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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還真有用，吃下不久，十一覺得渾身暖意襲來，身體不再沉的像石頭一樣。
她慢慢坐起身來，發現這是在一個深谷裡，四周都是峭壁，面前這條暗河不知流向何處。
看向大魚，問道：“這是哪裡，還在靖國地界裡嗎？”
只見大魚甩了甩尾巴，“不知道，反正全靠我託著你遊，不然你肯定死定了。”
“是嗎？”
抓住一旁的樹幹借力站起身來，以防萬一她得儘快離開才行。那些人見不到她的屍體，一定會再找來的。
“哎哎，你做什麼？”
“離開這啊，你知道往哪走嗎？”她順口問道。
誰知大魚眼珠子一轉，道：“你帶我走，我就告訴你。”
十一用一根木棍撐著身體，“帶你走？你是魚，我是人，怎麼帶你走？”
總不能曬成鹹魚帶走吧。
“可惡，你才鹹魚呢！”又是一尾巴水甩過來，十一身上才幹一點，立馬又溼了個透。
她黑著臉看它，腦中劃過一百零八種吃魚做法。
“你，你還敢想！”大魚甩了甩尾巴，又想潑她一身，但觸及到她的眼神，最終還是偃旗息鼓。
噫，好可怕。這可是個吃魚狂魔，惹急了自已可真要被端上桌了。
只好虛張聲勢道：“實話告訴你，唯一能離開這的就只有這條暗河，本大王是魚自然暢通無阻。至於你嘛，肉體凡胎，又失了靈力，這峭壁你爬不上去，這水你也潛不下。”
“所以呢？”
大魚狡黠道：“所以你只要答應一路都帶著我，本大王自然就想辦法帶你出去。”
“我答應。”帶一條魚而已，帶就帶了，先答應再說。
“那就說好了，你敢中途反悔，本大王可不會放過你。”
“嗯嗯，不反悔。”十一連連點頭。
大魚見狀，歡歡喜喜從口中吐出一個圓潤，泛著青色光暈的珠子，送到十一面前，“這是本大王的內丹，待會你含在口中，就能在水中正常呼吸。到時本大王馱著你從地下暗河游出去。”
伸手接住內丹，十一不由腹誹一句傻魚。這麼輕易就相信別人，難怪一直待在這不敢出去，沒有防備心，遲早被人端上桌。
“快點。”大魚迫不及待想出去，催促道。
十一含住珠子，往水裡走去，豈料岸邊溼滑，不小心撲了下去。
大魚適時沉下身體將她接到背上，“抱好，我們走嘍！”
十一一把抱住它的背鰭，一人一魚嗖的一下沒入水中，如離弦的箭一般向前游去。
速度太快，十一的頭髮在水中完全散開，眼睛也不敢睜開，只能感受到四周水流激盪。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感受到一絲光亮，這是出來了？
“到了。”大魚浮出水面。
十一睜開眼睛，面前是一條寬廣的大河，兩岸林木錯落，不遠處的渡口上停著一艘艘漁船。
尋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將珠子還給它，十一爬上了岸。
站在水邊，看著它碩大的魚身犯了難，“你是魚離不得水，我怎麼帶你走啊？”
“放心。”
大青魚一眨眼變成了食指長的小青魚，歡快的擺著尾巴游到她腳邊。十一蹲下身將它捧在手裡，想了想又放到一個小水凼裡，匆匆離去。
正在小魚懷疑她將自已扔下時，十一拿著一個竹筒回來了。連魚帶水舀進竹筒中，十一道：“暫時只能這樣了，等我靈力恢復後，重新給你做一個寬敞的法器。”
小魚開心的吐起泡泡，“不著急不著急，本大王之後化成人形就不怕了。”
這小魚兒長這麼大都還未化形，只怕有的等呢，十一想道。
“你別不信，本大王可是我們這一代唯一有機會化形的魚，你就等著看好了。還有，本大王有名字，叫青曜，別老是小魚小魚的喊。本大王的威名都讓你喊沒了！”它不滿道。
十一輕笑，青曜，默唸一聲。還真挺像一個人的名字。
“走吧，小魚。”將竹筒掛在腰間繫穩。
“都說了本大王叫青曜！”小魚嘰裡呱啦的聲音在她腦中響起。
十一才不管，心情突然好了一些，撐起身體邁步離開。
路上一個人都沒遇到，明明是白日太陽高懸，卻總感覺有涼意從骨頭縫裡鑽進來。
不對勁。
之前看到的渡口上，漁船排排密集，此處不應該一個人都看不到才對。走走停停，大概走了三里地之後，才看到一座城池。
城門緊閉，無人看守。日光照在此處竟有些慘白，絲毫感受不到暖意。走近了，才發現周圍空地上一個個小土堆隆起。一陣大風颳來，未燒盡的冥錢在空中飄舞。
連城兩個大字刻於城牆上，顧名思義此地不僅連線水路，還是陸路的重要連線點。如此才更加有問題。
伸手附在厚重的城門上剛準備用力推開，沒想到它竟然竟然直直往裡倒了下去。重重砸在地上，灰塵頓時飛揚。
十一抬手揮了揮，踩上門板往裡走。一條平整、筆直寬闊的大道直通城中，兩旁鋪子密佈，各式招牌在風中晃悠。
原本繁華的地方，竟是一個人也見不到。
青凌不在身邊，沒有稱手的武器還真是不方便。思及此，她沒走大道，而是選擇貼著牆走。路過一家鐵鋪時，十一進去看了眼，從中拿了一柄短劍。
默默跟老闆說了句抱歉，自已現在身無分文，儲物戒中的東西也拿不出來，只能等靈力恢復後再來付錢了。
出了鋪子，十一繼續向前。
竹筒中的小魚也一路安靜，沒在她腦海中說個不停。
經過一個小巷時，一個人影迅速從她身後跑過。十一迅速轉身，握緊短劍，一步一步靠近。
細小的嗚咽聲傳入耳中，只見一堆雜物下，一個小身子緊緊縮在一起。正要上前檢視，身後突然傳來動靜。
一把斧頭向她揮來，伴隨著顫抖的女聲，“去死吧！”
十一手腕翻轉，一把抓住那人，將斧頭卸了下來。看著眼前滿臉視死如歸的女子，剛要詢問，就被一個小身體猛地撞開。
“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