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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無陽給的錢,被墨兒的父親給賭走了,一分錢都沒有了。
墨兒很愧怍,於是賣進青樓,給父親還債,儘量給李墨能一個很好的生活。
李墨一直都穿著破爛的衣服,八年來都不曾換過,連墨兒勸她都沒有用。
有一天,墨兒帶李墨去無頭屍體的墓地,李墨說出話來了。
是第一次說出話來,是沒有用瘋魔的狀態,而是一個正常人的語氣來對墨兒說:“姐姐,你可不可以帶我回家換一身衣服。”
就是因為李墨異常的舉動,這麼多年李墨都是瘋瘋癲癲的狀態,從來沒有見過她有冷靜的一面,這個事讓墨兒覺得很神奇。這無頭屍體對李墨是有什麼關係?
墨兒的樣貌是在青樓裡是最好看的,才藝是最拔萃的。
有不少的客人都會點墨兒,花千金買墨兒一笑。
有一個客人很奇怪,每次來都點墨兒,每次都花千金,只見墨兒一笑。
墨兒知道那個人是趙無陽,並不想見他,都拒了。
媽媽怎麼能放過這一條大魚,對墨兒道:“你要是不好好伺候趙大人,你那個表妹就別留在青樓了,趕緊給我滾蛋。”
墨兒實在沒有方法,只能接應趙無陽。
聽了墨兒的全部的證言,隱隱約約都知道了這個事情。
兇手多半是李墨,她已經逃不掉了,是鐵定了。
“墨兒姑娘,可以了。”
我假裝騙她,毒藥已經解了,她才鬆了一口氣。
這個地方沒有我想要的東西了,該離開這個地方了。
外面的小七等得太久了,會擔心我的。
媽媽一看見我,拉著我去另一個房間:“墨兒遠房的表妹,今天有一個客人要你接迎。”
“媽媽,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才剛進來的,這麼快接應客人啊?”
媽媽道:“你就別問這麼多了,那個大人不好搞,每一次來都點酒。只見那個丹鳳眼的姑娘,結果丹鳳眼的姑娘被有錢人買走了,全青樓沒有像丹鳳眼的姑娘,就只有你了。”
原來是丹鳳眼惹得禍啊,那個媽媽的手勁也太大了吧。
沒幾步,媽媽就把我送到房間,好幾個夥計守在門口,不讓我出去。
“快放我出去啊,我未成年啊!”
外面的人沒有聽見一樣,就站著不動。
那個大人是不是滿臉鬍鬚,大肚子,油頭大耳的?
我都不敢想象後面的大人是什麼樣子的,都不敢轉身了都。
“你來了啊,我好想你啊。”那個人在我背後說話,特別近,聞到他特別重的酒味。
我一蹲下來,逃脫他的懷中,看清他的樣子,是劉知臨?
這什麼運氣啊,在青樓碰到劉知臨,這太巧了吧。
劉知臨還穿著白衣服,手裡離不開酒瓶,神志不清道:“我說你,你怎麼老是在我面前出現呢?”
“我沒有啊?”
劉知臨道:“自從在金城見到你一面之後,每入夜都會夢見你。你今天怎麼不換男裝了,換一身這麼好看的衣服?”
他這是在說我嗎?
我有這麼大的魅力嗎?
劉知臨自嘲了一下:“真的是,我明明是喜歡孟幸言的,怎麼可能喜歡上一個男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的怎麼和她這麼像啊?”
劉知臨摔碎酒瓶,試圖觸碰我,停頓了一下,:“你那雙眼睛,我這一輩子都忘不掉的。”
我該怎麼做,是喚醒他,還是讓他繼續在一個虛假的夢境?
他清醒之後,發現不是夢,會不會殺了我?
要不,我就回到當年的孟幸言吧,我很久沒有聽見有人叫我這個名字了。
“知臨哥哥,我不在你身邊,你怎麼喝上酒了呢?”
劉知臨的手顫抖一下,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你回來了?是你嗎?你來看我?”
