蒸汽機也好，世界一直在改變，但不是因為你而改變。”
“胡扯！讓魔法從世界上消失的人就是我！如果魔法沒有消失，如果原初之龍沒有死亡，那我……”
激動的洛基突然停下，彷彿明白了些什麼。
“對，原老師說過，世界屬於人類，他的死正是把世界交託給人類的象徵。你知道嗎，就算魔法再怎麼厲害，也不是每個人都能使用所有的魔法。如果沒有魔法道具的話，一個不會用火的毛球只會對著爐子乾瞪眼，連煮飯吃都做不到！”
強而有力的證明，這是從自身出發的最佳例證。
“蒸汽機的發展是必然的，就算依然擁有魔法，科技還是會繼續前進，只是慢一點而已。而這一切，都在原老師的計算當中。這就是我準備好，用來打敗你的第二件武器，是射穿你胸前虛假勳章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