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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楓很高興，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南眠也就此知道了很多關於他堂弟的事情。
韓楓的表弟叫韓翎，名字挺瀟灑的，就是性格一言難盡。
面對南眠的疑惑，韓楓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哎呀，你見到就知道了。”
和韓楓不同，韓翎一家都搬到了帝都，在帝大附中讀書。
哦對，他也是韓家這一輩唯一的異能者。
所以家裡人都把他看得很緊很緊，生怕他走偏了一點。
南眠一邊聽一邊思索，家裡人看得緊，是否會壓力大？
會不會因此走上叛逆的道路？
韓楓說到這裡還感嘆，“他異能真的超強，比方說這張紙，拿在他手上就可以變成和鋼刀一樣堅硬，切水果特別方便。”
南眠：……
好吧，能想到用異能切水果的家庭應該也教不出什麼偏門兒的。
“他是異能特招到附中的，免了一半學雜費，所以成績對他特別重要。”
說到這裡韓楓還很得意，自家堂弟強大的異能就是很值得引以為傲的一點。
“異能特招？”南眠抓住這個細節。
韓楓點頭，“是啊，異能系直屬專案，招攬部分優秀異能學子到附中讀書。
一開始我們也以為是假的，可是打電話去查詢還真有。可能就是名不見經傳吧。”
南眠若有所思。
他們這段時間的調查也算陷入了瓶頸。
本以為有個“帝大秦輝”的名頭查起來會很方便，可事實卻完全不是這樣子的。
別說一星半點兒了，簡直是查無此人。
對此，元野表示接受良好。
科研人員的資訊肯定是完全保密，何況他爸甚至是元家也參與其中，就更不可能輕易查出來了。
如今看來，韓楓倒是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
說不定，像蔣筠和南鑑這樣直接使用干擾石的反倒是少數。
更多的，應該是接受系統性的訓練後才逐漸使用干擾石。
韓翎才高一……也就是大概他初中的時候就搬到了帝都。
那個專案就是那兩三年前開始的。
那時候，南眠高三學習都來不及，再加上被蔣筠南鑑分散了注意力，更不可能往那方面想。
換個思路，也許能查到更多。
眼瞧著南眠沉思，韓楓緊張起來。
本來這事他覺得找南眠就很唐突，醞釀了好幾天才在今晚酒足飯飽的時候說了出來。
他也是很關心他堂弟的，萬一這次撈不到南眠，可就真要請外面的那些老教師了！
到時候豈不是偷懶都辦法？
“南眠……其實這個……”
“好，我答應了。”
“誒？”
韓楓愣了一瞬間，隨即狂喜，“真噠！太好啦！”
他剛吼完這一嗓子，想起這是深夜又迅速捂住了嘴。
韓楓火速把地址發給了南眠，還貼心地附贈了注意事項。
工資待遇一類就面談了。
南眠看著地址，“那就這週六吧。”
“這麼早？”這下換作韓楓愣了。
“早點見，也好早點定下來嘛。”南眠只是笑笑。
早點見，也好早點打探清楚這個直屬專案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第二天一早，南眠上課之餘還開啟電腦好好查了一通。
這個專案的官網也特別簡陋，說了半天目的就一個：尋找有潛力的異能者集中培養。
目前已經停止招生了。
南眠查來查去也就查到點這，氣笑了。
你這不擺明了可疑嗎？
這件事南眠尋了個時間打電話告訴了元野——封閉式訓練就這點難，見個面都不成。
元野表示反對。
“至少等我軍訓完，我陪你。”
元野的理由充分：你不知道這家人的情況，萬一又是蔣筠那種，突然爆發，那怎麼辦？
南眠覺得時不我待。
“咱們查了這麼久也沒查出個什麼，現在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我不想錯過。”
說到這裡南眠就嘆氣。
他到學校的第一天就像找劉意，結果和秦輝一樣，查無此人。
或者說，資訊保密級別高。
南眠很洩氣，這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感覺很不好。
現在順藤摸瓜，必須把他們都扯出來。
元野幾乎苦口婆心地勸，“忍忍吧，至少我們知道了這個專案，以後有得是機會，別冒險。”
南眠不答應。
元野很難理解他對干擾石的執念吧。
這東西對他來說，是前世最後任務的目標，是團滅的導火索。
他本來不想細究前世死亡背後的真相。
可是現在有個可能性，元野可能是知道點什麼才出這個任務的。
他們的死亡是因為干擾石，因為這石頭背後的人的早有預謀。
一想到這裡，南眠就覺得如鯁在喉。
在這點上他們誰也說服不了誰。
電話那頭只剩下元野不甚清晰的呼吸聲。
憑藉他對元野的理解，這個時候元野的心情應該很糟糕。
想想先前蔣筠和南鑑那副瘋狂，南眠也難得緩和下語氣。
“我就去看一眼，沒事的，別擔心好嗎？”
元野那邊沉默了很久，最後才沉沉道了一聲，“好。”
隨後，就掛了電話。
南眠嘆氣。
這次對話還是失敗了。
其實他大可以先斬後奏，直接探查了情況再去和元野說就是了。
可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這樣做元野會很生氣，也會讓他很不高興。
而他不想讓元野這麼不高興。
算了算了，反正事情已經定下來了，不管了，莽就是了。
週六上午，南眠背上個書包，坐上地鐵就出發了。
帝大附中離學校還挺近，韓翎家就在那附近，是幢普通居民樓。
南眠跟著地鐵換了道線，就到了。
韓翎的父母盛情況待了他，看見他的眼神簡直是看個寶貝。
就是韓翎本人待在房間裡不出來。
南眠本身也不在乎什麼工資，雙方談得都很愉快，爽快地簽了合同。
“南同學，我家韓翎就拜託你了，有什麼不好的你就直接說他，他不敢還手的。”
說完，夫婦倆就出門了，臨了對他是千叮萬囑。
走到韓翎房間前，他輕輕敲門，“韓翎，我是新來的補課老師，你能開門嗎？”
在他開門前，南眠做足了心裡預設，韓楓沒提供照片，也不知道這韓翎會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咔噠。”門開了。
南眠仰起頭，看著那個一頭捲毛的小巨人，
小巨人打著哈欠，朦朧睡眼看他一眼，突然有些好奇道，“吶吶，你就是新sensei嗎？”
吶（n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