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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楠坐在屋頂上,聽著房間內的傳來的聲音。
一時有些後悔,她覺得應該將姜雲曦捎帶過來的。
姜雲曦天天吵著嚷著要聽甄甄和孟志深夜交流的牆角,如今只要在這屋頂上待上一陣子,就能夠一飽耳福。
楠楠聽著這些日子裡密探傳回來的情報,知道姜綰綰這些日子在姜家並不好過。
孟志的夫人白初紅是個妒婦,眼中容不下其他的女人留在孟志身邊。
留在孟府上的姨娘們,各個都被白初紅報復,灌了絕子湯,絕了孕。
沒法靠生養來爭寵,一來二去的,姨娘們就歇了向孟志邀寵的心思。孟志不願意待在家中,常常出入青樓樂坊,寵幸新鮮的小娘子。
白初紅只負責在孟志玩膩了之後,將找上門來炫耀的小娘子們杖殺了完事兒。
孟志這幾日常常留在府中,引起了白初紅的警惕。
她不用多作打聽,便知道了孟志在偏院中養了一個新人。
“這哪兒來的野蹄子,敢在我的府上去爬我夫君的床?”白初紅怒極,順手將手中的杯子砸到了地上。
茶杯碎成了陶瓷渣子。
白初紅身旁的蓮嬤嬤撫著白初紅的背,給她順著氣,“夫人,您莫急。這個賤蹄子和旁的人還不太一樣。聽說是和三皇子還有些關係的。”
“三皇子?一個賤婢生的不入流的皇子,也配我孟家捧著?”白初紅不以為然。
她反倒覺得孟志是被姜綰綰蠱惑住了心智,“大人真是輕重不分了,身邊留著三皇子的人,難道不怕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知道了,懷疑他有二心嗎?”
白初紅愈發覺得姜綰綰是個禍害人的妖精。
“不行,不能任著大人這般,你私下將她處置了。”白初紅反手就下了一道命令給蓮嬤嬤。
“夫人,您要三思呀。說不定大人留她在府上,是有些縱橫謀劃在的。說不定大人還要靠著這個賤蹄子迷惑三皇子呢!不可因私廢公呀!”
“呵呵,還迷惑三皇子呢!我瞧著是大人自已的魂兒都被勾走了。”白初紅冷笑。
“夫人,從前您責罰那些姨娘們,讓大人和您離了心。如今,不如咱們換個法子,叫大人自已厭煩了那個賤蹄子,把她趕出府去?”
白初紅捏緊了帕子,“你說,要怎麼做?”
“讓大人看到那個賤蹄子和旁人私會,大人說不定一怒之下,就將那賤蹄子趕出府了呢?”蓮嬤嬤露出邪惡的笑容,“換句話說,就是大人沒將她趕出府,萬一那賤蹄子懷上了孩子,大人心裡定也是有數的,知道孩子可能不是他的。”
“咱們都不用給那賤蹄子灌避子湯,正好也可以消弭一些外頭傳的夫人的壞話。不正好是一舉多得嗎?”
白初紅瞥了蓮嬤嬤一眼,“我有什麼壞名聲?”
白初紅的語氣讓蓮嬤嬤不寒而慄,蓮嬤嬤忙找補道,“都是城中人瞎傳的閒話罷了。夫人嫁得高門,將府裡打理得井井有條的,大人也就大公子這一個兒子,日後等到大公子也做了大官,誰人不羨慕夫人呀?”
白初紅冷哼了一聲。
蓮嬤嬤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心想:“呼……真是逃過一劫。差點要惹夫人發火了……”
“你去辦吧。”白初紅冷聲道。
蓮嬤嬤便將劉管家叫了來,讓他安排個混不吝的小廝去姜綰綰房中。
劉管家一聽這是夫人的意思,立刻照辦了。
劉管家引著一個偷奸耍滑的小廝小邵往姜綰綰住的偏院去了。
到了姜綰綰的房門前,劉管家有些好奇,先推開了門,想看看屋裡的小娘子是個什麼樣的貨色,讓孟志幾乎每晚都來她這兒。
他看到了在床邊被綁住手、塞住嘴的姜綰綰。
她的眼中和身上流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就想讓人疼惜。
劉管家嚥了咽口水,反手將門關了起來。
小邵見自已被關在了外面,瘋狂地拍打著門框,“劉管家,你要是想吃獨食,你叫我來幹什麼呀?”
“你等著,我結束了你再進來。”
小邵只能坐在門口的臺階上,他聽到房內女子嗚嗚咽咽的聲音,小聲罵道,“老東西!多大歲數了還不知道節制一點兒?還說是夫人的吩咐,老子瞧著就是你自已心癢癢了,想偷吃了!還把老子叫過來聽你的牆角,玩兒老子呢?”
小邵心裡十分不忿,側耳聽到屋裡動靜小一些了,一個沒忍住,就推門進去,反手關上門。
見兩個人越走越近,姜綰綰的眼裡露出了驚恐。
女子的低泣聲和求饒聲重新從房內傳了出來,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尤為清晰。
在此之後,劉管家又暗中下令,允許小廝們可以透過後門隨意進出姜綰綰的院子。
姜綰綰日夜被耕耘不停。
一個接著一個,沒有休息的時間。
本就是將姜綰綰當作青樓妓子的孟志絲毫不在意與別人共享姜綰綰,依舊日日寵幸她。
楠楠心想:“雖然,之前已經給姜綰綰下了促孕藥。不過,瞧著這種情形,怕是不用促孕藥,姜綰綰也能懷上孩子呢。”
聽到房間裡的動靜微微小了一些,楠楠無聊地撐著下巴,雙手無意識地點著面板,數著時間等著孟志出來。
一刻鐘的時間不到。
等到孟志出來了之後,楠楠往屋子裡放了迷香。
確保姜綰綰睡得沉了。
楠楠輕輕推開門,走到床邊,看著姜綰綰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拿著姜雲曦的藥細細地塗抹在姜綰綰的身上。
不一會兒,姜綰綰身上的印子便消失地無影無蹤。
楠楠又輕輕地解開了姜綰綰手腕上綁的繩索。
“郡主說的沒錯,讓你待在這裡,真的是太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