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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乒乓球館後，廖金鏊忍不住誇讚許夢菱：“你這招移花接木用得好啊。”
許夢菱揚了揚眉，一臉得意：“這不正合你意麼，你不是也很討厭她，這麼做不是一舉兩得？”
廖金鏊十分贊同：“說的沒錯，反正夏瓀在我們班是個暴君，口碑很差，天天跟同學打架，說她霸凌沒有人不相信。”
“可是真的有那麼順利能嫁禍給她麼？”曹瑞雪的聲音插了進來，聲音裡擔憂明顯，“先不說夏瓀的背景，我覺得她這個人也不簡單，雖然影片是被我刪了，但是我覺得她不是這麼輕鬆就能對付的。”
許夢菱忍不住回想之前在廁所被夏瓀碾壓的場景，她後來還時不時會想起那雙狠厲的褐眸，像藏著刀光劍影，分秒將她凌遲。她不得不承認曹瑞雪的擔憂不無道理。
心裡升起一陣煩躁，她撓了撓頭，聲音窩著火：“媽的，當時就應該先檢查廁所有沒有人。”夏瓀彷彿成了插進她肉裡的一根刺，強行拔掉會使她大出血，只能一點點慢慢拔。
“算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們只能先下手為強，不過不能操之過急，得一步步慢慢來，這些天我們先收斂點。”許夢菱對身邊的其他四名女生說道。
廖金鏊嗤笑：“你爸好歹是個副市長，難道不比夏瓀背景更大嗎？你至於這麼怕她麼？我覺得不需要慢慢來，只需要沈若蘭的那本日記就夠了，到時候讓曹瑞雪她們盯著沈若蘭早點寫完，這本日記本加上沈若蘭親自指認，再加上沒有其他證據，還不能逼夏瓀退學？如果你擔心她爸，你就讓你爸推波助瀾一下，反正你也愛裝助人為樂的人設，不輕輕鬆鬆拿下你爸。夏瓀再怎麼厲害，一個胳膊也擰不過這麼多條大腿。”
許夢菱搖了下頭，很快否定了廖金鏊這一說法：“只有日記本還不夠，很容易順藤摸瓜摸到我這裡。要是有影片就好了，這樣有畫面又有聲音再加上日記本，這樣才能逼夏瓀退學。”
說到這，許夢菱又一次擰起眉頭，滿臉寫著憂愁，突然眼睛一亮，整個人立馬豁然開朗，聲調也提了上去：“不一定非要沈若蘭，霸凌其他同學的影片也可以，她霸凌的人越多，被學校開除的可能性就越大。”視線轉向廖金鏊，“偷拍這事你不是最在行了麼，你又和她同班，這事就交給你了。”
說的輕巧，但要我去哪拍啊。廖金鏊在心裡腹誹一句，但嘴上卻說的好，包在我身上。
“你不會讓我失望吧？”許夢菱甜美清脆的聲音再度響起，聲音含笑。
廖金鏊在她含笑的聲音裡聽出了不知名的危險，彷彿他若是讓她失望了，下一個被霸凌的人就是他。
他表情淡定說不會，但是吞口水的動作出賣了他心裡的緊張和沒自信。他是見證過許夢菱的手段，別看他們現在同仇敵愾，說不定下一秒他就成為第二個沈若蘭。
不過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他攬下這個活不完全是為了幫許夢菱，更是為了自已。
——我敢保證，那時候第一個被退學的人肯定是你。
耳邊再次響起夏瓀那句帶著威脅的話語。
他也要避免夜長夢多。
“我得回教室了，我只請了一節早自習。”廖金鏊看了一眼手機，發現早自習已經下課1分鐘，他得抓緊時間回教室，於是和許夢菱她們道別。
聽到廖金鏊要回教室，另外兩名文科班的男生也說他們要走了。
於是，他們三人一起走了。
男生到底是腿長，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許夢菱對其他四名女生說：“你們也趕緊回教室吧，別跟著我在這裡慢悠悠地走了，畢竟你們和我不一樣。”
她可是會保送大學的，所以她根本不需要讀書，她甚至學校都可以不來，但是學校太好玩了，因為不僅有小跟班，還有出氣筒，也沒有人敢管她，她怎麼可能不來學校呢？
“我沒事，反正成績不好，怎麼考都考不上好大學，要不是我爸媽硬要我讀書，我都不打算讀了，準備去打工。”說話的是綁著馬尾的女生，名叫楊玥。
其他三名女生也都跟在一起附和。
許夢菱滿意地勾了勾唇。
廖金鏊是踩著點回得教室。
一進教室，他下意識地瞥向那兩個空位，發現上面坐了人。
女生依舊趴在桌上睡覺，男生也依舊在認真看書。
這彷彿成了一個永恆畫面，無論你什麼時間看過去，永遠看到的都是這樣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