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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依攤開雙手,只好祭出自已的絕招,“我談戀愛了。”
雲錚腦中的絃音波動,下意識的抓住她的胳膊,“什麼時候的事?”
雲依有些吃痛,皺緊眉毛,“不應該是問和誰嗎?”
“你在逗我玩兒。”
“你剛剛都沒有聽到我說什麼。”
雲錚將她胳膊鬆開,掐住自已的眉心用力揉著,“不管別人怎麼討論傅家你都不要摻和,問你什麼都說不知道就好。”
“你這樣說的好像我知道什麼一樣。”
“太亂了,太亂了。”
“翁老,想說什麼直說。”
傅瑾禾抿著手中的咖啡,下午他重振精神後就把翁老約到了素咖啡館。
“這麼著急可不像你,事情都還沒結束,就主動找我。”
“呵呵,謝翁老的好意,無功不受祿我還是懂的。”
“所以我不是說過嗎?到時候會找你的。”
傅瑾禾看著翁老面色平靜,不喝咖啡的他桌上只有一杯白開水。
“我現在不想去想那些彎彎繞,咱們還是坦誠一點的好。”
翁老終於有所動作,將桌上的開水一飲而盡,打出一個飽嗝笑道:“小子,京城有一股新的勢力正在悄然升起,你們不會沒有察覺吧。”
關於這一點四大家族都有所懷疑,畢竟最近的各事頻出,將京城原有的默契、平衡一一打破。
但翁老曾身為官方的人,很少關心他們這些“底層”人民,怎麼突然會說起這個。
“晚輩愚鈍,請翁老指教。”
“傅瑾禾,我剛救了你傅家,轉頭就和我裝傻。”
傅瑾禾手一抖,咖啡四濺,“哎呀,灑了灑了。”
“菲兒,桌子不小心弄髒了,太不好意思了。”傅瑾禾向年輕的女店長招著手。
凌菲坐在臺內看著自已喜歡的言情小說,男女主入洞房的緊要關頭就聽到傅瑾禾的招呼。
她將書一合,雙手叉腰站起,憤怒道:“你自已拿紙巾擦啊。”
傅瑾禾無辜的攤手,“你這樣做生意可是不行的。”
凌菲氣吁吁的拿起抹布,走到桌前用力一抹,不想連帶著咖啡杯摔在了地上。
看著地上破碎的碎片,凌菲拿抹布的左手漸漸握緊,深呼一口氣露出瘮人的微笑。“嘿嘿,傅瑾禾,我馬上給你收拾好。”
她一溜煙的跑回臺後,傅瑾禾則是笑著她看向翁老,“你看現在的年輕人,大多和我一樣魯莽不懂事,這是屬於我們這一代人的特點。”
“傅瑾禾,要不是你父親臨走讓我照顧你傅家,你以為我會管你嗎?”
“這又是什麼秘密?”
“這不算什麼秘密。”
“那條件...”
“帶人去疆城,三陽區會有人接應你。”
“不能問做什麼嗎?”
“問不問你都要做。”
“是私事吧。”
“於私於公都說得通。”
“什麼時候。”
“越快越好,最好現在就出發。”
“我要準備一下。”
“準備什麼?這邊有我呢。”
“就一天。”
“我給你安排每天下午的飛機。”
“好。”
傅瑾禾回到家中與傅玥溪說明情況,去疆城這三個字剛剛出口就被打斷。
“王天峰也在疆城。”
傅瑾禾清楚她的疑慮,“我當然明白,翁老說是父親和他交代過的。”
“可是父親也不會把隱衣的事告訴他吧,況且他要你現在去,一定是知道你在疆城有所行動。”
這一點傅瑾禾倒是想過,可仔細一想翁老的身份也就不足為奇,畢竟做什麼都要經過官方的許可。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這次我們沒得選。”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家裡有我在。”
“嗯。”
傅瑾禾不至於擔心家裡的情況,畢竟翁老頂著巨大的壓力在最短的時間內保住了傅家,就證明傅家對他接下來是很重要的棋子,不可能再讓傅家陷入泥潭。
“姐,你多注意一下京城最近興起的勢力。”
“我一直在關注著呢,最近一段時間確實有些蹊蹺。”
“姐,我明天下午就走,你把嶼檸接回來吧。”
傅玥溪冷笑兩聲不悅道:“你現在眼裡不應該只有你的小情人嗎?才幾個小時的時間,這麼快就膩了?”
傅瑾禾被說的臉色通紅,語調都降低了幾分,“我...嶼檸還是在家安全一些。”
傅玥溪繼續嘲諷他,“你就是賤,明明自已都爛透了,還要招惹蘇嶼檸。”
“她是無辜的。”
“你也把她丟下了。”
“我沒有,我要你把她接回來。”
“我要告訴她你出軌了。”
傅瑾禾心痛,痛的無法呼吸,“我求你,不要,那樣她會死的。”
“她感受不到這個世界的公平。”
“我求你,多偏愛她一點。”
“這是你要做的,不是我。”
“我已經沒有資格了,我配不上她。”
“你終於清醒了,你只配和令我們這樣的爛人在一起。”
“可我還是求你多愛她一點。”
“是你不愛她,你的憐憫到期了,也就不在乎了。”
“我愛她。”
“你昨晚也憐憫了令,你也愛她。”
“你說的沒錯?有錯沒錯?”
傅瑾禾跑進書房,躺在搖椅上悶頭就睡,他什麼也不想了。
他再睜開眼的時候應該到了深夜,窗外不見一盞明燈,房間內也昏昏暗暗的,桌案上點著的一根蠟燭是唯一的光源。
令背對著他,一個人擺弄著早年裝飾時隨意敷衍擺放的知名字畫。
“睡了好久吧。”傅瑾禾的聲音沙啞,比砂紙磨過桌面還要僵硬。
“要喝水嗎?”令說話時頭都沒有轉過來,很普通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人心癢難耐。
“哪裡有?”
令將那對於維納斯描繪最動情的畫像掛正,又與其定睛傳神半秒轉身,用溫柔到骨子裡的語氣問,“有沒有要看你。”
第二日的上午十點傅瑾禾已經收拾完畢,除了帶著恍惚的自已他也不知道需要什麼,這可能也是翁老讓他即刻啟程的原因。
他現在像刻在古老神話中的雕像與書房融為一體,這裡成他最依賴的地方。
令散落著被水打溼的長髮開啟書房的門,那晚起她就擁有了不再敲門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