劉知臨始終都沒有觸碰我,他害怕我消失不見,想碰又不敢碰的感覺。
我覺得自己應該自私一把,畢竟是一場夢,醒來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抱住劉知臨的腰,緊緊的抱,安慰道:“我回來了,是我,是我來看你了。”
劉知臨微微顫抖,輕輕地觸控遙不可及的我,驚喜地看著我。
他那笑意的嘴角,不再是那個刻薄的劉知臨,不再是冷漠無情的劉知臨,也不再是一個暴躁的劉知臨。
是我最喜歡的劉知臨,是我兒時玩伴的劉知臨,是做自己的劉知臨。
我第一次看見劉知臨狼狽的樣子,真不敢相信他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知臨哥哥,你過得很好嗎?”
劉知臨沒有鬆開手,硬嚥道:“不好,一點都不好。我沒有好好保護你,沒有替你報仇,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劉知臨一直都在責怪自己,怪自己沒有答應孟剛的話,沒有好好保護孟幸言。
我不由得摸上他的臉頰。
我清楚自己是在做什麼,可是身體違揹我的想法。
這可能是我真實的想法吧,想法可以騙自己,但是,身體騙不了自己的。
“知臨哥哥,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劉知臨享受我摸他的臉:“只要你想說的,我都可以辦到。哪怕是天上的月亮,只要你喜歡,我就摘下月亮給你。”
真傻啊。
手放在他的後腦殼,一猛向我拽回來,額頭碰額頭。
“知臨哥哥,我不怪你,是真的不怪你。我只要你好好的,找一個人,然後愛著她,和她一起度過一生。”
劉知臨不滿道:“對不起,我做不到。”
劉知臨報復我剛才的行為,湊上來。
我迫不及防受到了劉知臨的攻擊,他的嘴碰上我的嘴。
他把吻加深了,一點一點把我吞噬,想把我和他合為一體。
我萬萬沒想到他會這樣做,怎麼推都推不開。
他親得太深入了,親得我喘不過來了,他這是把我給憋死嗎?
他竟然咬破我的嘴,差點沒把我給咬死。
“你屬狗啊!?”
劉知臨看起來很滿足,擦拭我的嘴角:“這樣可以在你印章了,你我算是共度餘生了。”
我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臉上已經紅了。
三百十九年的初吻啊,就這麼被搶走了。
突然,我好像在背後推了一把。
我和劉知臨都倒在地上,劉知臨用手護住我的腦袋,他自己還迷糊著呢。
他緊緊抱著我不放開:“別怕。”
有個人把我給拽起來,是小七。
小七發現我的嘴角受了傷,瞪大眼睛道:“師父,你的嘴怎麼了?”
我心虛道:“沒事,被狗給啃了。”
小七抱起我,往大門走去。
門口有很多人把守,一個人是不可能進來的
“小七,你是怎麼進來的?”
小七一言不發,只想著帶我離開這個地方。
然後從無名府暗道進去,到我的房間,輕車熟路找到藥箱。
給我嘴角上藥:“師父,這個傷很嚴重,得趕快好起來。”
小七還找來原來的衣服和麵具,給我換上來。(是我自己換的,別多想。)
今天的小七看起來不開心,悶聲不響地走了。
難道在青樓,是我讓他久等了嗎?
回想起來,確實是我讓他等很久了。
那個吻,軟軟的,甜甜的,是一種粗暴的方式強制我,我好像喜歡這個吻。
不行,我在想什麼啊,竟然覺得那個咋,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抽自己三個巴掌,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讓自己再次想起那個骯髒的回憶。
最重的嫌疑人,鎖定在李墨,是逃不了的事實。
至於這個為什麼稱為奇案,是因為衙門裡的人不敢動趙無陽,趙無陽是當今皇上的親表哥,所以沒有人敢問趙無陽。
當年辦案的人,想必是劉大海吧。
劉大海不就是當年的衙門的官,怎麼可能當上更大的官了?
說起來,好像是在孟家死了之後,他就當上了,沒有任何的功績,也沒有才華,他是憑什麼當上的?
難道他是用不正當的手段嗎?
