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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老兵的葬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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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陰陽眼開!”楊秦微微喊道,一陣金光流過,滋潤了他的眼睛。

一瞬間的樣子,楊秦只看見一個發著白光穿著白色連衣裙的美麗少女提著個保溫壺蹲在地上。

給他的感覺就是溫和善良的感覺。

她的頭抬起往那黑黢黢的天空中看,雨不斷的滴落在她那烏黑的秀髮上面,一絲亮光反射。

水順著額頭滑落一直滑到雙頰然後滴落在地面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的眼睛疑惑似有什麼心事沒有完成,手裡緊緊守護著那保溫壺,生怕別人想要將其搶掉。

楊秦走了過去,黑色的雨傘遮蓋在張紅的頭上。

張紅眼睛好奇的望向了楊秦,四目相對。

“你能看見我?”張紅疑惑道。

“當然,不然為什麼我給你打傘。”楊秦道。

“你認識我嗎?”

“有過一面之緣。”

“那你為什麼給我打傘?”張紅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盯著楊秦。

“先別管這件事,你記得你叫什麼嗎?”

“不記得。”

“那你記得什麼東西?”

“我要給我男朋友送飯,這麼久了我估計他都餓了,怎麼辦呢?他呀,這一人,生活習慣並不怎麼好,不按時吃飯,等下生病了怎麼辦?”張紅臉上露出擔心的表情。

“你男朋友那樣對你,你還對他這麼好,值得嗎?”

“因為我喜歡他”張紅露出甜甜的笑容。

那是屬於青春般女子最純真、最天真無邪的微笑。

楊秦伸出食指抵在她的額頭上,片刻後。

“戀愛腦。”楊秦冷不丁的來了一句,看來那些大媽說的都是真的,不過卻又理解她為什麼這麼做。

“才不是,小村可好了!我小時候被狗咬,害怕死了,是小村拿著棍子幫我驅趕。”

“小時候我被幾個男同學欺負我沒有爹孃,也是他保護我,和別人打了一架,自己卻被揍得鼻青臉腫”想道這她不禁噗呲一笑。

“小時候我被老師留堂不許吃飯,也是小村偷偷摸摸給我送來牛奶麵包。”

“小時候……”

張紅一直在那裡說著,似乎說不完一樣,過了半個小時,才停了下來。

“只要我陪在小村身邊就行了。”

“小村最好了………”張紅將眼淚擦乾,笑了笑,似乎想起了以前的美好時光。

“你能幫我帶一碗飯過去嗎?我怕他沒有人照顧,生病了就不好。”

“他有一個照顧他的人了,你不要擔心。”

“真的嗎?那可太好了,希望…希望他以後過得幸福!”張紅開心的閉上眼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不知為什麼她既感覺一陣悲傷,又感覺有些放心了。

“謝謝…謝謝……你”女孩微笑著化作一陣白光消散於天地之間………

楊秦微微嘆了口氣,走去旁邊買了一束菊花放在那鋼筋旁邊。

人是會撒謊的,但靈魂卻不會撒謊。

楊秦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回到自己的閣中。

【叮,宿主您有新的訂單請及時查收!】

【資料庫已為你選擇合適方案 扣除100心願】

隨著腦海中的一聲響。

桌上的殘念譜開始無風翻動起來。

楊秦好奇的走了過去,拿著殘念譜看了一會兒,他有些震驚,接著開始肅然起敬…………

蘇城

回縣的一個小村莊。

一個看起來精神矍鑠瞎了一隻眼的老人正在抽著旱菸。

他穿起一身開了的藍色上衣,胸口處有許多的刀槍以及炸藥的痕跡,臉上更有一道長長的刀疤。

煙嘎巴嘎巴的響著,一陣藍色的煙霧飄過帶走他的思緒飛向遠方。

老人住的地方很簡陋,家中的傢俱幾乎像是破爛一樣。

一個生了鏽的鐵盒子卻閃閃發亮猶如夜空中的明星一樣。

家裡的電視還開著,裡面放的是《大刀向鬼子的頭上砍去》的歌曲。

老人隨著那歌曲手腳不停的顫抖起來,隨著那歌曲唱了起來:“看準那敵人,”

“把他消滅,把他消滅!”

“衝啊!”

“大刀向鬼子的頭上砍去………”

老人手上的額頭上的青筋暴露,緊緊咬著牙齒口中的口水掉落下來。

那根旱菸槍被老人拿著當刀使著 老人雖老,但雄風依舊不減,老當益壯!

“殺!殺!殺!”老人眼睛猙獰充滿壓迫和威勢。

手拿著旱菸槍狠狠向某個地方劈去,然後又往旁邊劈去,劈的一陣風簌簌作響。

良久便停了下來。

他呼吸急促,等了半個鐘頭才恢復過來。

“老了,真的是老了。”老人嘆了一口氣,望著門口前飄零的樹葉不禁感慨道。

“叮鈴鈴,叮鈴鈴……”一陣電話聲響起,老人急忙跑去去接電話。

“喂,我是……什麼!”老人的眼睛睜大,手上的話筒掉落。

眼淚水止不住的從那隻瞎了的眼流過。

…………

墓前。

老人拿著小賣部買的一瓶白酒,爬過高高的山頭來到了逝去不久的老友墓前。

兩個裝滿酒的塑膠杯,相互碰撞,一杯進了冰冷的墓前,一杯進了老人的思緒之中。

老人的眼睛是紅的,不知道是因為喝酒喝紅的,還是哭紅的。

“小張呀,你怎麼走的比我早啊,分明比我小一輪,怎麼比我要走的早?”

“那時你還是個小屁孩,總喜歡在我的後頭連長連長的叫著,吵著要糖吃。”

“但是那個年代,哪有糖給你吃咯!你說你要糖是給那些受傷的戰士們熬糖水喝,自己不吃糖…我才懂得你是個好小屁孩!哈哈。”老人忽的笑了起來,但是眼淚又滑過了臉頰。

掉入了那冰冷的墳墓中,滋潤了下面的一顆種子,只等發芽新生。

“你只是一個小屁孩,怎麼敢捨身為我擋子彈的?你只是一個小屁孩,怎麼敢捨身為我擋刺刀的……你不是一個小屁孩,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獨自殺鬼子七十餘人!”老人突然高聲說道。

然後又塞滿兩杯,老人站起身來朝他進了一杯。

然後便哭著說道:“你的最後一面我還見不到,你就死了……死之前還叫著什麼連長快逃,快逃,鬼子們追了上來。”

老人已經泣不成聲,本以為殺多了畜牲,就不會心軟。

但每一次看見自己的戰友在自己的面前倒下他都會流淚……

雨又下了。

可是老人還是在那裡哭泣著。

他的頭上被一把黑色的雨傘遮蓋了。

他疑惑的轉了頭過去,只見一個面帶微笑的神秘男子伸出手道:“霍除寇,霍老先生起來吧地上涼!”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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