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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其實沒什麼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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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一束花被插在水缸裡放在了CS-122的桌子上。早早來的甘野一看到這個還以為是誰做的惡作劇,嚷道:“這誰放的?怎麼著?覺得數字兒好欺負?”

許格知道甘野一霸王的性格,雖然叫鄭玖教育之後有所收斂,但大體上還是不變的。所以這個時候他可不敢貿然承認,等122來解釋才是最好的。

甘野一怒目圓睜,掃視了教室一圈,不少人罵他神經病。當他氣急敗壞要把那東西砸碎時,122的出現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只看見122興奮地來到桌子旁邊,直勾勾地看著水裡的花。

“數字兒?你喜歡這玩意兒?”

“對啊,你不覺得它們很漂亮嗎?”

“呃……可能吧,反正我get不到。”

122轉身又來到許格面前,笑著向他表示感謝,全然不知甘野一在位置上有多麼奇怪疑惑。

課上,鄭玖也注意到122桌子上的花,主要是因為她今天沒整出什麼么蛾子來,連打盹都沒有。

閒下來時,鄭玖似乎不經意地問她:“這花是你弄來的?”

122搖了搖頭,指著一直在偷看自己的許格:“是他幫我的。”

鄭玖目光沿著122的手指投去,嚇得許格趕緊低下頭假裝看書思考,滿頭生出冷汗。鄭玖很快把頭偏回來,笑著和122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許格鬆了口氣,抬頭再去看122時,人家早就抱著花回寢室了。

寢室裡,122把花放在了桌上,樂呵呵地坐在旁邊。這時候平時還能和她說上兩句話的室友孟戈弋回到了寢室。只一眼,她便鎖定了那些花兒。

“那是哪來的?”孟戈弋笑著走近122身邊,細嗅花兒清香。

“花園裡面摘的。”

“很漂亮呀。”

孟戈弋眼含笑意,用手去摸花蕊,不吝嗇任何言語讚美。身邊的122同樣笑著,桃花眼似的直勾勾地盯著花兒。

“說起來之前怎麼不養呢?”孟戈弋偏過頭來笑眯眯地看著122。

122倒也乾脆,直接答覆道:“我不知道怎麼養花。是許格幫我的。”

“許格?”孟戈弋手摩挲著下巴,對於這個人名她有點陌生。停頓片刻,忽然想起來學院裡常有霸凌現象出現,而許格好像就是被霸凌者之一,於是問道:“他是不是老被別人欺負?而且還是被評B、C級的?”

122看著孟戈弋,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那他和你怎麼就有了交集啊?按理說他應該啪死你才對。”

“我也不清楚……就是昨天他突然坐我旁邊說可以幫我養花,然後今天早上就給我拿來了。”

孟戈弋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下午勞動的時候,孟戈弋親眼看到一向獨來獨往的122身邊居然多了個人,再仔細看看,那人就是許格。孟戈弋一下子就來了興趣,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同學高羈望,問道:“那人是許格不?”

高羈望放下手裡的活,順著孟戈弋指的方向看過去,眯起眼來一瞧,給了肯定的答案。

孟戈弋壓低了聲音,一副八卦的樣子,繼續問:“他怎麼和么貳貳在一塊兒?而且么貳貳那花也是他給的?”

高羈望也笑個不停:“別的我不敢說。反正他對么貳貳感情肯定不對勁。中午時候甘野一找他來著,說的就是這碼事……回頭你去問問甘野一,他倆嘮了一中午。”

孟戈弋點點頭,又轉頭看向那兩個人。122本分地做自己的事情,但許格心思壓根沒放在活兒上邊,滿眼都是122。

甘野一和一幫男的正聊得火熱,全然不知要種的樹苗都被他們一點一點扣掉了樹皮。孟戈弋貿然地到來把他嚇一跳。

容不得甘野一說什麼,孟戈弋把他給拽出人群。

“么貳貳和許格是怎麼個事兒?”

甘野一原本沒想搭理她,一聽見問題挑了眉,反問她說:“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之前不見你們關心數字兒!”

“你就說得了唄!管那麼多幹什麼?”

