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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夏盛光只是輕微發火,聽到夏瓀直接對他著怒吼,他徹底忍不住脾氣了,對著電話咆哮起來:“夏瓀!我警告你不要再挑戰我的忍耐力,你說不去就不去?我告訴你,你若識相就乖乖跟我去!若不識相,就別怪我找人!呵,別想著用你那些花貓拳頭來對付我的人,我是你老子,你再怎麼狠也狠不過我!”
的確,雖然他們父女倆早已互相視若仇敵,但是終究逃不過她是他親生的這一事實,他了解她,知道她幾斤幾兩。她可以不受任何人的威脅,但如果是夏盛光,他肯定有辦法讓她吃虧。
其實她們父女倆不是一開始關係就這麼差,以前的他們也和大部分幸福家庭一樣,享受過簡單的燈光下,一家人圍在一起歡聲笑語,一家人其樂融融。
現在一切都變了。
如果感情可以患病,那她和夏盛光都已到了癌症末期。
夏瓀不自覺地握緊左手,握的十分用力,她隱隱約約感覺左手傳來不適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左手傷還沒好完全。她咬緊牙關,說出來的話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一樣:“以前發生的事你都忘了麼?”
“我沒忘,但是你放心這次不會碰見她了。”
夏瓀深呼吸一口氣,道:“好,我會去。”
聽到夏瓀同意了,夏盛光也不再發怒,語氣緩和下來:“你現在在哪?我來接你。”
夏瓀冷聲拒絕:“不用,我知道位置,明天我自已會過去。”
“你不想回家住我不勉強你,你明天一早告訴我位置,我明早來接你也行。”夏盛光執意要來。
這擺明了就是不相信她。
算了,既然都答應了,接她就接她唄。
“行。掛了。”夏瓀說完毫不猶豫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重新坐回位置上,掛上耳機,繼續心無旁騖的打遊戲。
一直打到第二天早上7點鐘,夏瓀才退出遊戲,下機。
然後,點開微信,給夏盛光發了一個位置,就熄屏靠在座椅後背上閉眼小憩一會兒。
不知道小憩了多久,直到手機鈴聲響起,她才微微睜開眼。
她知道一定是夏盛光打來的。
“我知道了。”
電話那頭的夏盛光說他到了,問她在哪,她沒告訴他在哪,只簡單了回完這句話就起身先朝前臺走去。
付完錢後,她才離開網咖,目光搜尋著夏盛光的車。
她很久沒有坐過夏盛光的車了,最近一次坐還是2006年的清明節,也是一起去祭奠夏晟,同樣也是那時候發生了那件不好的事,自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去祭奠過夏晟,也再沒坐過夏盛光的車。
從2006年現在已經過去四年,她早已認不出夏盛光的車了。
突然,耳邊聽到“滴滴”一聲車喇叭聲,她側頭朝右邊望去,看到一輛黑色的中大型SUV停在馬路邊上。
之後,駕駛位的車窗搖了下來,她看到了夏盛光的臉。
她對夏盛光的車還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在那模糊的印象裡他開的是臺銀色的轎車,現在卻變成了SUV。
也是,那時候的他還沒有現在的身份地位,現在的他不僅名利雙收,還抱了個美人歸,過去的那些舊物當然全都要摒棄掉。
她,也算是舊物。
夏瓀朝那輛SUV走過去,她本能的開啟後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車裡只有他們兩人。
久違的父女兩人單獨相處,氣氛卻格外的怪異。
自夏瓀踏進車裡開始,車裡的氣溫冷得像是進入了西伯利亞的冬天。
車在路上行駛至少有10分鐘了,車裡出現的聲音依舊只有夏瓀上車時的開門關門聲。
最後,是夏盛光最先忍耐不住了,他總算開口對夏瓀說話:“你晚上就待在網咖?”
“和你有關嗎,不要沒話找話。”夏瓀毫不留情地懟了他一句,聲音冷血。
夏盛光也不再自討沒趣。
車子繼續往前行駛。
夏瓀動了動了腳,想換下姿勢,突然腳下感覺踩到了什麼東西,那東西滑滑的,又有點硬硬的。
她低頭朝腳下看去,看清了是什麼東西后,緊皺著眉頭,一陣強烈的噁心感直衝上口腔,她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嘔——”
突然起來的嘔吐聲打破了車內的寧靜。
“怎麼了?”夏盛光問道,車速也放慢了些。
“嘔——”又是一陣乾嘔聲。
夏盛光眼睛看向後視鏡,看到夏瓀手捂著胸口不停嘔吐,但又沒嘔出東西來。
看到這一幕,夏盛光腦子裡立馬想到那種可能性,他瞪大瞳孔,震驚道:“夏瓀,你該不會是……”
聽到這話,夏瓀這才騰出眼看向前面的夏盛光。
他自已在車裡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居然還敢懷疑她!
她冷笑一聲,停下乾嘔,從汽車扶手盒上扯了三張紙,然後彎腰撿起地上令她犯惡心的東西。
撿起來的時候,她還看到裡面的液體跟著動了動,她甚至還聞到了裡面淡淡的腥味。
又一陣噁心直衝上來,比之前的還要強烈,她極力壓制下去,將那東西狠狠地往前面扔去。
扔完她立馬鬆手,雖然用三張紙蓋住了,但她依舊覺得噁心,又從扶手盒上扯了幾張紙,用力地擦了擦右手食指和大拇指。
那東西剛好掉到夏盛光的雙腿上。
夏盛光看到掉在自已腿上的東西后,臉色立馬變了。
這是前天晚上的,怎麼在車上?當時難道沒被他扔掉麼?
“我該不會是?夏盛光,你怎麼不問一下你自已?大白天的給我整這出,”夏瓀譏笑一聲,忍不住揶揄道:“一大把年紀了,花樣不少啊。”
“夏瓀!”夏盛光惱羞成怒吼道。
正好此時遇到紅綠燈,車子停下。
“什麼時候輪到你對我指手畫腳了?我做什麼和你有關係嗎?既然看到了就給我老老實實閉嘴!”既然發現了,夏盛光也不想扭扭捏捏去掩飾,他這人一向敢做也敢承認。
“和李溪沅?還是和其他女人?我想,肯定是和其他女人。”夏瓀不僅不閉嘴,還有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其實她並不好奇,她就是故意磕磣夏盛光,欣賞他在她面前丟臉後惱羞成怒的模樣,她覺得很有意思,很好玩。
夏盛光果然不出她所料惱羞成怒了,他剛想發作,無奈綠燈亮起,後面的車開始鳴笛催促,他只能暫時作罷。
他們過完這個紅綠燈,離夏晟的墓地就不遠了。
“夏瓀,你要想以後活的安生,就不要多管閒事,閉緊你的嘴,閉上你的眼,蓋住你的耳。這是我作為父親對你的忠告。”說這話的夏盛光沒有惱羞成怒,語氣也像是忠告。
“那謝謝你的忠告。”夏瓀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