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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這慘兮兮的樣子,張相嘆了一口氣。
這情緒上一有波動,立馬咳嗽了幾聲。
陳政看他狀態不好,立馬給他遞了杯水。
張相喝了才好受一些。
隨即說道。
“如果是兩天之前,我或許還有辦法,可現在已經太遲了。”
“你也不用那樣嚇唬他。”陳政看黃大師都要哭出來了,多少有點不忍心了,這人也就是貪財一點,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
“我沒有嚇唬他,你也知道我現在的狀態,就算是有心想幫他,也是心有餘力不足。”
他這話不是說假的,黃大師也看得出來。
李子黃已經開始悔不當初了,可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這種東西。
要是讓他就這樣死了,他也不甘心。
“大師,我求求你,救救我!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只要你能救我,我什麼都給你。”
“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不是不救,是救不了。”
“你能救張老太太卻救不了我?”李子黃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無能為力。”張相只說了四個字。
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卸掉了李子黃全身的力氣,他頹廢的坐在地上,狠狠地抽了自已幾個耳光。
“我雖然沒能力救你,但可以給你提個醒。”張相說完這話又感到呼吸不暢,喘了一會兒才繼續開口。“後天子時就是你的死期,屆時會有陰差來勾魂,你只要找到足夠厲害的術士,或許可以瞞天過海,不過就算僥倖活下來,後半生也會一貧如洗,黴運纏身。”
“沒關係,只要能活著,其他的都不重要。”李子黃聽他這樣說,內心又燃起了希望。
“以我的財力,肯定能找到高手的,肯定能。”他像是自我安慰,跟張相道了謝,踉踉蹌蹌的往外走。
只不過還沒走出幾步,他又轉身對著張相道。
“我知道你應該很在乎張老太太,今天我去醫院看過她了,她的情況並不樂觀,還把夏玲夏小姐給咬了。”
“你說什麼!”張相心中一緊。“她在哪個醫院。”
“凌海醫院。”李子黃面對張相,如今只剩下恭敬。
“好。”張相點了點頭,目送他離開。
等人完全消失之後,他的神情變得緊張起來。
“陳政,帶我去凌海醫院。”
“不行,你現在情況這麼差。”陳政拒絕了他的請求。
“我不礙事。”
“我就不明白了,你和那張老太太也不過見過一面,她跟你到底什麼關係,能讓你這麼不顧一切的去幫她。”
“我們沒什麼關係。”張相垂下眼瞼。“只是覺得她命不該此。”
“我看你真是瘋了。”
“就當我是瘋了,陳政,幫我一次。”張相再抬起頭看他,已經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陳政盯著他片刻,無奈的嘆了一口。
“算了!我真是服了。”
他最後還是妥協了,帶著張相一起去了凌海醫院。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正好和辦完事回來的夏玲撞了個正著。
此時的夏玲臉上滿是虛汗,嘴唇也透著病態的白。
“夏小姐,你是不是那裡不舒服?”陳政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異常。
“可能是這幾天休息的太少了,你怎麼會在這兒?”夏玲笑得溫柔,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張相的臉色卻很凝重。
“夏小姐,能否給我看看你的傷口。”
“沒什麼大事?醫生已經給我處理好了。”夏玲摸著自已的脖子。
身為普通人的她和陳政壓根看不出來什麼異常,反而是張相的眉頭越皺越深。
“你這不是簡單的傷口。”
“什麼?”夏玲詫異的看著他。
“陰氣。”張相的話讓陳政立時覺得毛骨悚然,不準痕跡的和夏玲拉開了一些距離。
“你們是來看我奶奶的吧。”夏玲不願意相信那些,又不好意思讓他們難堪,只能岔開話題。
見兩人點頭,她便在前面引路將兩人帶到了病房裡。
這時候張老太太還在睡覺,張相很擔心夏玲的狀態,不時的和她對話。
陳政走到病床邊,看著被捆綁起來的老人,有些好奇。
張老太太的睫毛動了動,不知道是不是要醒了。
他好奇的又湊近了一些,想要觀察的更清楚。
就在這個時候,當老太太猛的睜開雙眼,張開血盆大口朝他咬過來。
陳政媽呀一聲向後彈射出老遠,再朝張老太太看過去的時候,對方張著一口大黑牙哈哈哈的大小著,那聲音詭異又恐怖,完全不像是一個人能發出來的,聽的人頭皮都炸起來了。
張相第一個反應過來,以最快的速度衝過去,右手握拳,食指和尾指伸出,抵在張老太太的額頭上,張老太太的腦袋立馬不亂動了,可是那滲人的笑聲依舊。
“臭道士,不要多管閒事,否則我連你一起收拾。”
“那你也得出的來再說。”張相口中默唸口訣,張老太太的表情立馬變得痛苦起來。
陳政震驚的看著這一幕,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夏玲頻繁撓自已的脖子,瞳孔也漸漸被黑色取代。
“啊!”就在兩人所有注意力都在張老太太身上的時候,夏玲一身尖叫,抓起椅子重重的打在張相的身上。
這猝不及防的一下,直接讓張相撲的吐出一口血來。
張相詫異的回頭,就見夏玲的眸子已經完全變驛站成了黑色。
“快把她打暈!”
“奧!”陳政幾乎是反射性的一掌劈在夏玲的脖子上。
夏玲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緩緩的轉過身,毫無焦距的黑色瞳孔盯著他。
陳政心道完犢子了,這怎麼跟電視劇裡演的不一樣。
下一刻他的脖子被夏玲掐住,那力道很大,掐的陳政直翻白眼。
就在這時候,一道符貼在夏玲身上。
夏玲整個人酸了下來,倒在張相的懷裡失去了意識。
“玲……夏小姐,你怎麼樣。”張相緊緊的抱著她,眼底滿是擔憂。
“你這重色輕友,我差點祭了,你都不關心我一下?”張相捂著自已的脖子劇烈的咳嗽。
“你死不了。”張相回了一句,開始解夏玲脖子上的繃帶。
“你幹什麼。”
“給她解煞。”張相已經將紗布拆了一半。
“你現在狀態也不好,確定能幫她?”陳政真的很擔心他,尤其是在剛剛他還捱了夏玲那自已偷襲之後。
“你放心吧,我不動用靈力。”
“那你怎麼幫她解煞。”
“吸出來。”張相說完這三個字,紗布已經被全數拆下。
他低下頭,毫不猶豫的含住夏玲的傷口。
夏玲吃痛低吟一聲,好看的眉頭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