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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0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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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蘇辰推開家門時,夜幕已經降臨。她開啟了在路上打包的晚餐,正準備享用,卻感覺到腿邊有動靜。她低頭一看,那隻剛領養的小狗正用期待的眼神望著她。蘇辰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拿出一個盤子,從晚餐中撥出了幾塊肉放在地上。

儘管李老闆建議讓小狗餓上幾頓,但蘇辰覺得少吃一些應該無傷大雅。

晚餐後,她將兔子和小狗都安置到空間裡,然後將市場購買的肉類全部放入冰箱。東西不多,很快就整理好了。

經歷了重生的衝擊和前一晚的失眠,蘇辰終於感到了疲憊。她強打精神,用備用的毯子為小狗搭建了一個臨時的窩,然後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蘇辰精神飽滿地醒來。她先去空間檢視了兔子,確認它們一切安好後,便回到廚房開始準備早餐。

早餐後,雖然她的目光時不時地追隨著活潑的小狗,但心中已經在籌劃接下來要採購的物資。離春節沒幾天了,商場裡的冬裝很快將會下架。而地震之後的冬季將會異常嚴寒,需要準備充足的保暖衣物。

回想起地震後第一年的酷暑,政府不得不將民眾遷移到蒼雲山避暑,而隨後的冬天則是一場災難。d市的建築大多損壞,供暖設施難以維持,導致大量人員死亡。

蘇辰意識到,要想抵禦地震後的嚴寒,可能需要到極北地區購買專門的保暖衣物。但她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她有空間可以避寒,而且在這樣的大環境下,過於顯眼的裝備只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輕嘆一聲,蘇辰輕輕撫摸了趴在腿上的小狗,然後將其放回空間,整理了一下,便出門前往市中心的商場。

她為杜程和自已購買了足夠的冬衣,雖然只是冬裝就花費了近四萬元,但她知道這只是開始,未來還需要精打細算地準備更多物資。

午餐後,蘇辰一邊聽著電視的聲音,一邊在網上比較商品價格,並調整著她的物資清單。清單上食物的比重不大,更多的是生活用品、機械裝置和能源等。

接下來的幾天,蘇辰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網上購物上。轉眼間,就到了杜程出獄的日子。她已經準備好了迎接他的一切。

當天早上,蘇辰簡單吃過早餐後,便開始準備中午的食材,並煲上了老鴨湯。一切準備就緒後,她仔細地打扮了一番,然後驅車前往d市監獄。

到達後不久,杜程穿著略顯短小的衣服,緩緩走了出來。見到他的這一刻,蘇辰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她眨了眨眼,抑制住心中的激動,深深地撥出一口氣。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獲得了重生了。

與此同時,監獄裡。

“杜程,出去後要遵守法律,好好過日子。”中年獄警輕輕拍了拍杜程的肩膀,遞給她出獄的手續。

杜程默默地點了點頭。

“外面有輛車等了你一段時間了,應該是來接你的。”獄警補充道。

杜程稍作停頓,邁步走出了緩緩開啟的監獄大門。門外耀眼的陽光讓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在空曠而寂靜的馬路邊,一輛黑色的轎車靜靜地停在那裡。

他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女孩,一瞬間感到有些恍惚。

曾經的青澀少女已經成長為一位優雅大方的女人,九年的時光,讓那些熟悉的輪廓變得更加成熟。

杜程靜靜地注視著走向自已的女孩,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讓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些。

九年的光陰,並沒有改變女孩身上那股清新和煦的氣質。但杜程自已卻經歷了太多變化。

即便是為了保護某人而揹負罪名,監獄中的日子早已將他曾經的純真染上了一層陰影。

剛入獄時,他總是儘量避免麻煩,忍受著別人的欺負,因為他記得那個他一直守護的人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我等著你,一定要好好的。

杜程不想惹事,他害怕如果不能按時出獄,就不能繼續守護他的女孩。

但監獄的潛規則不是他想避免就能避免的。

他還記得入獄後不久,經歷了無數次無端的毆打後,他被一直冷眼旁觀的鬍子拉去看了一場殘酷的“表演”。

那個被按在地上的青年,身上的汙跡讓他感到震驚。

“逃避不能保護你,要想清白地活著出去,就得變得強大。不是為了欺負別人,而是為了自保。”鬍子的話打破了他的幻想,讓他意識到了監獄生活的殘酷。

他不能讓自已變得如此無助,他要清白地走出去。於是,他開始藉助鬍子的庇護,迅速適應了這個黑暗的環境。他的“瘋子”之名也隨著他每一次拼命的戰鬥,在監獄中傳開。雖然他依然獨來獨往,不參與任何勢力,但已無人敢輕易招惹她他。

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知道,自已已經不再是從前的自已。不是因為他在鬥毆中的無情,也不是因為他已經完全融入了這裡的規則,而是因為在每一個夜晚的夢中,他都會夢見那個他深愛的女孩。

