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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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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上,零從雨宮林道口中瞭解到了這個世界的大致情況。2050年突然出現的‘神諭細胞’對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進行捕食,完成快速的變化,分化成了各種生物。通常兵器在它們的強大面前毫無用處,荒神的出現讓大半的都市文明頃刻間就毀於一旦。荒神只是會捕食的一個單細胞生物‘神諭細胞’集合而成的群體,每一個荒神都是數萬、數十萬的集合體。每一個‘神諭細胞’都是眼睛像眼睛,牙齒像牙齒,各自負責各自的機能,形成了自己的器官。其中被稱為‘核心’的器官負責掌控整個群體,一旦它被破壞,荒神的‘神諭細胞’就會像霧一樣散去。霧散的‘神諭細胞’會很快重新組合形成新的荒神。

“······”

透過雨宮林道、橘咲夜和索瑪·希克扎爾的描述,再加上無名所說的星球意識,零陷入了沉默。可以理解為荒神是地球為清理人類而催生出來的清洗裝置,而人類活下去而拼命努力著。現在自己體內的無名將地球當作訓練場,訓練自己的訓練場。崩壞神零末之所以不蹦躂出來,而是在研究著所謂的靈魂。零看著因為試紙而短暫在自己手臂上顯現的藍色印記,再看看撓著頭不斷想辦法的雨宮林道,安慰自己的橘咲夜以及倚靠在一邊牆壁低著頭的索瑪·希克扎爾,再度陷入了沉默。

“!!!”

零和索瑪同時抬起頭,零是聽到密集的腳步聲,聽起來也不像是人類的腳步聲,那麼也只能是荒神。而索瑪則是透過自身那異常的同步率,感受到了荒神的存在。

星球意識很委屈,真的很委屈。在得知零因為沒能透過芬里爾的適應測試,無名和零末聯手威脅星球意識。面對這份威脅,星球意識也只能將芬里爾極東支部的四周的荒神引導過來。

“等等,神機不能亂拿!這,怎麼可能!”

看到這群荒神的出現,零忍受不住自己的瘋狂本性,抓起雨宮林道的神機衝向荒神群。雨宮林道想要提醒零神機手的神機是不能亂拿的,是會被反噬的。畢竟神機就是神諭細胞做出來的,同步率不一樣就會遭到神機的反噬,這是神機手之間的明文規定。即使神機手戰死,對於神機的回收也是很是小心。但零僅僅只是掃視一眼神機,原本異動的神機瞬間老實了,這一幕直接讓雨宮林道、橘咲夜、索瑪和守門計程車兵看的目瞪口呆。

事實上就算零拿起神機戰鬥也沒發揮出多少實力,索性將手中的神機甩給身後的雨宮林道,自己則是赤手空拳面對荒神群。

【蠢貨!你這根本就是發洩蠻力。別一股勁的亂踢瞎打,這樣只會浪費你的體力。你要學會如何更好的發力,力氣十分,出力七分,自留三分。】

無名看著零肆意毆打荒神的一幕,感覺自己的血壓在飆升。雖說一力破萬法,但也沒說是這種瞎打啊。無名覺得自己將地球當作訓練場這件事做對了,自己得要好好的教導教導零。面對這些小型荒神和中型荒神,即便是瞎打,零也能輕易打爆這些荒神。當零折斷最後一隻奧加之尾的頭顱時,露出的笑容讓趕過來的神機手們都感到難以理解。即便是他們這些神機手在面對荒神的時候,也都會有恐懼的心情。就算是臺場夏音這個一遇到荒神就會進入狂暴狀態的異類,但那也只是恐懼荒神的應激反應。而像零這種殺死荒神露出喜悅的笑容,他們真的無法理解。殺死這些怪物,零毫無心理負擔,畢竟這是怪物與怪物之間的廝殺。

“這就是,荒神核心?”

零看著這個有著自己半個手掌大小的晶核,便知道這就是雨宮林道所說的荒神核心。零掂了掂手中的荒神核心,將手裡的荒神核心扔給了雨宮林道。死之律者的權能就超越了荒神組成自身的能力,不像荒神有偏食性,能隨意操控自身的基因。荒神核心對零毫無用處,無論是零末還是無名都是這麼認為的,所以零也這麼認為。

雨宮林道可不敢像零那樣直接從荒神體內直接剝離荒神核心,荒神雖然因為偏食因子的緣故只會尋找自己喜歡捕食的事物,但真有人敢用身體去觸控荒神,那簡直就是送羊入虎口,哪怕是一頭小型荒神也是如此。

“這些都是我的武學招式,你先試著在意識裡學習。果然這具身體不簡單。”

一開始無名的聲音還在自己腦海裡,然後出現在自己耳邊,零剛準備轉過頭,就被顯現在自己身側的無名擊暈。無名將手搭在零腦門,一股腦的將自己的畢生所學全部塞進零的腦海裡。伴隨著無名將自身的雄渾真力源源不斷的灌輸進零的體內,然而零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不停的接受著無名的雄渾真力。

“確實不簡單,但你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零再度睜眼,只不過不是藍色雙瞳,而是全是金色的眼睛,現在使用這具身體正是崩壞神零末。零末也知道這具身體太過離譜,但零末不在意。除了自身的職責,零末向來不在乎其他。

“什麼,才會和夢境產生共鳴?”

當無名仔細檢視這具身體之後,無名就覺得很荒唐,很不合理,但一想到那些邪神的宇宙,無名多少少也就能接受這一點了。再結合萬物歸一者尤格·索托斯之前的講解,無名便理解了這具身體的本質。正因為了解了,但會對這具身體感到驚訝。

“和夢境產生共鳴?那也只有!!!”

擁有識之律者權能的零末自然很清楚什麼是夢境,也正因為知道,零末才會感到震撼。這世上居然會有這樣的異常,而且還是被自己給選中了。

“也只能是夢境本身。”

這具身體本身就是夢境的實體化,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讓無名意識到這具軀體為什麼會這麼異常。

“你是想說這具身體就是夢境的實體化?!”

當理解這一點的時候,零末頓時覺得荒唐。夢境的誕生由心理和生理兩個方面的原因,夢境中所形成的事件及場景來自於生物已有的認知以及記憶,這其中記憶所包含的內容有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感覺等,夢境中所出現的所有這些元素都是基於記憶基礎的。一個由夢境而誕生的宇宙就足以讓零末難以接受,現在這具身體也是夢境,零末怎麼可能接受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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