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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基地與鹽城間運鹽和糧食,最好的路線是走水路,基地有望江支流,只是河道較窄小,不能過大船。
懷風鎮上的港口可直通鹽城,是時候同江家打交道了。
秦雙雙約見小弟的同窗徐來,他是江老爺夫人的表侄兒。
來人相互見禮後,秦雙雙直入主題,“徐公子,專程請你過來,是想讓你幫忙牽線,我想同江老爺做一樁買賣。”
徐來心裡一喜,其實江家也蠻急的,雖然糧倉裡存糧不算少,可只出不進,不停消耗,心裡能不慌嗎?
而周邊村莊,好些個全軍覆沒,餘下倖存的,大多同基地一樣,成了小小的割據勢力,輕易不好惹。兩廂交易吧,鎮上又拿不出交換的物品。
徐來收到秦川邀請後,便被江老爺派來找機會。
“我想借江家的碼頭,運一批東西出去。”
秦雙雙並沒告訴他,鹽城已歸屬基地,讓江老爺認為鹽城還在朝廷軍隊的管轄下,也許會更有威懾力。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樣知道局勢的發展。
“當然,江家有條件可以提,你回去請示後,再給我答覆。”
很快他就帶來江老爺回覆,他答應了要求,但提出每次貨都要抽1成。
秦雙雙怎會答應,“太高了!不用你們的船隻和船工,不瞞你說,我要運的是鹽。”
徐來激動得站起身,“鹽?”
“是,江家給我行方便,我為江家牽線,怎樣?”
徐來意識到自已的失態,緩緩坐下。
“運來的鹽,除去基地所需,以8斤糧食1兩的成本價,優先同江家交換。”
“只是,需授權基地在懷風鎮入口設攤位,用食鹽交換物資。”
基地現在不過幾千人,對鹽的需求沒那麼多,可以在周邊進行交換,起到引流的作用。
徐來猶豫不定,她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可想到表叔的交代,他按捺下來。
“我們的人不進懷風鎮,只在檢查關口設攤位。”
秦雙雙繼續遊說。
“那我再退一步,攤位只設一個月時間,之後如果有人問,幫指下路。”
“江家並無損失,你們本就沒有多餘的鹽可以售賣。”
徐來面露難色,“我沒法同表叔交代啊!”
“唉,我沒法子,我可花了很多糧食才換來這點鹽的。”秦雙雙唉聲嘆氣,同場飆戲。
見她不鬆口,徐來轉念一想,表叔給了很大許可權,讓他務必拿下。細想下來,江家也沒實際損失,還可搭上鹽城的線。
“好!我替表叔答應。”
秦雙雙拍手,“爽快!”
於是兩人現場起草合約,各自看過無誤後,乾脆簽字。
“合作愉快!”
同徐來談妥,秦雙雙招來小黑,給吳恆書信一封,讓他多派點人手,運送3000斤鹽過來。然後運糧食回鹽城,秦雙雙打算讓他們帶回24000斤糧食。
這一來一回,數量都不算多,首次合作,保守點保險。
秦雙雙還囑咐他,如果有人問起價格,統一口徑,8斤糧食1兩鹽。
在解決運糧問題的同時,基地還有一件大事,冬小麥成熟啦!
要知道這批冬小麥的意義重大,當時寄託了所有屬民的希望。
秦雙雙餅雖畫得好,可沒人見過土豆,多少會心存疑慮,能吃?產量有多高?
所以被寄予厚望的冬小麥,屬民們精心侍弄,1畝產量高達800多斤,與空間畝產不遑多讓。
吳恆派出20多名守軍、10多名船工,押送鹽糧,船吃水比較深,停泊在懷風鎮碼頭。
秦雙雙親自領船隊來接,基地船隊是由載重十幾人的小船組成。防衛隊訓練有素,熱情打過照面後,主動搬運貨物。
“拜見大人。”為首的隊長是吳恆一手提拔的,悄悄同秦雙雙行禮。
秦雙雙擺擺手,低調哈低調,咱們明面上是單純的金錢關係。
“咳咳,軍爺一路辛苦,我們先回基地休息。”
將人接回基地,就近在河口村辦事點附近安排住宿,特意拿些好肉好菜,招待他們,都是些山珍,還有灰灰捕獵的野味。
鹽城守軍們埋頭扒飯吃菜,狼吞虎嚥。
年輕的小隊長臉嫩,生生憋紅了臉,弱弱開口,“兄弟們,好久沒吃過肉了,鹽城那地方太荒,沒啥東西。”
秦雙雙忙擺手,“不妨事,不妨事。都是自已人,一路上也辛苦,這幾日好好養養,有需要儘管到辦事處找人,他們會幫忙解決。”
“多謝大人。”眾守軍齊齊道謝。
“換鹽啦!快去辦事點換呀!”小喇叭們再次出動,全村宣傳。
“5斤糧食換1兩鹽啦!”
他們見人就熱情洋洋拉著說話,“大娘,上次的鹽好嗎?”
“好啊,夠鹹又幹淨,哈哈!”
“這次運來的,跟上次發的同樣品質,不要錯過呀。”
秦雙雙還在河口村口,支起小攤兒,掛上橫幅,對外交換鹽。當然,價格就沒那麼便宜了,10斤糧食1兩鹽。
懷風鎮,檢查關口。
支起個攤子,橫幅上書:糧食換鹽,10斤糧食1兩鹽。還畫上鹽堆的圖案。
這事兒是秦小三去張羅的。他出發前,秦雙雙特意提點他,讓他塞給王盟幾兩鹽,不是讓他行什麼方便,是讓他一月後也多提一嘴,河口村村口長期有鹽換,引流到基地。
“哎,王盟大哥,那上面寫得啥?”有熟識的人,排隊過關時,詢問王盟。
“換鹽,質量不錯的。”
“鹽?”後面的人紛紛驚喜出聲。
“對的,大夥來看看,價格公道,10斤糧食1兩鹽。”
“真的嗎?”
有老漢過去,用指尖沾一點放入嘴裡,抿一口,“嗯,不錯!”
“10斤糧食1兩鹽?”
“價格可以啊,不知道會不會漲價。”
“我也想要。哎哎,快排隊!”
桌上的鹽一點點減少。
秦小三看看隊尾,通知大家,“不好意思啊大夥。今日的鹽沒有了。”
“明天還有嗎?”
“我家急呀,斷鹽幾天了。”
“近幾日會來,後面不好說。如果比較急,可以去河口村村口,我們基地在那有個常駐點,量會多些,還有些草藥、山珍。”秦小三適時安利基地。
“那走啊,結伴去看看。”
“去碰碰運氣。”
一群人結伴前往河口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