不可能,孟剛說過,他是一個好官,從來不做不正當的事。只不過,時間過得久了,人都是會變的。
說不定,劉大海是殺了我得父母的兇手。可是,我現在身上沒有任何的證據,是定不了他的罪的。
不對,有人比我還想讓劉大海死,那就是皇上。
我就說,皇上怎麼可能讓我親手辦這個案呢,誰不知道黑影大人破過無數的奇案。
皇上是想用我的手除掉眼中針,趙無陽,劉大海,還有“他”。
這就是皇上的計劃,我就是皇上的手中的棋子,是皇上砍人的工具。
說不定,我也是“他”的工具,都是雙方的籌碼。
唉,我陷入他們的計劃之內,想逃脫都逃不了,只能乖乖按照他們下一步走。
我沒有選擇,只要好好保護小七,只能這麼做,做不了也要做下去。
我去找顧忌,問第一次無頭屍體是在哪裡。
顧忌看見我,道:“大人小七他跟大樹過不去。”
???
“什麼?”
顧忌道:“小七從你的房間出來之後,一直跟大樹置氣,是用頭頂大樹。”
我真的很難想象,這個情景,小七跟大樹置氣?
“這小七,怎麼跟小孩子一樣。”
無奈地搖了搖頭,對顧忌道:“你知道女瘋子殺的死者,死者現在葬在哪裡?”
沒了小七,我一個人刨,把力氣都用完,才把無頭屍體弄出來。
整得一身屍臭味,戴上手套,去看那個屍體。
驚訝發現,那個屍體和別的屍體不一樣!
這個屍體是未成年的女性,是在十五六左右,不是男的。
劉大海判的案,說這個屍體是男的,是成年的男性,這個怎麼可能是女孩子啊?
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是李墨女兒?
對,墨兒說過,李墨每次來到這裡,都會恢復理智,和常人無異。
所以說,李墨為什麼回家洗個澡,換一身衣服,就是為了更好的樣子,去見親生女兒,告訴她,娘現在過得很好。
當年無頭屍體的案,不是李墨殺的,是另有其人。
我打算留在這裡住了,是為了引她出來,想問問她當年的真相。
結果,我在墓地待上三天三夜,李墨都沒有來。
我再這麼待下去,整個人都被屍臭圍繞了啊。
荒山野嶺的,有大狗熊怎麼辦啊,我不能辦著辦著,給自己辦沒了。
我在想,作為一個李墨,作為一個母親身份,她應該最想做什麼?
應該是想讓她的女兒活過來,天下的父母,都希望兒女過得好,活的平平安安。
我讓顧忌散播出去,有一個人沒有頭的女人,從地上爬出來,讓大家晚上都不要出門。
我穿著最厚的衣服,身上的臭味,還沒有洗,現在的案情讓我沒有精力去打扮自己。
小七出現了,站在我身邊。
“怎麼,不跟大樹置氣了?”
“是誰在跟大樹置氣三天了,是誰這麼小氣鬼啊,你這個脾氣,找夫人可難了,毛病得改改,下次不可以這樣了。”
我就像一個小七的母親一樣,在他身邊說得沒完沒了。
小七害羞道:“師父,別說了。”
小孩子嘛,總有少年輕狂的時期。等他找到夫人,我一定會把這個事告訴他的夫人的,當個娘過過癮。
小七道:“師父,李墨真的會來嗎?”
說實話,我心裡沒有十分的把握。
“會來的。”
突然狂風大作,起了大霧。
“不是吧,這種天氣很嚇人的。"
有一個人在霧中若隱若現,是她來了,她來找女兒了。
她梳起頭髮,換了衣服。手裡還拿著新衣服和頭罩,慢慢地走出大霧。
“孩子,你是不是來看娘了?”
李墨她出現了,她看見沒有女兒之後,愣愣地看著我。
“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心疼地道:“對不住,我會替你討回公道的,替你的女兒報仇的。”
李墨跪在地上,大哭起來:“你怎麼才來啊,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很久了啊。”
向著女兒的墓地,慢慢地爬。然後看著她死掉的屍體,給她蓋上新衣服,給她糖葫蘆。
李墨道:“你看,娘沒有忘記,都是你最喜歡吃的。”
千言萬語,都頂不上母愛。
李墨裝瘋裝八年了,整整八年,就等這一刻,能為女兒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