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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說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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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空地上說書人將要開始今夜的講書,圍觀的聽客早已迫不及待,只見說書人將醒木重重拍打在案桌上。

“書接上回,武陽城迎來一眾外來者,他們有好的人,也有壞的人。好人的代表當然是吳賴父子,壞人則是以汪武父子為首的海寇。如果說吳賴是正義的使者,那麼汪武就是邪惡勢力,他們分別代表著各自的陣營,他們的命運因為一封信件交織在一起,也為日後兩家的恩怨埋下了伏筆,也將在武陽這片土地上書寫新的篇章。”說書人緩緩說道:“上回說到汪武聯合各方勢力,企圖攻佔武陽城,曹縣令聽信計師爺讒言使得武陽城陷入一場浩劫之中,城主李剛身先士卒,帶領一眾士兵誓死抵抗,而他在與汪武一戰中也是拼到了最後,李剛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表現出他勇敢無畏、敢於擔當、視死如歸的精神。最後幸虧吳賴與陳舟的援軍來得及時,挽救武陽城於水火之中,才使得武陽的百姓得以倖存下來,同時經歷戰亂的武陽城變得滿目瘡痍,生靈塗炭,武陽城將在溫暖的陽光中迎來新生,開啟新的篇章。”

“在這一場武陽的保衛戰中,失敗的一方,也就是以汪武為首的外來勢力,汪武在這一場戰役可以說是有勇有謀,他的謀略體現在對兵法的運用上,先是巧借官兵之手除掉自己的對手們,也是調虎離山加之借刀殺人,不費一兵一卒就巧奪火器庫,一招反客為主將李剛殺得措手不及,李剛眾人在縣衙府前成了甕中之鱉。然後他的勇體現在哪呢!體現在他本可以將李剛兩百號人輕而易舉拿下,他硬是選擇給李剛一個機會,他居然要和李剛切磋一下武藝,這一點我本人佩服他的勇氣也是為他的失敗感到惋惜,他本該可以輕而易舉攻下武陽城,是他自己給了別人機會,你們說是不是!”

“是!”周圍的聽客們也是贊同此觀點。

“我不得不讚揚兩個人,其中就是剛剛提到的汪武,再一個就是李剛,我為什麼要讚揚他呢?要不是李剛堅守城池,誓死抵抗,雖然李剛在兵法的運用上不及汪武,從而讓汪武可以輕而易舉偷襲武陽城的火器庫,進而對武陽城造成毀滅性的災難,武陽城無數百姓家園被毀。這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叫黑暗勢力人數眾多,自己這一方是寡不敵眾,在與汪武的激戰中表現出他強悍的實力,與汪武不分上下,最後也只是惜敗,只能說汪武靠暗器取勝,勝之不武。奈何我方陣營中有敵方的奸細,那就是曹縣令和計老六這兩個人。”說書人幽默詼諧地評書“你們說是不是!”

“是!”眾人異口同聲說道。

“我看這個曹縣令就是一個豬頭,分明就是一個擺設!什麼事都沒有幹,得虧他死了,死得好,死得那個大快人心啊!”這時昨晚的那位大娘又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大娘您今夜又來捧場呀!小生不勝感激。”

“哎呦!後生,好眼力呀!我今兒都打扮了一番,你還能認出我來,真是眼睛夠尖的,莫非是對大娘我有意思不成!”

“咳!咳!咳!”說書人連忙解釋道“我並看出您來,而是從您的聲音分辨出來,因為我呀!這耳朵比較靈,聽覺敏銳,加之您的聲音昨夜我記憶猶新,耳熟能詳,這一聽立馬辨別出來!”

“你看!還說對我沒意思,你這靠聲音就可以分別出來是我,那看人不也是一眼望穿,你說是不是呀?”

“你個老孃們,在這裡發什麼騷,今晚打扮成這副模樣要幹嘛,勾引男人去嗎?”身邊的丈夫喝斥道。

“是又怎麼著,就你可以去逛窯子,就不允許我出來物色男人呀!”

“哈哈哈哈!”眾人紛紛大笑起來。

“你看你,打扮成什麼鬼樣,還物色男人,男人見到你還不得掉頭就跑,不知道的還以為撞見鬼呢!”

“你!你!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我!”大娘也是氣不打一處來,話都說不利索。

夫妻二人的對話再次惹得大家哭笑不得,樂此不疲。現場的氛圍被夫妻二人瞬間炒熱鬧起來,路過的人還以為是他們兩人在表演二人轉。

“好了!不要再胡鬧,給我安靜聽書,不懂就不要來發表意見,多聽少說話。”丈夫也是示意在場的眾人靜一靜,繼續聽書。

“是!大娘說的對,曹縣令的死是自己害的,正是他聽信讒言,做為一名朝廷任命的七品官員居然沒有自己的主張,辦事優柔寡斷、疏忽大意;立場搖擺不定、隨遇而安。他錯誤的決定使得武陽城及武陽的百姓遭受迫害,最後死也是咎由自取,死有餘辜,死不足惜。”

“你們大夥聽聽,人家說書先生都說我對這個姓曹的評價很恰當,是不是!你們大夥都聽到了吧!我說得沒有錯吧!這個曹縣令就是該死。”大娘突然站起來嚷嚷道。

“好了好了,你說都對,你說什麼都對,行了吧!”一旁的丈夫連忙拉扯她坐下,不讓她再鬧出讓人取笑的事情來。

夫妻二人堪稱是這一片空地上的活寶,眾人都對他們夫妻二人的小吵小鬧見怪不怪,可能這就是當地百姓的日常生活之一,久而久之都習以為常。

“談及我們這位計師爺,他的所作所為我個人表示無可厚非。計老六作為縣衙府的師爺,曹縣令的幕僚,私人助手,他無時無刻要為自己謀求利益,自己並不是朝廷任命官員,無官職,他要在武陽城生存就得巴結權貴,也是武陽城中的小人物,計老六與商販孫喜並無差別,都是底層小人物,只是計老六是奸佞小人形象的小人物。他的陰險狡詐或多或少是被迫的,是當時社會現狀造成的,是歷史慢慢長河中社會百態的體現。”

“這計老六不就是我們縣衙府師爺的形象嗎?描述得一模一樣,我們現在縣衙府的師爺就這副鬼樣,尖嘴猴腮、賊眉鼠眼、能言善辯、巧舌如簧、陰險狡詐、見利忘義、不知羞恥、膽小怕事的奸佞小人。”聽客甲大聲說道。

“對,我生平最討厭這種人,可惡至極。”聽客乙介面道。

“諸如秦朝有宦官趙高、漢朝漢文帝身邊的男寵鄧通,又如三國時期陳祗與黃皓、蔡瑁、張松、楊松等奸佞小人禍國殃民,人人得以誅之。”人群中的老者說道。

“對!”眾人也是議論紛紛。

“好了!各位,這個不是今夜討論的重點。”說書人示意大家安靜。“黑衣人的出現預示著什呢?而黑衣人又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呢?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呢?他們要在武陽圖謀什麼呢?他們是什麼組織呢?我相信你們也是很好奇!”

“武陽的外來勢力就被消滅了嗎?武陽的災難就結束了嗎?不!正好相反,武陽城面臨的考驗才正要開始,那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這就要從我們的武陽侯李廣雄說起,他將為我們帶來什麼樣的故事,為我們揭秘什麼樣謎團呢!話不多說開始今夜的故事。”說書人環顧四周、聲情並茂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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