他以為自已沒有臉面再見他的女孩,但當陽光下,他看到站在自已面前的女孩,看到那雙微紅的眼睛,杜程心中的陰霾再次升起。

這是他的女孩,也只能屬於他。

蘇辰一步步走到杜程面前,強忍著心中的激動,抬頭看著他,露出燦爛的笑容。

“你回來了。”回到了我身邊。

杜程終於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嗯,我回來了。”回到了你的身邊。

蘇辰忍不住上前緊緊擁抱杜程,兩人在記憶中的溫度中,心中同時發出滿足的嘆息。

“好了,我們先上車吧,我給你準備了衣服,上車換上。”蘇辰拍了拍杜程,笑著說。

杜程順從地跟著她走到車邊,坐進了後座。

蘇辰並沒有急於開車,而是等杜程換好衣服後,迫不及待地將他拉出車外,滿意地打量著煥然一新的杜程。

杜程任由她擺佈,直到蘇辰滿意後,兩人才重新上車,駛離了監獄。

“資料上不是說杜程是個孤兒嗎?”一個年輕的獄警在監獄大門內好奇地問。

年輕獄警的驚訝不是沒有道理。他在這裡工作了一年多,見過太多即使有親人在世,也孤獨出獄的情況。杜程能有人來接,還有人給他換上合身的衣服,確實讓人感到意外。

中年獄警看著遠去的車輛,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杜程的過去,也知道他為了保護某人而承擔了罪名。雖然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現實中的種種操作,他心裡很清楚。

他還記得,當年杜程入獄時,他已經在監獄工作了。d市不大,杜程頂罪的事情也不算秘密。因為真正的肇事者是市裡一位領導的兒子,為了平息事態,涉及的範圍很廣,所以知道內情的人不少。

杜程的檔案很簡單,他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即使成績優異,沒有錢也無法繼續學業。九年的時間換來180萬,雖然檔案上有了記錄,但也算合理。即使是現在,180萬也不是小數目。普通大學畢業,當個白領,十幾年也未必能賺到這麼多。但杜程竟然沒有把錢存入自已的賬戶,而是讓人把支票直接給了他的好朋友,這讓很多人覺得他傻,擔心他會白白坐牢九年,到頭來錢也沒了。畢竟,即使是血親之間,為了錢翻臉的情況也不少,更何況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發小”。

因此,不少知道當年事情的人都或多或少地關注著杜程。在公安系統工作,私下裡檢視一些個人資訊並不難。所以,在蘇辰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她的學業、個人收入等情況都被有心人看在眼裡。包括她畢業後回到d市工作,全款買房,房產證上登記的卻是她和杜程兩個人的名字。

即使九年來,蘇辰從未到監獄探監,但她的一系列行為,讓人不得不感嘆,杜程當年的選擇並不是愚蠢的。兩人之間的羈絆,甚至比血緣關係更為深厚。

離開監獄,穿過大半個d市,蘇辰駕車前往位於大學城的家。杜程看著窗外變化的城市,九年的時間,讓這個熟悉的城市變得陌生。蘇辰體貼地放慢了車速,讓杜程好好看看現在的景色。

無論多慢,總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進入小區後,蘇辰簡單地介紹了小區的佈局。停好車,兩人一起走進電梯。

“我們小區的高層都是一梯兩戶,我們家在11樓,旁邊的那戶一直沒人住。聽說是一對老夫婦買給孩子的,但後來小夫妻在工作的城市買了房子,這邊就空下來了。”蘇辰在電梯裡告訴杜程她打聽到的訊息。

杜程一路上的沉默,蘇辰並不介意。她早已習慣了杜程的安靜。回到家,她再次緊緊擁抱了杜程。

“歡迎回家!”

然後,不等杜程反應,就拉著她進了浴室。一邊放水,一邊將提前準備好的柚子皮放進浴缸。

“快洗澡,去去晦氣。手機放在這裡,你看著時間,洗滿兩個小時再出來。水涼了記得加熱水。”蘇辰說完,就急忙離開,去準備豐盛的晚餐。

杜程看著浴缸上飄著的柚子皮,有些無奈,但還是脫下衣服,坐進了浴缸裡。

另一邊,蘇辰換上家居服,開始忙碌地準備晚餐。老鴨湯已經煲好,她開始烹飪其他的菜餚。三鮮蒸排骨、東坡肉、滷味拼盤、四喜丸子、清蒸黃魚、木耳白玉菇、什錦鮮貝豆腐,還有冷盤三絲萵筍。八菜一湯,足夠兩人享用。

當杜程洗完澡,穿上蘇辰準備好的家居服走出浴室時,滿屋的香味讓他眼前一亮。他順著味道走進餐廳,看到滿滿一桌的菜餚,不禁感到驚訝。

“洗好了?正好剛做完。快坐下,趁熱吃。”蘇辰將最後一道湯放到桌上,招呼杜程。

杜程嚐了幾口每道菜。

“怎麼樣?”蘇辰問。

“好吃。”杜程簡潔地回答。

“那就多吃點。”蘇辰笑著說。

吃飽喝足後,兩人舒服地坐在沙發上。蘇辰看著滿足的杜程,心裡想著,還是兩個人一起吃飯才有味道。

她開啟電視,把遙控器遞給杜程,看著她一個個頻道地換。

蘇辰心裡決定,等過完年再跟杜程談論空間和大地震的事情。至少讓她好好地過一個輕鬆的春節。

等消化得差不多後,蘇辰拉著杜程,開始詳細介紹家裡的每一個角落,希望杜程能儘快熟悉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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