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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飯，白寶山就急急忙忙的趕到了司機班，
“喲，白主任，什麼風把您吹來了，看你這一頭汗，走，去我屋裡喝喝茶。”
“孫哥，您就別逗悶子了，給我派輛車，速度快點兒的，我去看下那片獼猴桃還有沒有了？
有的話等會兒過來派人去摘了。
那您可得多派幾輛車過去。”
“快一點的，廠長的嘎斯大吉普這段時間不用，等會兒讓人開了送你去，那車速度夠快。”
“別等了，趕緊的，現在就去，夜長夢多。”
“得，你等著。”
孫班長轉過頭朝著屋裡喊了一聲 “天明，你去開車送一下白主任，上次你不是開車去拉豬的地方了嗎？
今天還去那，快去快回，開嘎斯過去。”
“得嘞，我這就去。” 叫天明的師傅跑進了屋裡拿了一圈鑰匙又跑了出來，快步朝著車場跑去。
一身汽車的翁明，突突噠噠的跑了過來。
“白主任，上次咱沒介紹，鄭天明。”
“鄭師傅好，白寶山。”
“哈哈……白主任您不認識我，但我認識您呢，可以說整個軋鋼廠不認識您的很少，您這半個多月來的英雄事蹟大家都是熟口能詳。
也多虧了您，現在見天的廚房都能碰到油水，而且味道比以前也好了太多。
咱們大家都念著您的好呢。”
“我這不是職位不同嗎，換別人來，只要心懷著工友同志們，也一樣能夠幹好。”
“那可不一定，聽我給您吹嘿……”
得，鄭師傅愣是一路嘴沒閒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司機都愛說話。
這一開口幾乎沒停下來過。
開卡車一個小時到的地方，大吉普也就是40來分鐘。
是這個地方。好幾天沒來，當初開的路還在。
白寶山一個人就跑了上去。
鄭師傅還想提醒白寶山一句，不過看到了他腰裡的槍盒，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白寶山翻過這道山，到了當初獼猴桃採摘的地方。
看到的不是鬱鬱蔥蔥的獼猴桃樹叢，而是整個山谷的狼藉一片。
踏馬的……
到底是哪個龜兒子乾的，你們採摘就採摘，為什麼要把樹被破壞成這個樣子。
白寶山撿起一棵小擀杖粗的獼猴桃樹根。
這一棵樹起碼也活了最少十年。
就被不知道是誰的一群王八蛋給拔了出來。
白寶山把這片山谷快速的看了一遍。
真tm的是個絕戶了快。
白寶山心一橫，把沒有拔出來的那些獼猴桃樹，從空間拿出一把修樹剪。
枝幹全部剪掉，就留一個長枝幹，隨手丟進空間。
收了30多課。
剩下的那些都是小拇指粗細的。
這群不當人的王八蛋，別讓自已知道是誰。
白寶山在這裡的時間稍微有點長，鄭天明在車上有些不放心，鎖上門，拿著車上的鐵鍬就上了山頭。
朝著獼猴桃叢這邊跑了過來。
當初他也是採摘過獼猴桃的知道地方在哪。
正好和回來的白寶山相遇。
“白主任，這……怎麼成這樣了？”
“不用看了，被一些王八蛋連根都給拔了出來，別特麼讓老子知道是誰。”
兩人來時很高興，走的時候卻是沉默的緊。
“領導，您是不是知道了？” 白寶山進了黃主任的辦公室就問道。
看著白寶山擰著眉頭的樣子，也搖搖頭，年輕人呀，怎麼就管不住自已的脾氣呢？
“先坐，你呀，你也不想想，京城多少個廠子，知道我們弄了那麼多好東西，誰不眼紅？
開始還有人保密，最後呢……
這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
好處也不能我們一個人佔了吧？
彆氣了，來喝口茶……”
“領導，可他們也太絕了，摘了也就算了，把根都拔出來，這麼絕戶的事情他們也乾的出來？”
“什麼？這麼嚴重？這我倒沒聽說。”
“您知道是誰？”
“嗨，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好幾個廠子都去了。
焦化廠、玻璃廠、傢俱廠、貨運站之類沒有多少油水的地方。
不像咱們軋鋼廠，國家扶持，有資金有背景。
也不像那些什麼麵粉廠，軸承廠、無線電廠那麼油水大。
估計是誰眼紅了唄，行了，消消氣，喝口茶。”
“領導，茶我就不喝了，我去看看豬去，明天週日，還得安排有人來值班。”
“行，你去忙吧。”
看著白寶山離開，黃主任也是皺著眉頭，誰特麼這麼不地道呢？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是誰。
搖搖頭，不再想這事，趴桌上，繼續寫著自已的東西。
“王大國 楊家滿 劉大田，明天是週日你們商量一下兩人值班，吃飯就去4食堂，明天的食堂剩的不會太多，多加點飼料就行，別給豬餓著了，這可是當種豬養的。”
“主任，您放心吧，餓著我自已都不能餓著他們。”
“行，你們自已商量，到時候報給周組長。”
白寶山又轉頭去了保衛科辦公室。
“劉科長，忙呢。”
“白主任，啥風把您吹來了。”
“嘿，看您說的，這不沒事來劉哥這走動一下不是。”
“你小子沒啥好事，說吧。”
“這不還是那幾頭豬的事情嗎？勞煩您讓兄弟們多費費心，晚上多轉兩圈。”
“行了，我知道了，已經和南門東門和北門的三個組都說過了。
豬圈外牆那裡定點交叉巡邏，你放心吧，就是廠裡也有人巡邏。”
“那感情好，劉哥，您看能不能……”
“不能。” 白寶山還沒說呢，就被劉科長給堵回去了。
“咳咳……劉哥，我這還沒說呢。”
“沒說也不能，明文規定，槍支彈藥，一律不準外借。”
“嘿……我這有這麼明顯嗎？”
劉科長上下打量了一下白寶山，點了點頭，也不說話，讓白寶山自已尋思去。
“上次火車站的事情你以為完了？你小子留點心吧，那群兵痞可不是我們這些人，會和你好好說話。
你開槍打傷了人，也就是明面上給你壓了下來，那是他們理虧，這才不敢鬧騰，等這風過去了，有你小子受的。
到時候別說我不幫你，都特麼是一個系統的，我沒親手把你綁了送過去，就已經夠給你面子了。”
白寶山貌似忽略了一種親切，一起扛過槍的戰友情，不管這個戰友是個什麼東西，總之就是這個戰友老子可以欺負，別人欺負一下試試？
更何況是白寶山用槍差點廢了那人的手。
就算治好了，估計和正常人也有點差別。
這仇要是不報，還是扛過槍的人嗎？
白寶山瞭解，來就來唄，講道理了可以讓他們回去，不講道理的，地下才是他們的歸宿。
“劉哥，無論如何，謝了。”
“沒事快滾，看你就煩。”
“得……不挨您眼了，回了，巡邏的事情，您可得上點心。”
劉科長頭也沒抬，揮揮手。
白寶山撇著嘴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