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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娶。”
林楓淡淡道。
靈芸身軀猛地一顫，扁了扁嘴，抬頭看向林楓，眼神有些許黯淡。
老謝不解道：
“少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如果她美若天仙呢？”
“不想”
林楓毫不猶豫道。
“我更好奇你是誰？”
林楓盯著老謝，繼續道，“之前我一直以為你是魔宗變態，看上我了，想抓我回去雙修，現在看來，想抓我回去的變態另有其人。”
“噗嗤！”
靈芸實在沒忍住，捂著小嘴，忍俊不禁。
笑著笑著便再也笑不出聲，小臉鼓鼓，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老謝滿頭黑線。
“少俠真的不想要美若天仙的妻子嗎？”
林楓搖頭。
他不想再這個問題上多糾纏，轉而對靈芸道：
“其實我找你，是有重要之事與你商議，能否換個無人打攪的地方再詳談。”
他想清楚了，功法必須要拿到手。
聖階功法連如今許多大勢力都沒有，就算有，也都是當成寶貝供著，不可能外傳。
林楓就算入了凌霄宗，也需要為宗門做出巨大貢獻才能獲得。
他想從他師父那裡走後門，根本不可能，沈夢瑤比任何人都守規則。
所以這本聖階功法，他勢在必得。
至於血的問題，無所謂，反正也不是他林楓喝。
靈芸臉色唰一下就紅了，將頭搖成撥浪鼓：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子，在沒有...那個...那個之前，還請公子忍耐。”
來青樓能有啥重要之事？還非得在無人打攪的地方？
靈芸一下便想到那個方面。
林楓腦中閃過一抹靈光，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歪著腦袋，裝作沒聽懂，道：
“那個是哪個？”
“哼！你肯定知道。”
靈芸也故作生氣，將頭瞥向一邊。
“你放心，我不是為了你的身體而來。”
美女嘛，看一看，調戲一下就好了，林楓是不會動真格的，畢竟他心中沒有了別人的位置。
他和靈芸交集並不多，五年前見過一次後，便再也沒見過。
林楓也曾為了功法找過她，但沒找到，他猜測可能是靈芸已經突破至化神境。
所以林楓對於靈芸不瞭解，對她也有許多防備。
自十年前那件事後，他便變得異常謹慎，對任何檢視接近自已的人，都有所防備。
就好像流浪了一生的人，看淡了人情冷暖，想讓他動情，比讓法海動情更難。
靈芸不信：“林公子剛剛還說，我是你林某人心中之夢。”
“那是林某人，關我林楓何事？”
林楓理直氣壯道。
“啊？”
靈芸眨眨美眸，愣了半晌。
“那是我為了氣雲凌，故意說的。”
林楓解釋道。
“哦。”
靈芸相信了他的話，眼神落寞了許多，站起身，“跟我來。”
林楓正準備起身，衛河攔住他，問：“你們要去多久？”
林楓透過竹窗，看向樓外夜色，遲疑片刻，道：
“可能要很久，我今天就住這裡，你自已看著辦。”
說完便加快步伐，跟上林芸。
衛河朝林楓背影豎起大拇指：“吾輩楷模。”
他們來到醉仙樓最頂層一處閣樓內，靈芸開啟屋內靈燈，請林楓入內。
林楓走進房中，打量起室內裝飾，此處應該是類似書房的地方。
桌椅都是用好檀木雕制而成，上面還刻有細緻花紋，靠近窗邊的桌子上，擺放著一本賬目與幾張宣紙，字跡娟秀優雅，極有韻味。
倆人在一處茶桌前落座，房間內似有隔絕聲音的陣法，外面喧鬧聲被徹底遮蔽，彷彿與世隔絕般。
倆人離得很近，氣氛逐漸旖旎，林楓嗅到了獨屬靈芸的清香。
靈芸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容，桃花般的眼眸輕顫，似乎下了很大決定般，對林楓道：
“這裡有專門陣法隔音，很安全，公子可以說了。”
“陰陽聖道決”五個字從林楓口中緩緩吐出，令靈芸眼色瞬間一寒。
“你怎麼會知道？”
林楓神秘笑道：
“自然是你親自告訴我的。”
林楓這話一點沒錯，只不過是真人還原的虛擬人物。
五年前，林楓青春荷爾蒙爆發，說什麼也要去醉仙樓看看花魁。
結果正巧被靈芸看中，直接將林楓拉到小房間裡，想換取林楓鮮血。
林楓也是在那時，得知了這本功法。
不過沈夢瑤法術強度有限，並不能將功法具現而出，所以他也一直沒機會得見。
靈芸又細細打量了一番林楓，道：
“不可能！我根本沒見過你，我們體質相生相剋，如果見到你，肯定能感應到。”
林楓沒有解釋，直截了當道：
“用我的血，壓制你體內慾望，作為交換，你給我陰陽聖道決。”
林楓本以為靈芸會毫不猶豫答應，可不料靈芸卻搖搖頭：
“前些年，我確實被慾望折磨得不輕，那種殺戮的慾望、對男性的渴望等等，差點讓我淪陷，你不會明白這種感受，因為你無慾無求。”
“那時候，我真的很羨慕能像你這樣，也試圖尋找先天道體，因為真的太痛苦了。”
“不過如今已經習慣了，我堅信，就算不用你的血，我照樣能堅持本心。”
聽了她的話，林楓突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這與他10年前的經歷何其相似，他很清楚那種痛苦。
當初的林楓，就是因為承受不住那種痛苦，這才慢慢黑化，徹底淪陷。
所以他對靈芸經歷感同身受，心中升起些許負罪感。
他打消了用血交易的念頭，只是，除了血，他還剩什麼可以交易呢？
這時，靈芸突然開口：
“你的血雖然對我沒用，但對我父親有用。”
林楓眼中又重新燃起希望：“什麼意思？”
“我能信任你嗎？”
靈芸用那雙嫵媚至極的桃花眼，緊緊盯著林楓的眼睛，似要將他看穿。
林楓明白過來，抬起頭直視著靈芸，認真地點點頭：“放心。”
靈芸猶豫半晌，道：
“想必你也聽說了夜靈皇朝復國一事。”
林楓腦中閃過一抹靈光，震驚了好一會兒才道：
“你父親不會是夜靈太子吧？”
靈芸嫵媚一笑，差點將林楓魂勾走。
“怎麼？怕了？”
靈芸手扶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好奇地看著林楓。
“怕倒是不至於，只是有點驚訝罷了。”
林楓摸摸下巴，似乎明白了什麼，“你是想用我血中蘊含的大道，來助你父親突破吧。”
“沒錯，但不是你一個人的血，你現在實力太弱，需要中和我的血才行。”
靈芸道。
“夠瘋的，我喜歡，嘿嘿！”
林楓邪魅一笑，令靈芸不寒而慄。
他深知這樣做的後果，如果不成功那便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