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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操心操心你們自己吧。”
說完，紋身少年便離開了。
“酷斃了，你剛才是在騙他吧？”邪少問道。
“什麼意思？”我說道。
“你明天真的打算去跟他們幹架？！”邪少說道。
“就咱們這幾個，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咱們這不是去送死嗎？”夜少補充道。
“我又不是傻子，我當然不會去跟他們幹架。”我說道。
“我知道了，你是想先穩住他們，反正你明天一早就走了。”邪少說道。
“那花少怎麼辦？你不打算去救他嗎？”夜少問道。
“我是那種丟下兄弟不管的人嘛。”我說道。
“那你是怎麼想的？”邪少問道。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報警啊。”我說道。
跟黑社會打群架？！我腦袋裡進屎了嗎，對付黑社會當然得找警察。
當他晚上我們就去聯防隊報警了，約好了第二天一起去舊工廠抓捕丐幫成員。
第二天的抓捕行動很成功，丐幫一夥人被警察一網打盡，花少也成功救了出來，雖然受了重傷，但並沒什麼大礙。
“我走了，你們珍重吧。”
“酷斃了，咱們什麼時候再聚。”
“有緣總會再見面的。”
“我們會想你的。”
“我勸你們早點也離開這，換個地方生活，畢竟，雖然丐幫被一網打盡了，但是他們早晚會從監獄裡出來的。”
“我們已經商量過了，等花少的傷養好了，我們就去廣州打工，族裡的兄弟說那裡對我們這些殺馬特比較包容，工作也很好找。”
“那就祝你們前程似錦，再見！”
在那個年代，人們普遍看不慣殺馬特少年，甚至覺得他們是一群混混，一群流氓。在此，我要為我曾今的殺馬特兄弟正名。殺馬特怎麼了？沒吃你一口飯，沒偷你一分錢，他們只是審美有些異類而已，為什麼要嘲笑他們，為什麼要辱罵他們。你可以不喜歡他們的髮型，但沒必要罵他們吧，好比你不喜歡吃大蒜，你就有權利罵那些喜歡吃大蒜的人嗎。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遇到很多殺馬特少年，他們中沒有一個是黑社會，更沒有搶劫殺人放火，即便偶爾在新聞上看到一兩個殺馬特幹了壞事，總不能因此一棒子打死所有殺馬特少年吧，這就好比有個黃頭髮是殺人犯，難道你就認為所有黃頭髮都是殺人犯嗎。
……
……
那一年，在廣州，遇到了神魔。
神魔，貪利養之者。
具體是哪年哪月哪日，我忘了，反正那一天很熱鬧，好像是當地在舉辦廟會吧。
“看相算命，捉鬼驅邪。”
我每到一個集市，都會擺個這樣的地攤。算命我是不會的，最多也就瞎掰扯兩句，算錯了那純屬正常，算對了那完全是蒙的，而我擺攤最重要的目的是為了捉鬼驅邪。
如果當地誰家遇到了靈異事件，那他見到我‘捉鬼驅邪’這四個字，一定會跟我仔細聊一會。如果我發現有魔族存在的可能，我便會跟他回去，但絕大數情況都是當事人自己嚇自己。
下午，我的攤位前來了兩個人，一個少年，一個少女。從他們的穿著打扮來看，應該是大學生。
我記得少年長得很壯，下面就叫他小壯吧。少女一嘴的四川話口音，下面就叫他川妹吧。
小壯蹲到我面前，誠懇得問道：“大師，你真的會捉鬼驅邪嗎。”
“當然，我這可是金字招牌。”
“大師，我和我同學好像被鬼盯上了。”
“哦？是嘛？跟我說說看，那鬼長啥樣。”
“那鬼是我同班同學。”
“什麼？你同班同學是鬼？什麼意思？我怎麼有些聽不懂。”
“是這樣的，我那同學上個星期跳樓自殺了。”
“你的意思是，你同學跳樓自殺了，然後你懷疑你的同學變成鬼來找你們了，是這樣嗎。”
“是這個意思，但又不是很準確。”
“你到底想說什麼，能不能爽快點。”
“前兩天我們幾個同學無聊，就想找點刺激的玩玩，於是就約好了晚上在教室裡玩通靈遊戲。”
通靈遊戲，就是一種可以跟鬼神對話的遊戲，分好幾種，比如筆仙，碟仙，花仙，靈媒什麼的，太多了，我也記不住。
我記得當時這類遊戲玩的人很多，好像是被電影帶火的，也好像是被小說帶火的，不管它是怎麼火起來的，反正當時的大學生很多人都嘗試著玩過，尤其是女大學生特別愛玩。
“我們當時玩的筆仙，筆仙你知道吧，就是拿一支筆，然後我們幾個人同時握住，等鬼被我們招來後，我們問鬼問題，鬼就會透過這支筆把答案寫在紙上。”
“我對你們玩的遊戲不感興趣，我只對那個鬼感興趣，你就告訴我那個鬼幹啥了。”
我是伏魔人，我知道通靈遊戲都是假的，根本不可能招來鬼，因為這世上根本沒鬼，更不可能招來魔，魔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召之即來的。
所以此刻，我知道小壯這情況大概就是自己嚇自己，不過，我並沒有拒絕小壯這個‘優質’客戶，誰會和錢過不去呢，待會隨便幫他辦場法事，輕輕鬆鬆賺他個幾百塊。
“我們玩筆仙的時候成功把那個自殺同學的鬼魂招來了。我們問她是不是自殺，那支筆就在紙上寫‘是’，然後我們又問她為什麼自殺，那支筆就寫‘被強姦’。”
聽到這裡，我覺得要麼是小壯在說謊騙我，要麼就是有人在搞惡作劇。從小壯的神態來看，他好像沒騙我，那就只剩一個原因，他們同學之中有人在搞惡作劇。
“然後呢。”我問道。
“當時我們嚇壞了，就立刻終止了遊戲。”小壯說道。
“說完了？”
“對，那天發生的事差不多就這麼多。然後這兩天我們幾個天天做噩夢，白天沒有精神，你說我們是不是被鬼盯上了，又或者是被鬼附身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們自己嚇自己，晚上當然做噩夢了，至於白天沒精神，不管誰晚上做噩夢，白天都不會有精神的。”這是我的心裡話，並沒有告訴小壯，畢竟我還想在他身上賺點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