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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黎逸霄好一番喬裝打扮打扮,才逃過記者的追捕去到公司。
公司門口一點不出意外的被堵滿,他進入地下停車場後都不敢下車,還是楊小淵收到他的求助用一招圍魏救趙將他救下。
“黎總,還有十分鐘就要開始了。”
楊小淵一早就將所有事宜安排妥當,和黎逸霄保證一會兒的記者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提前開始吧。”
黎逸霄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補一下妝容,走入會場。
記者們一股腦兒的蜂擁而上,將他緊緊圍住。
他們為了自已能夠拿到第一手資訊,這兩天不是蹲在黎家小區的外面,就是買通保安蹲在門口。
現在終於有一個可以說話的機會了,自然八個保安也攔不住。
“黎總黎總,您妹妹會收到法律的制裁嗎?”
“您妹妹打人是不是與你們和雲家的仇恨有關?”
“這背後是不是您的指示?”
“您妹妹現在對打人的行為後悔嗎?”
“接下來您和雲家的爭鬥會不會牽扯平民百姓?”
“您妹妹的衝動會給黎家帶來什麼損失?”
“黎家接下來會對雲家做出補償嗎?”
黎逸霄聽的頭大,他之前已經做好了應對準備,可真的應對時依然吃不消。
這件事自已不佔理,只能壓制住怒火好聲好氣的說,“大家先安靜,你們一個個問,我一個個答。”
將近兩個小時,這個鬧劇般的招待會才落下帷幕。
黎逸霄脫掉西服外套;鬆掉領帶,大口呼吸,“楊小淵,這都是怎麼回事?”
楊小淵嚇得打顫,牙縫裡費力的擠出一句,“我本是安排好的。”
黎逸霄怒極反笑,“安排的還不好嗎?”
“黎總,我...”
“閉嘴!”
“去去,去給我拿件浴袍。”
待黎逸霄接過浴袍,冷不丁將其套住楊小淵的頭上,拽著他走到水池旁上下嗆水。
“給我滾!”
黎逸霄現在內心焦躁,拿出一瓶無畏號1989,卻怎麼也找不到收好的威士忌杯。
他重新坐回沙發,祈禱落幕時,自已孤獨的置身舞臺中央,被臺下的觀眾指指點點當作小丑嘲笑。
“傅瑾禾,有時間嗎?”
另一頭的傅瑾禾還在庭院的長椅上擼著白菜下著棋,“怎麼一打電話就問這麼冒昧的問題。”
“對不起,我想去找你喝一杯。”
“怎麼,上個熱搜有雅興了?”
“你也這麼想我啊。”
傅瑾禾透著無辜的語氣,“我什麼也沒說,只不過現在不行。”
“我家這隻貓把隔壁黃姨家的泰迪狗抓傷了,我一會兒要去談個賠償。”
“貓跟狗的賠償有什麼好談的。”
“呵呵,黎總有所不知,這件事蹊蹺的很,黃姨平日最是愛惜這條狗,雖然我家的貓有些活躍,可從沒故意傷害過任何東西。”
“那還有別人參與嗎?”
“我也是這麼想的,李叔的女兒很不喜歡那條小狗,可太主觀臆斷了。”
“倒是有個新來的保安,整天喂小狗香腸吃,想著是喜歡小動物,也就沒人多想。”
“知道了,你先忙吧,早日抓到兇手。”
“黎總也多保重,剛剛我不是故意的。”
黎逸霄掛掉他的電話,心中五味雜陳。
他自認為和傅瑾禾一同長大,可危難真的來臨時呢。
在京城中他沒有幫手;他也自恃不需要幫手,可今天讓他看清的不是沒有保護傘後這個世界的險惡,而是連朋友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翻出手機相簿,看著三年前的全家福合影,爺爺、父親、母親、自已、妹妹。
‘爺爺,我是不是還要感謝傅瑾禾的提醒,他們都是狼,我這個守舊派寸步難行。’
夏軍龍為了看清手機上熱點的內容眯縫著眼,時不時的吸一下鼻子,表達著不滿與不屑。
當年與黎老並稱京城的絕代雙驕,是位頂天立地的漢子,年輕時也是守護夏國赫赫有名的戰神。
他比黎老還要大上兩歲,兩人交情甚好,前段時間為黎老送葬是他今年年初至今第一次出門。
“爺爺,不要一直看手機了,這樣眼睛會更花的。”夏紓手拿按摩錘,為老人拍打著後背。
“紓兒,你看看這些熱搜,真是有意思。”
夏紓自是知道他在看黎雲兩家的事兒,“他們這次把事情鬧這麼大,看誰給他們擦屁股。”
老頭子“嘿嘿”一笑,“這京城怕是要翻天嘍。”
“爺爺在笑什麼?”
夏老突然哀嘆,“當然是笑我自已了,年輕時與那黎培武爭強鬥勝,到頭來什麼都沒為你留下。”
“爺爺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夏家可是四大豪門啊!”
“想想你父親當年的決定也沒有錯,傅家狼子野心,不可苟同。”
夏紓雖然不知道爺爺說的什麼意思,但他提到了父親,自已剛剛回國的時候,父親和母親就車禍去世了,自已連他們的最後一面都沒見上。
“爺爺,已經午後了,今天不休息了嗎?”
夏老杵著柺杖緩緩起身,“紓兒,如果讓你失去現在的榮華富貴卻能好好的活下去,你會怎麼選。”
“我不懂爺爺的意思。”
“夏家這座空殼撐不了多久了。”
老頭示意她留步,他想一個走走。
夏紓看著爺爺的背影,第一次覺得他是如此的落寞孤寂。
而自已則像被遺落在了大雨中的孤兒,無依無靠、任人宰割。
京城已是進入了初春,可天上卻飄起了鵝毛大雪,洗滌著光鮮表面背後的黑蒙。
“別殺我,求求你,我知道的事兒都已經說了,留我一命吧!”
跪在地上的女人不停的向坐在主位的傅瑾禾磕頭。
“煩不煩,刀就在你身前,自已動手。”
“給我一個機會,做什麼都行。”
這些話自從回到京城後每天聽的他耳朵出繭,見女人不停廢話只好示意令動手。
令抽出手刀,在女人脖子上輕輕一抹。
她僵硬的倒地沒有掙扎。
“令,確定炸藥都排查出來了?”
“令沒出過岔子。”
“運貨的人呢?”
“是雲錚自已的人,被抓就服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