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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風堂一處小型廣場上,立著四根高大的石柱。
一大早,這裡就聚集了上百人。
聽說有人開啟生死臺,沒有任務在身的銅披風還有少數銀披風,都來觀戰。
生死臺本就很少啟動,這次的對決,由寧家人發起,寧家在雲州也是排在頂尖的世家,畢竟披風堂總共只有不到十名執事,寧家就佔了一位。
而寧琰的對手,是一位才來兩天的新人。
新人狂的不少,可狂到敢上生死臺的僅此一位。
才來兩天,說明小境界在初期,與後期的寧琰決鬥,八成腦子進水了。
幾百名銅披風,有把握勝過寧琰的也就那些五重巔峰的猛人。
在場的人誰也不懷疑決鬥的結果,他們就想見識一下,腦子有問題的那人長什麼樣,據說與夜家的那位美女還有婚約。
陸遠與夜玄櫻並肩去往生死臺。
夜玄櫻的臉色不太好看,五重境後,每一個小境之間都有天大的差距。
雖說陸遠在四重境時就能殺掉田慶,可多半是靠的意境種子,但意境種子並不同於完整的意境,想用就能用。
“陸遠,我們不去了吧,認慫交上罰金,數目雖大,我夜家還能付得起。”
“呵呵!”
夜玄櫻擔心的要死,陸遠卻沒心沒肺的笑。
“對男人來說,面子真比命還重要嗎?”
她知道陸遠很強,在五重境之前有刀勢的優勢,可以越境殺敵,但兩個小境界的差距是兩道巨大的鴻溝,無論如何是越不過去的。
陸遠扶正她的肩膀,目光灼灼的看著夜玄櫻精緻的面龐。
“面子當然比不了性命,我可以不要面子,可以苟活,但對我來說你比命重要。”
夜玄櫻雙目迷離,眸中如一泓春水,輕展雙臂環住陸遠的腰肢。
“你對我同樣重要,大不了咱們一起住單間區,挑選兩個位置好的房間也一樣。”
“他要的並不是那小院,躲了這次,還會有下次,只能一勞永逸的解決他。”
……
“怎麼還沒到,不會是不敢來了吧!”
“有可能,只要交上鉅額銀子,是可以單方面取消生死臺的。”
“這就是,年輕的代價衝動的懲罰。”
主持生死臺的是刑律殿一名銀披風,他看看天色,又看向遠處。
相比於決鬥,他更希望陸遠不來,刑律殿的每一份收入,他都能拿到一點提成。
寧琰站在廣場中央,心煩氣躁。
雖說圍觀的人對他的信心更足,但他要的是別人的震驚、羨慕,而不是像動物園的猴子一樣被人評頭論足。
廣場外有兩人分開人群往裡走,寧琰看到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兩人年齡相仿,他卻低了兩個小境界,不知道夜玄櫻看中他哪裡了。
“你就是陸遠?”
“是。”
銀披風上下打量著陸遠,說道。
“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你可知道上了生死臺,生死便由不得你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一筆銀子而已,對你的家族不算什麼。”
陸遠神色平靜,拱手道:“謝大人好意,我還是想與他決鬥。”
銀披風見勸說未果,讓開一個身位:“進去吧。”
“姓陸的,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
寧琰微沉著臉,陸遠來應戰,無形中是在蔑視他,讓他心中不爽。
“我調查過了,你不過是夜家外圍人員,花言巧語不擇手段籠絡了夜小姐的芳心,目的還不是為了得到夜家的資助。如果你答應與夜小姐斷絕關係,我寧家照樣可以資助你。”
“我最見不得別人威脅我,怕是讓寧公子失望了。”
寧琰眯起雙眼,隱含殺機。
“既然你意已決,就莫怪我……”
唰!
寒光一閃,直奔陸遠頭頂。
“臥槽,竟然偷襲!真不要臉。”
“你懂什麼,上了生死臺,什麼手段都能用得。”
“可對手實力不如他的情況下偷襲,只能說人品值得商榷。”
“屁的人品,生死臺是讓你曬人品的嗎?反正新來那位死定了,怎麼死法也沒區別。”
……
陸遠早有戒備,向左輕輕一閃,到了寧琰右側。
一擊不中,寧琰稍微錯愕。
有點手段啊,多半習練過身法,不過也只能讓你多苟延殘喘一會。
寧琰運轉真氣,貫注劍身,收起了輕視之心,對陸遠如狂風迅雷一般猛攻起來。
陸遠並沒有急著攻擊,而是以招架躲避為主,他要試探寧琰的實力到了何種程度。
披風堂的氛圍並不和睦友善,在這種情況下,能少暴露一點自已的底牌就少暴露一點。
主持生死臺的銀披風,全神貫注的看著場上的爭鬥。
“寧家果然底蘊深厚,人才輩出。以寧琰的年紀,修到五重後期已經讓人驚歎,誰想到他的戰力還要超過普通五重後期許多。難怪他在銅披院橫行無忌,並不只靠家族老祖的庇佑。”
寧琰的攻勢一招接一招,連綿不斷,陸遠躲的越來越狼狽。
“嘶,寧琰居然掌握了三種劍勢!”
臺下的觀眾忍不住倒吸涼氣,三種勢,只會出現在金披風身上,銀披風中都無一人能做到。
這種天資悟性,假以時日升到七重境幾乎沒有懸念,甚至寧家再出一位執事也不是不可能。
眾人對決鬥的關注點,逐漸從勝負轉到了對寧琰實力和潛力的評估上。
陸遠被他們選擇性的忽略了。
一交手就被逼到只能躲閃和招架,落敗不過時間問題。
夜玄櫻心中大急,就要上去打斷決鬥。
幾名銅披風有意無意的往她身旁靠攏,牢牢的把她圍在中央,想要轉身都很困難,更無法衝上生死臺。
寧琰看似風光,心中卻暗暗叫苦。
陸遠看似狼狽,卻總在千鈞一髮之際化解他的殺招。
這時。
陸遠險之又險的避開他的劍光,把後背丟給了他。
寧琰大喜,等的便是陸遠露出破綻。他不等招式用老,半途收招,向上斜撩。
劍勢迅猛,勢大力沉。
這一招是他成名的殺招,傾注了他所有的真氣,劍法刁鑽,死在這招下的人數不勝數。
眼見陸遠避無可避,臺下眾人發出一聲驚歎。
“這招是五重後期能使出來的嗎?就算銀披風,也沒這般威力。”
“躲不開了,躲不開了。”
眼見陸遠就要血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