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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儒,是九天教最德高望重的人。
他們雖然修為不是最頂尖的,但是卻深得夫子的教義。受萬人敬仰。
他們知行合一、仁義道德,一言一行,皆符合教義。
大儒今天宣佈一件事:
語嫣,為人淫蕩。
身為女子,卻當妓女,沒有婦德。
平日言語放浪,愛說髒話,沒有婦言。
穿著暴露,衣不遮體,沒有婦容。
叛軍女兒,破壞和平,沒有婦功。
此女十四歲便失去處子之身,而後和眾多男子交合,一生沒做過一件好事……
洋洋灑灑數千字,全是語嫣的罪狀。
這種春秋寫法,就是遠在異世界大洋彼岸的,五行上將,麥克阿瑟也只會說兩個字:
“牛逼!”
大儒激情澎湃,亢奮地宣佈:
一個月後,語嫣午門斬首。
司馬如親自主持,
……
“陳山大哥,你不要阻止我,我要去救我的女兒。”吳寬說道。
陳山回答道:
“現在安帥到處佈下陷阱,就等你自投羅網。”
吳寬說道:
“難道我就不救我女兒了嗎?”
陳山安慰道:
“現在我們只有相信張牧了。”
吳寬說道:
“我聽南嶺城那邊人的彙報,似乎張牧進入南嶺城後,並不賣力。”
陳山說道:
“我相信他。”
……
今日。
是張牧和義軍約定見面的日子。
一營一萬多人,來了五十個代表。
張牧一一確認道:
“紅苕哪裡去挖?”
“水裡去挖。土裡去挖。”
確認過眼神,是對的人。
張牧隨後說道:
“這一年你們辛苦了,這次義軍大敗,可能再也不能東山再起。”
隨後拿出儲物袋,說道:
“這是我所有的源液,你們拿去分了吧!”
義軍中人問道:
“大人,你這像是在交代後事。”
張牧笑道:
“我只希望你們記住,水滴石穿,大家繼續下去,總有一天,我們會推翻九天教的。”
張牧也知道,跟他來的這些人中,大多數都是投機者,現在他們見風向不對,心中也肯定有很多想法。
人各有志,隨他去吧!
張牧最後交代義軍一件事,就是在南嶺城中,把語嫣真實的經歷說出去。
這一次,沒有謊言,沒有欺騙,只有實話實說。
和義軍交待完事情後。
張牧便離去。
現在孑然一身,長劍給了張伊一,源液也給了跟隨他來的義軍。
此時身上,只有一張萬里乾坤符。
既然無所牽掛後,那便徹底瘋狂!
語嫣,你的仇,我會一個一個替你報的。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大儒家外,張牧像獵狗一樣,在這裡蹲伏了三天。
這天,大儒家的小兒子悄悄走出家門。
大儒家的兒子,沿著街角,偷偷摸摸,來到風花雪月。
大儒家最重名聲,張牧便決定幫他一次。
張牧在大廳大叫。
“這個人強姦我妹妹,大家幫幫我啊。”
說著說著,走進大儒兒子的房間裡面。
抱著他身邊的女子哭道:
“妹妹,哥哥來晚了,讓你被這個奸人玷汙,我現在就教訓他。”
女子茫然,心中咒罵道:
“你誰啊?”
“啪!”
一巴掌,直接把大儒兒子打暈。
“你玷汙我妹妹,你這個淫魔。”
打完後,張牧揚長而去,不再看一眼。
這一日。
張牧見大儒和兒媳勾肩搭背,似有姦情。
待大儒走後,張牧一記悶棍,打暈女子,然後帶走。
女子醒來後,張牧試探道:
“夫人,你也不想你老公知道你和你公公的事吧!”
女子驚恐。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
張牧見女子直接承認,果然如他所料。
“把你公公的罪狀都寫下來,我就讓你離開,不然我把你衣服扒光扔到街上。”
女子哭著求饒道:
“不要,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我老公。”
張牧承諾道:
“我不會告訴你老公的。”
女子見張牧承諾後,把大儒如何強姦她的事,都寫了下來。
“好。我會信守陳諾的。”張牧回答道。
“啪!”
一巴掌把女子打暈,胸口前貼著她寫的罪狀,直接把她丟到南嶺城廣場中。
承諾,算個什麼屁。
廣場上,人山人海。
“想不到大儒居然是這樣的人。”
“聽說他兒子還嫖娼,果然一家人都淫亂。”
女子緩緩睜開眼睛,內心絕望。
“畜生,你答應過我,不會說的。”
張牧在遠處,冷眼旁觀。
要是你老公愛你,他會原諒你。
要是你公公是個人,他會來救你。
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把你們做的事,說出來而已。
大儒家最重名聲,女子如此不檢點的行為,沒有迎來大儒的道歉,沒有迎來丈夫的原諒。
只迎來一封修書。
女子悽慘的笑道:
“哈哈……哈哈哈……”
深夜,人群散去,張牧走出來,替女子解開繩子。
“啪!”
女子一巴掌打在張牧臉上。
“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說的嗎?”
張牧沒有回答,轉身離去。
語嫣的事,經過義軍中人的傳播,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是真相重要嗎?
只有強者才配掌握真相。
就算把大儒名聲搞臭,司馬如,張牧還是打不過。
張牧這些日子乾的事,無能的咆哮罷了!
張牧思索著包裡的萬里乾坤符。
此符施法時間有五分鐘。自已真的能存活五分鐘嗎?
一個司馬如,自已就遠遠不是對手,何況刑場上,比司馬如修為高的人,還有很多。
就算能抵擋五分鐘,又能安全帶走語嫣嗎?
想不通的事,那就不要想。
張牧來到修道院門口。
“我是彭南屏的哥哥,能幫我叫一下她嗎?”
半盞茶時間過去。
彭南屏一襲長裙,淡雅地裝扮,走向張牧。
看見張牧的一瞬間,本能的想要轉頭離開,雙腿卻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
張牧淡淡地說道:
“我要走了!保重!”
彭南屏沒想到,第一次見面的話,就是告別。心平氣和地說道:
“保重!”
像以前相處時那樣,張牧摸摸彭南屏的額頭。
彭南屏沒有躲避,享受著張牧指尖的溫暖。
“你走的路,是對的!希望你堅持內心的正義。”
彭南屏睜開眼,眼淚嘩嘩地流下來。
而張牧,已經消失在月光的餘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