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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狐狸的眼睛會發亮沒有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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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夏流霜的酒量不錯,但是她喝醉後總會莫名其妙的用力。比如說用力的踹人或者是用力的掐人,當時就在旁邊的禪院甚爾很榮幸的被掐住了脖子,然後一整晚下來,他的項圈都遮不住那一圈紅印。

清醒後,看著和自已同床共枕且被自已掐著脖子的禪院甚爾,夏流霜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只能在禪院甚爾期待的眼神下,送了他一包煙。

啊,是的,僅僅只是一包煙。

拿著煙的狼簡直不敢置信,他真的不知道蛇還會做出這樣的行為。就這麼點的補償?!

可是早飯的時候他卻滿意了。

或許是種族是狼的原因,他很愛生肉。尤其因為他的「天與咒縛」,強化後的肉體不懼任何的細菌或者是寄生蟲,那些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消化掉,所以他吃起生肉來毫不顧忌。

種族的習性雖說是不重要且可以遺棄掉的,但咒術師的種族習性比普通人群多了些可以慢慢增加的東西。比如突然很想磨爪子的五條悟就曾抓著夏流霜的尾巴啃,突然很想舔毛的家入硝子拿走了五條悟的一包糖,還有突然開始抱著自已尾巴睡覺的夏油傑。相比之下,禪院甚爾那點愛吃生肉的習性只能稱之為愛好了。

這些東西通常在意識到後,就可以迅速的遺棄掉。所以被打了一拳的五條悟,用他那帶有倒刺的舌頭討好似的舔了舔夏流霜的手,然後他成功的被塞了一根磨牙棒。

除去內臟和大部分的骨骼不會改變以外,人類的舌頭和牙齒以及眼睛,這些都是可能會因為種族變化而變化的器官。比如夏流霜的蛇信子,隱藏在她的人類舌頭下方,還有在她上顎隱藏的軟獠牙和毒囊,這些都是因為種族而出現的隱藏特徵。

像五條悟舌苔上的倒刺和家入硝子犬齒兩側更尖銳的牙,就算得上是藏了但也沒藏住的特徵。

相比之下,成年人的禪院甚爾的更為尖銳的犬齒和臼齒倒是顯眼了起來。他通常喜歡把牙都露出來的那種咧嘴笑,所以他不明顯,誰還能比他明顯。

意外的,夏油傑好像除去耳朵和尾巴都很大以外,就沒有什麼隱藏特徵了。就連牙也不是很尖,看上去比他們都更像個純粹的人類。

直到這一天的早上,所有人包括他在內,都還認為著他沒有什麼隱藏特徵。

因為下雨陰天,所以天矇矇亮的時候不開燈會特別的黑,讓人有些摸不著方向。

然而迷迷糊糊起床的夏油傑是真的嚇到了夏流霜。知道一雙發亮的眼睛突然看過來對一個有點夜盲的蛇來說有多嚇人嗎?

雖然那雙眼睛小小的,看上去不具備什麼威脅感。

辨認了好久才辨認出是夏油傑的夏流霜眯著一雙眼,臉都快懟到夏油傑臉上了。

“夏?你在做什麼?”瞬間清醒的夏油傑看著眼前的大臉清晰了起來。

“傑?”夏流霜略顯驚訝,她後退站直,看著不太清晰的整塊人影,再次抑制住自已用蛇信子的衝動。

“你和五條昨晚不是打了很久的遊戲嗎?現在就起來了?”

“啊,只是昨晚喝的飲料有點多。話說,夏剛才為什麼要靠我那麼近?”他撓著頭,一臉疑惑。

疑惑也沒用,她又看不到。

“因為你的眼睛在發亮,我現在又找不到燈,就湊近看看你是誰。”她嘗試性的將手往夏油傑頭頂上摸,很好,摸到了。

“欸?我的眼睛很亮嗎?”主動把頭蹭上去的夏油傑驚訝道。

“嗯,挺亮的。”她重複了一遍。

他們都曾以為他沒有什麼隱藏特徵,但是真的沒想到會在眼睛上,而且是在黑暗下會發光這種特徵。

真是奇妙的東西啊!

可等成年人們做完飯,就看到了少年們的莫名爭執。

五條悟:“憑什麼我的眼睛發不了光?!”

夏油傑:“悟你用無下限的時候不是會發光的嗎?”

“這根本就不一樣!”

“到底哪裡不一樣啊?”

家入硝子:“啊,我的也發不了光啊,五條你至於嗎?”

五條悟:“眼睛會發光比舌頭上有倒刺這種事情酷多了不是嗎?”

夏油傑:“可是你用無下限的時候,眼睛不是會發光嗎?”

五條悟抓狂了:“可是這根本就不一樣啊!”

沒搭上那根筋的夏油傑和搞不懂問題在哪的家入硝子面面相覷。

所以他到底在想什麼?

突然插入的夏流霜:“啊?大概就是被動技和主動技的區別?”

五條悟:“是這麼回事!”

