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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連視線都不聽話了。
夏瓀察覺到衛珩有些異樣，不禁問道：“怎麼了？”
衛珩聽不懂似的反問道：“什麼怎麼了？”
夏瓀盯著衛珩看了一瞬，他面色如常，沒有異樣。
剛剛她明明看到他神色慌張，莫非是她看走眼了？
也許是看走眼了吧。她沒想太多，繼續先前的話題，這次她改用了肯定的語氣：“你都看到了對吧。”
衛珩沒否認，他淡淡地“嗯”了一聲。
夏瓀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她總是被他撞見不太好的事情。
這時他們走出陵園大門，看到了接送衛珩的白色豐田保姆車。
看來這白色保姆車已經成了衛珩的專用車。
正好夏瓀一根菸抽完了。
他們一左一右上了車。
保姆車的座椅比SUV和轎車要舒服多了，座椅像沙發一樣柔軟舒服，背後還有很寬闊的頭枕，感覺一坐上去就可以睡著。
坐上去後，夏瓀的確有些犯困，微微閉了閉眼。
坐好後，衛珩開口問旁邊的夏瓀：“你要去哪？”
要不是衛珩開口，她這一閉眼就真的會睡著。
你要去哪？
是啊，她要去哪？
她不可能跟她說去網咖。
現在去學校又太早。
除了網咖和學校，她能去哪？
她真的要煩死了，她不知道夏盛光硬她拉來看夏晟是為什麼。
不僅看了個寂寞，還白白毀了一天的心情。
“去鼎峰逸城。”她隨便說了一個N市小區的名字。
車子啟動，前往鼎峰逸城。
夏瓀將視線投向車窗外，剛上車的時候本來還睏意十足，現在卻一點睏意也沒有了。
也許是心裡太多的疑問，她迫切想知道這些問題答案，才惹得她無法入睡吧。
她垂下眼，窗外的景色被上眼瞼蓋住：“你怎麼也會在壽正陵園？你也有親人逝世麼？”
“我母親。”
衛珩本不想說，但看到了陵園裡的那一幕後，他認識到她和他都是不被愛的孩子，在無形之中拉近了他和她的距離，讓他願意對她開口。
夏瓀有些微微的驚訝，她以為會是別的親人，沒想到竟是他媽媽。
“你願意來看她，想來她生前一定很愛你。”夏瓀望向衛珩，語氣似感嘆又似惆悵。
衛珩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出生她就死了。”
夏瓀又一次露出驚訝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復正常：“你今天為什麼來看她？”
“她是今天生的我。”
夏瓀一副瞭然的表情：“那今天也是你的生日？”
“我從不過生日。”
夏瓀沉默了一瞬，表情像在沉思，隨後她微微一笑，話鋒突然一轉：“還記不記得我說過要騎電動車帶你去玩？”
衛珩皺了皺眉，看著她，不明白她突然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側著身，雙手搭在座椅的扶手上，身子朝衛珩前傾，微微仰著頭，睜著爍亮的眼眸對著衛珩眨了眨，上揚的嘴角似乎要揚到天上去：“要不就今晚？我們不上晚自習，我帶你去玩點不一樣的。”
在她爍亮的眼眸，衛珩察覺到一絲從未有過的危險和刺激，讓他想去體驗。
鬼使神差的，衛珩竟然點了點頭：“好。”
原以為衛珩會拒絕，沒想到他竟然答應的這麼幹脆。夏瓀高興地打了個響指，看了看手機時間，現在才上午10：30，她道：“現在時間還早，那個地方只能晚上去。你先跟我說個位置，晚上我騎電動車來接你。”
幾乎沒有猶豫，衛珩把自已家的位置透過微信發給了夏瓀。
夏瓀看到了衛珩發來的位置，笑道：“晚上等我，我肯定會來。”
這句話怎麼聽都像是承諾。
這個話題結束後，衛珩突然想知道夏瓀今天來這裡是看誰。
“你今天來看誰？”
夏瓀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眸色微沉：“我弟弟，夏晟。今天不止是你母親的忌日，也是我弟的忌日。”
原本消失的笑意又出現在她臉上：“這該死的巧合。”
本來說到這個話題上氣氛有些沉重，但被夏瓀最後那句調侃的玩笑話轉變得輕鬆。
衛珩被夏瓀最後那一聲調侃逗的微微一笑。
衛珩對夏瓀已不再那麼冷漠，他也是昨晚一個人在外面散步時意識到這一點。
衛珩又問：“事故嗎？”
夏瓀搖搖頭，又點點頭：“應該也算是事故吧。”
“交通？”
夏瓀搖搖頭：“不是，我弟是被人殺害的。”
衛珩表情怔了一瞬，這個回答他真沒想到。
“你想知道嗎？”夏瓀盯著衛珩的眼，確認。
衛珩搖搖頭。
夏瓀以為衛珩搖頭是因為怕觸及到她痛苦的回憶。她笑了，模樣卻認真：“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一五一十的告訴你。你放心，我對我弟沒有什麼感情。”
衛珩依舊搖了搖頭。
他知道這是個禁區。
以他們目前的關係，他還不適合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