“沒什麼事兒!就是許格不是慫嗎?被一幫人走的時候數字兒給他出頭來著!把一幫子人都給揍了。前幾天學院裡傳的“抗擊黑惡勢力的老大哥”說的就是數字兒這個事。完之後那個許格就挺喜歡數字兒了。”

聽完之後,122在孟戈弋心中的地位上了個檔次。她之前只覺得122沒生活常識,沒什麼朋友,自己就自以為“好心”地在寢室裡跟她講講話。現在想想,這才叫“世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

很快,就在孟戈弋這張大嘴巴的宣傳之下,第三班全班都知道了122的英雄事蹟,包括鄭玖。

這無疑是鄭玖讓122融入同學們的一個大好時機,正愁沒什麼辦法呢,誰知道她本人這麼給力!用不著過多的干預,第三班的學生都不約而同地對122多了幾分尊敬,甚至演變出了“二姐”的外號。

這下就沒人笑話122的一系列的迷惑行為了。不過倒是有人請求她幫自己把霸凌者給揍一頓,結局基本上都是被甘野一給罵走了。

突如其來的轉變讓122有點不適應。以前在班裡沒什麼人理睬自己,現在見到自己(尤其B、C低評級實驗體)都畢恭畢敬地叫一聲“二姐”。不過好處也不少,起碼吃飯的時候有人教自己怎麼用筷子了。

這天鄭玖上完課,把122給叫走了。

來到辦公室,鄭玖把付或椅子拿來讓122坐下。122略帶遲疑地入座。

“這些天是不是高興點了?我見他們對你熱情多了。”鄭玖笑著說。

122點點頭。

“不過這也是你應得的。你的做法是很正確的,122。”

這時122忽然歪著頭問道:“我做了什麼是正確的?”

“你不是為了許格出頭嗎?還把那些囂張跋扈的學生給修理了一通。這當然是好的呀。”

“可是我沒有做啊。”

“你沒做?”鄭玖笑容忽然凝固。

緊接著122把事情原委告知了鄭玖。聽完之後鄭玖又掛上了笑容。

“沒關係。起碼他認為你是為他出頭的。”鄭玖頓了頓,從抽屜裡取出了一沓小紙片,“這些你要拿著。上邊是我和付或老師為你寫的一些必備的生活常識。據我的觀察你最大的問題就是關於這些事情一竅不通。不過肯定不怪你,畢竟你也失憶了……”

鄭玖囉囉嗦嗦地給122說了一大堆,122木木地點頭。最後抱著鄭玖給她準備的一系列生活用品走出了辦公室。

再怎麼說,鄭玖一個三十歲的男班主任,考慮事情總是不太周全,那麼一大堆東西全讓122一人拿了,以至於她往寢室走得實在艱難。遠遠望過去,122活像一輛裝甲車,不過車胎被紮了,晃晃悠悠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倒。路上熙熙攘攘的,卻沒人為她施展援手。

一個不小心,被放在最上方的水瓶子給掉了下來。122剛想彎腰去撿,結果懷裡的東西像是解除了封印,一股腦兒地往下跑。正當她手足無措的時候,救星來了。

甘野一、高羈望、許格三個人衝過來把散落一地的東西一一撿起。

“數字兒,你從哪兒整這麼多東西?”“還得是我二姐,妥妥獨立女性。”“小心一點兒么貳貳,我們幫你把這些東西給拿回去。”

三個人分開東西就往122寢室方向走,留下空手的122跟在後邊。

“不是,你們這是要把么貳貳給拐走嗎?”孟戈弋看到這場景笑道。

“你來的正好,給數字兒把東西拿回去。我們老爺們兒就不進去了!”

聽完甘野一的安排,孟戈弋和身邊的女伴把東西接過來,領著122回寢室。孟戈弋把鄭玖給122的東西都收拾得明明白白,留下那一沓小紙片放在桌面上。

“么貳貳,這是什麼?”

“鄭玖給我的。說是給我的生活常識。”

孟戈弋翻看上面寫的內容,然後鄭重其事地放在122手裡,笑著摸了摸122的頭髮:“那你一定要儲存好哦!記得時時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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