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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哲雍眯了眯眼，面上露出一副不悅的神情，“你找人跟蹤我？”
姜綰綰的內心驚了一驚，“我……我沒有呀，我就是想跟著殿下一起的。沒想到，見到殿下和姐姐在密談。我本想上去聽上一聽的，但……”
姜綰綰知道自已解釋不了為何她會在趙哲雍的身邊，只好按捺下性子，對姜雲曦避著不見。
“哼。”趙哲雍用鼻子輕哼了一聲，“算你心中還有些數，沒有打擾了我們。”
聽到“我們”這個用詞，姜綰綰立刻心中變得五味雜陳，“什麼時候，趙哲雍和姜雲曦關係好到要稱‘我們’了？”
“殿下，你和姐姐聊了什麼呀？”姜綰綰撫上趙哲雍的心口，想讓趙哲雍的全部注意放在她的身上。
趙哲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不該打聽的，你別多打聽。不該監視我，也別自作聰明，派人跟著我。”
姜綰綰有些喘不上氣，眼中立刻蓄上了淚水。
姜綰綰一時間覺得，她剛剛說錯了話，這才惹得趙哲雍勃然大怒。
她勉強喘息著說著，“好……好……”
趙哲雍這才鬆了手。
他站起身，抬腳就走。
姜綰綰立刻從背後擁住趙哲雍，唯唯諾諾道，“殿下，是綰綰錯了。綰綰不想你走。”
她一副一日都離不得趙哲雍的模樣。
趙哲雍今日卻不似從前對她那般有耐心，握住了姜綰綰的手，轉過身來看著她，“綰綰，我還有事，你先休息吧。”
他轉身就走。
姜綰綰抓不住他的手，一時間有些著急。
朝前走了幾步，卻連趙哲雍的衣角都沒有抓到。
姜綰綰只得去找姜思齊商量對策。
姜思齊摸了摸自已的下巴，一時蹙眉，“殿下見姜雲曦，是因為什麼呢？”
“管他是因為什麼呢？”姜綰綰一甩帕子，“姜雲曦定是要對我們不利的。你快想想辦法啊？！”
在這件事上，姜綰綰比姜思齊著急。
姜綰綰內心裡，隱隱是能覺得，趙哲雍是偏向姜雲曦的。
從他今天對她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
姜綰綰擔心，萬一姜雲曦真的要趙哲雍娶姜雲曦，那她姜綰綰該怎麼辦？
做妾嗎？
又要被姜雲曦壓上一頭嗎？
姜綰綰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姜思齊卻稍稍比姜綰綰清醒些，他以為，趙哲雍若是要和姜雲曦商量好了什麼，說不定會與“鎮國公”那個位置有關。
他覺得，若是趙哲雍和姜雲曦真的談了此事。
那麼……最有可能被趙哲雍推舉到鎮國公位置上的人是他姜思齊啊。
他立刻腳底抹油，離開了屋子，只簡單地撂下了句，“我從殿下那兒探聽探聽。你先不要輕舉妄動。”
姜綰綰只能一個人乾著急。
蘭兒瞧著姜綰綰吃癟的樣子，心裡很是高興。
她被姜綰綰賣去了青樓，一天被迫要接待四、五個客人，日夜受到折磨。
心底便漸漸滋生了對姜綰綰的恨意。
結果，姜綰綰過了兩月，來贖她時，卻又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彷彿是給了她多大的恩典似的。
殊不知，若非姜綰綰之前將她賣到青樓，她還不用遭此般罪。
蘭兒便更恨姜綰綰了，心中只想著要報復姜綰綰。
“姑娘，我瞧著，公子似乎沒有將您放在心上呢。他怕是先急著去三皇子殿下面前邀功呢。”蘭兒火上澆油。
姜綰綰轉頭看著蘭兒，“怎麼說？”
“郡主找三皇子殿下能有什麼事兒？說的肯定是郡主的婚事唄。”蘭兒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若是郡主嫁給了三皇子殿下，那三皇子殿下肯定會讓郡主將鎮國公的位置交給公子。公子這麼著急去找三皇子殿下，只怕……還想促成此事呢。”
蘭兒在蓄意挑撥姜綰綰和姜思齊的關係。
姜綰綰這才想清楚此間的關竅。
她立刻著急地握住蘭兒的兩隻手，“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蘭兒眨了眨眼，“姑娘，這亙古不變的道理在那兒呢。咱們得靠孩子來綁住殿下啊。”
姜綰綰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已的肚子。
“你到時候帶著孩子去找陛下，去找皇后娘娘，去找太后娘娘，難道他們會逼著你打掉孩子嗎？肯定不會。”蘭兒自問自答，“他們肯定會逼著三皇子殿下娶你呀。”
蘭兒的算盤打得精精的。
她知道，一旦姜綰綰婚前沒了清白這件事傳了出去，名聲一定會變臭。
並且……像這種與人有染的女子，只能做妾室，就是窮盡一輩子，三皇子都不會讓這種名聲敗壞的人坐到正妻的位置上的。
這話表面上聽起來是為姜綰綰好的，姜綰綰沒有多疑。
“可殿下如今都不願意睡在我屋裡。”姜綰綰皺眉，“我今日都拉下面子留他了，他都沒留下來。”
“姑娘，我見過一種香，點在房中馥郁芬芳，讓男人久久不能停下的那種。若是姑娘需要，我可以幫助姑娘去尋。”蘭兒知道那種藥最傷身體，但是她才不管姜綰綰的身體如何呢。
她巴不得姜綰綰身體變差，一輩子都下不了床。
“好好好。”姜綰綰眼中發亮，“你去尋來我用。”
她捏了捏蘭兒的肩膀，“到底是混跡過歡場的女子，真叫我長了見識。以後，我還得多問你些關於房事的事兒呢。”
蘭兒的表情一瞬間僵住了。
她聽得出來，姜綰綰並不是在誇她，反而是在羞辱她。
拿她曾經在青樓接待客人的事情羞辱她。
蘭兒面部的表情控制得很好，她恭敬道，“蘭兒還指著姑娘一飛沖天，帶著蘭兒去享福呢。”
姜綰綰喜歡聽蘭兒的恭維話，立刻笑道，“好好好，日後若我坐上了三皇子妃的座位，我一定讓你在府內管家。”
蘭兒內心翻了一個白眼，“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想靠著這麼點大餅忽悠我？你能做的了三皇子妃麼你？依著姜家如今的落魄情況，進了三皇子府肯定得受罪。我那時肯定攢夠了錢跑了，不伺候你這麼個心狠手辣、不顧念半分舊情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