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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拿起木簪仔細端詳了一番後,重新包裹好。
“喜歡嗎?我想著也要給你準備一份才是,所以就刻了這個。”
還不等十一開口,他緊接著道:“不許說不喜歡,也不準嫌棄!這可是小爺刻了許久才刻好的 。”
看他如此理直氣壯,十一將東西仔細收好,眼中充滿笑意,“聞朗,謝謝你。我很喜歡。”
再次聽她說謝,他禁不住又開始臉熱。
故作不在意的擺擺手,“謝意就不必了,你開心就好。今日玩兒了一整天,你快回去休息吧,小爺也該走了。”
話落,轉身就走。
只是那背影怎麼看怎麼都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回到住所,十一剛伸手準備推開房門時,背後傳來一道男聲。
“現在才回來?這就是當初你跟本尊說的苦練?”
十一回身,見男子面色不虞立在廊下。
她躬身道:“見過前輩。”
簷下風鈴被風吹的叮鈴作響,一聲一聲敲在十一心上。
始終不見對方開口,十一猶豫片刻後將白日之事盡數言明。
她想著自已確實耽於玩樂,疏於修行,前輩生氣也在情理之中,只希望不要因此厭棄了她才是。
儘管對方從不讓十一以師父尊稱他,但在十一心中不是師徒勝似師徒。
“生辰?你的生辰是今日?”
十一身形一滯,還以為要責罵幾句,結果卻是問這個。
她恭敬道:“十一來天衍宗時年歲尚小,自已的生辰是哪日實在不知。因此,好友就乾脆把初到宗門之日當做了十一的生辰。”
男子的思緒有些飄遠。
十一依舊維持著行禮的姿勢,今日惹了人生怒,此時還是乖些好。
一陣風吹過,風鈴又開始響了。
“起來吧,今日便算了,往後若是再如此懈怠,本尊便當從未教過你!”
她心頭一緊,“是。”
“本尊有事,明日開始便不來了。”
也不知為何,他竟然解釋了一句。
“前輩的事要緊,您不必管十一。”
他點點頭,“本尊不在,該怎麼修行想必不用本尊多說。”
十一再次保證:“您放心,十一絕不懈怠。”
“諒你也不敢!”
袍袖一揮,飛身而去。
很快,試煉大會開始了。
大會前夕。
參加的門派都被陸續安排在天樞峰落腳。
玄光殿中,坐滿了各個門派代表。
其中最為顯眼的自然是除天衍宗外的其他三大門派。
紫霄宮大長老穆昇看向上首,“華鎣仙尊果然風姿卓越,久仰了。”
“是呀。仙尊這般仙姿玉貌實在讓人羨慕。”
另一人語氣輕佻。
本來有些吵鬧的大殿,頓時一片沉默。
沒人敢在此時開口,上趕著觸仙尊的黴頭。
仙姿玉貌屬實不是用來形容男修之詞。
上首之人面色平靜,絲毫沒有冒犯後的惱怒。
桓溯端起茶水,漫不經心道:“兩位長老遠道而來,本尊自當歡迎。只是,”目光涼涼落在其中一人身上,“奚長老的傷痊癒了?若是還想切磋,本尊奉陪到底。”
“你……”
奚沉怒不可遏,剛想暴動,就被身旁之刃制止。
他轉頭怒道:“你攔著我做什麼!沒聽到這小子怎麼說的,明擺著看不起咱們九域谷!”
按著他的五長老肖到微不管他怎麼說,都不放開。
奚沉沒轍,也不好當眾和他打起來。若是被眾人以為他們九域谷內訌,到時傳到谷主耳朵裡,他可就慘了。
見他冷靜下來,肖到微站起身溫和道:“仙尊年紀輕輕便有此等修為,師兄他只是表達敬仰罷了。雖用詞略有不妥,但絕無惡意。”
隨即,拱手一禮,“還請仙尊見諒。”
此時,殿內看熱鬧看夠了的眾人,這才紛紛開口,打圓場道:“沒錯,這天啟大陸誰不知華鎣仙尊天賦異稟,年紀輕輕便已到化神之境,我們這些老傢伙說來慚愧啊。”
說話的是峒虛門的大長老文懷庭。
坐在桓溯下首的青源神神道道開口:“文長老此言差矣,仙尊固然比在座的優秀,但人無完人,某些方面確實不及他人。比如,說話這方面。”
雙眼一眯,目光落在九域谷眾人身上,笑問:“奚長老覺得是不是這個禮?”
“可惡,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也敢奚落老夫,看我不,唔……”
肖到微只覺頭疼,才剛消停下來,怎麼又開始了。
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谷主早就知道會這樣,所以才推託有事讓他來的吧。
夠奸詐!
好在桓溯說話了。
“明日大比正式開始,各位遠道而來,今日就請先回去休息,養精蓄銳。明日本尊與諸位賽場上見。”
眾人聞言,簡單客套幾句後,帶著自已的人退出玄光殿。
肖到微也趕忙拖著自家師兄離場,生怕走慢了,又惹出事來。
跟在他倆身後的九域谷弟子表示,心好累。
外面的情況十一一概不知,她正窩在小院練劍。
她的存在尷尬,試煉大會是沒有資格參加的。
想到這,手中的劍越發凌厲。
聞朗剛推開院門,就被人劍指眉心。
聲音顫抖,“十,十一,是我呀。”
慢慢收回劍,她問:“你怎麼來了?”
聞朗見此,雀躍道:“明日大比,你去給我助威好不好。”
黏上來,對著她頗為做作地眨了眨眼睛。
噫!!!
十一忍不住顫了一下。
一把推開他,“麻煩你正經點!”
被推開他也不惱,“嘿嘿,去嘛去嘛!”
又是一陣冷顫,十一搓了搓耳朵,妥協道:“我去,我去!”
聞朗馬上中氣十足:“說好了啊,可不許騙我!”
十一點頭。
見目的達到,將帶來的小零食塞給十一,心情愉快的離開了。
得趕緊回去再練練,明日一定要慘敗對手。
這傢伙!
十一望著莫名有些傻氣的背影,搖了搖頭。
回屋換了身清爽的衣服,來到窗邊坐下。
也不知前輩何時回來。
明日的大比,前輩他……會不會出現呢?
他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再次浮上心頭。
教導了自已三年之久,卻連對方的身份都不清楚,甚至名諱也不知曉。
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
幾次想問出口,但最後忍了又忍。
她怕一旦開口,對方就不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