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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誰吃飽了撐的,僱傭傑斯去行刺這位神父。”
“沒準是傑斯想自已做點事,再提升一下自已的名氣。”
“傑斯·巴德爾這個名字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沒必要吧?”
“你們不知道麼?這位神父昨天剛修理過巴頓,這件事不是和巴頓有關吧?”
“你的意思是,這位治安官找傑斯去行刺的陸神父?不太可能吧?”
“那有什麼不可能的,這些盎撒遺民就是強盜思維,看到好東西就想搶,搶不過來就想毀掉。”
……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巴頓低著頭,一張臉白得像紙。
哈里森一直很好奇傑斯好端端地為什麼去教堂行刺,看到兒子的神情,頓時明白了一切。
傑斯是他隱藏在暗中的一枚重要棋子,只在關鍵時刻才拿出來用一下,沒想到就這樣死了。
而且還死在教堂裡,成為了對手的政治資本。
對自已的草包兒子,哈里森簡直徹底無語,陰著臉拂袖而去。
巴頓知道父親非常生氣,戰戰兢兢的跟了上去。
瀲歌站在臺上,父子兩個的舉動看得很清楚,露出一絲微笑。
從現在開始,她在鎮上完全被動挨打的局面,將一去不返。
為辦好這場審判大會,瀲歌昨晚做了非常充分的準備,把傑斯在三溪鎮犯下的罪惡全部羅列出來,當眾進行了宣讀。
傑斯已經銷聲匿跡好幾年,人們對這位通緝犯的印象,只留下一個罪惡的符號。
聽到瀲歌宣讀的一條條罪狀,才想起這個人犯了無數罪行,當年被恐懼支配的記憶也全部回想起來。
為抓到傑斯,三溪鎮光戒嚴就戒嚴了好幾次。
老鎮長擔心這個通緝犯在鎮子的飲水源下毒,很長一段時間,都從南邊的沙德拉羅運水吃喝,連臉都沒水洗。
鎮上也人心惶惶的,不少人產生了離開布魯塞林的念頭。
老鎮長迫不得已,開出兩萬金幣的天價酬勞,從法爾塔莎請來一位遊俠,才鎮住了場面。
那筆錢本來是用來修一條通往海邊的路的。
直到現在這條路也沒修出來。
可以說因為一個傑斯,三溪鎮的發展都受到了影響。
現在這個通緝犯終於不會出來為惡,以後再也不用提心吊膽。
雖然傑斯已經是具屍體,但該有的儀式感還是得有。
宣讀完罪狀,瀲歌就宣佈判處傑斯火刑,然後把十字架移到已經擺好的木柴上,由陸遠親手點火,將傑斯扭曲的屍體焚之一炬。
整個過程中,陸遠一句話也沒說。
這反而強化了他的氣場。
廣場上的人看著那道威嚴的身影和熊熊燃燒的烈火,紛紛議論起來:
“這位神父真的好有型,我都想穿上那樣一身黑袍,不知道是不是也這麼威嚴。”
“人家威嚴是因為有實力,和穿不穿黑袍沒關係,你這麼猥瑣,穿上黑袍也是個猥瑣男。”
“說的你自已不猥瑣一樣。”
“鎮長不愧是老鎮長的女兒,到底還是解決了傑斯這顆毒瘤,算是一脈相承吧。”
“從這方面來說,鎮長和她的父親一樣,還是很有作為的。”
“瀲歌鎮長剛繼任時,你們嫌棄人家是女人,還這麼年輕,說什麼三溪鎮要完了,這不挺好的嗎?”
“誰說不是,人家千里迢迢從廷巴克圖來布魯塞林當鎮長,肯定有點本事,人們就是愛戴著有色眼鏡看人。”
……
聽著這些議論聲,瀲歌心頭不由生出一絲感慨。
她父親就是三溪鎮的靈魂人物,去世後,人們潛意識裡希望接任者是個同樣強勢的男人。
這些人也並不關心上層的鬥爭,所以對她不是太信任,和鎮務廳也產生了隔閡。
對強勢的哈里森反而表現出歡迎的態度,搞得她相當被動。
現在人們好像終於願意接受她了。
幾個礦林場的經理和中層幹部,心態上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老鎮長去世沒幾天,天主會的人就找上門,說替他們感到不公平,為三溪鎮做了這麼多貢獻,個人財富還比不上一個倒賣礦石的商人。
還說天主會的勢力很快會進入布魯塞林,這裡的一切都要重新洗牌。
讓他們認清現實,站好位置。
剛開始,他們還能抵禦這種威逼利誘。
但哈里森拒絕交出鎮衛軍指揮權,並表現出要接管三溪鎮的野心後。
他們的信心動搖了。
事實明擺著,一個毫無政治履歷的年輕女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可能是哈里森的對手。
而瀲歌輸掉,他們也將失去現有的一切。
這時他們還不想屈服。
直到兩個明確表示絕不會屈從哈里森的高層幹部離奇死亡後,才不得不作出妥協,疏遠了鎮務廳。
現在來看,瀲歌雖然是個年輕女人,但一點也不軟弱,能力也不欠缺。
回想他們這段時間像縮頭烏龜一樣躲在後面,確實有些過分。
瀲歌看到這些深受她父親信任的經理和中層幹部在交頭接耳,但沒理這些人。
現在還不到時候,她早晚會讓這些人對她刮目相看,為自已的選擇感到懊悔。
傑斯扭曲的屍體在烈火中漸漸焚燒殆盡,審判大會也接近尾聲。
瀲歌吩咐鎮務廳的人員清理掉現場,準備宣佈審判大會結束。
這時,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太太突然拄著柺杖,顫巍巍地走過來說:“鎮長,我聽說這位陸神父能治療黑疫感染,能不能讓他救救我孫子?”
“梅姨?”
看到老太太,瀲歌頓時面露難色。
梅姨的孫子名叫李旭,今年十來歲,父母是做木材生意的,三年前拉運一批木材時遇到了野獸,雙雙遇難。
梅姨本來準備帶孫子回廷巴克圖,但臨行前李旭不小心感染了黑疫,根本進不了廷巴克圖,只好留在三溪鎮。
前陣子,梅姨來鎮務廳求助過一次。
她找班傑明博士看過,說李旭感染時間太長,人還活著已經是個奇蹟,不可能再救治。
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普通感染,瀲歌相信陸遠手到擒來,但這麼久的感染她也沒信心。
這麼多人看著,萬一沒治好肯定會引起誤解,委婉地說:
“梅姨,你先回去,我會和神父再登門拜訪。”
這幾年梅姨到處求醫,已經聽多推脫的話,突然跪了下來:
“我老太婆的兒子和兒媳都死了,就旭旭一個親人,治不好他,我死了也不閉眼。”
“人我已經抬來了,神父,你要真有傳聞中的能力,求你救救旭旭。”
鎮上的人基本都知道梅姨家的事,一起向這邊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