終於有人懂他什麼意思了!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沉默了。什麼奇怪的思維角度?

“那就需要把無下限練成被動了嗎?悟,你要這麼做嗎?頭不會很痛嗎?”夏油傑提到,他是真的有在好奇五條悟怎麼解決腦子會疼這件事。

“是這樣沒錯啦,但只要學會反轉術式的話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了!”這麼說著,他甚至是直接開口詢問家入硝子和夏流霜怎麼練習。

而目前其實也沒太搞懂自已怎麼使用反轉術式的家入硝子選擇將這個問題拋給了夏流霜。

“夏的話應該會清楚吧?”

“這個嘛,”接過問題的夏流霜決定把這個問題扔掉,“先吃飯吧,你們不餓嗎?五條你的腦袋不疼了嗎?”

旁邊的某隻狼已經快吃完自已的飯了。

————(乖乖吃飯的三小隻和一隻大蛇,旁邊的狼在用牙籤剔牙————

在靜岡縣與他們接頭的輔助監督也是一位熟人,不過是針對於五條悟的熟人。另外四個人都不認識。

這位輔助監督是不理解為什麼要讓一個外人來帶著自家還沒長大的少爺到處跑的那一種,他甚至一見面就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您真的不是男士嗎?”

夏流霜:“?”

真是笑了,你可以侮辱她的性格行事,唯獨不能用這種方式,否定她那不知名的父母留給她的唯一的遺物——她的全部的生理特徵。

那位輔助監督被踹了一腳。

還不懂自已為什麼被打的輔助監督又問了一個問題:“為什麼總監會的人沒有讓一位輔助監督負責您在全國的行動?”

這個問題很好,下次別問了。

“去年的事情你不知道?因為次次拋下輔助監督所以就乾脆不配了,每次接個頭說明一下來做任務就行,然後你就可以去處理後續了。”夏流霜不屑道。

說起來,她為什麼沒有輔助監督就連身邊的三位咒術師家族出身的都不知道。他們聽到這個原因,很統一的“啊?”了一聲。

因為用不上帳,她的祓除咒靈速度也快,對環境殺傷力也低,所以就不會再有輔助監督跟在身後了,只需要有輔助監督在任務地點等候就好。甚至可以不用等候,等她搞定後跟封鎖地點的警察說一聲,通知輔助監督過來善後都可以,完全沒必要再配一個輔助監督跟在身旁。

而且她本身就是沒有學過日語的外國人,學過的都不來,所以一旦是一個不會英語的輔助監督過來,他們又要麻煩的去搞翻譯。

依靠她術式形成的物品都是需要一個原先的媒介或者物品的,也就是需要一個不限制的消耗品。能形成長久使用的咒具的消耗品,她身上除了那些自帶的煙以外,並沒有多少東西。去年的時候她甚至帶的煙也不夠多,用來擊殺咒靈就消耗完了,然後連用於溝通的翻譯器都沒來得及做。

她今年剛上任該死的會長一職,忙的要死後才發現大家其實都不愛來這裡,只有她能且必須接,於是乎啥準備都沒有的她除了各種簽證還有身份證明以外,就剩一條捲紙煙了。

更別提一開始的京都的任務是那麼讓人無語——鬼知道為什麼會有一個五條六眼出現在她的隨行隊伍裡,且還得有一個輔助監督跟著他。

當時本來只剩半條的煙,有一半都用來做五條悟的吃食了——因為才十歲,對孩子還是有憐憫心的夏流霜只能消耗自已的捲紙煙做些能補充營養的東西給他吃,她自已則是一瓶水一個餅乾,儘可能減少自已的咒力消耗。當然,輔助監督也是,不過車充油的時候他下去買過正常吃食,只是那個時候五條悟一般在睡覺,於是只給他買了零食。

其實普通的車上是可以貼符文抑制五條悟的六眼,從而保證他的睡眠的。但是房車內部的空間由術式構成,就不能貼這類的咒符,同時還得防止五條悟使用術式順轉後破壞掉術式構成。

菸草和煙紙本身是不可以吃的,作為外敷藥的菸草,其具備的毒性是很高的。可只要不是咒具以外的東西,只要經過夏流霜的術式改造,就可以保持它被改變後的效果,哪怕吃進肚子也不會突然變回原樣。

這僅僅只是性質上的詞條修改,不過變成的食物上面確實會附帶一定量的咒力。就像她用術式做出的眼罩、翻譯用具,都附帶有一定的咒力,所以才會被認為是咒具。

然而實際上除卻她在與咒靈戰鬥時現改的咒具和前不久給禪院甚爾支付的咒具以外,沒有一個確實是咒具的。

【承載詛咒的武具】詞條,可不是隨便什麼東西都可以承受的。她祓除咒靈時使用的咒力爆發和咒力量輸出往往會將剛改為咒具的東西在頃刻間摧毀,所以她的煙才會消耗的這麼快。

煙癮是有的,煙都沒了就別提煙癮這個東西了。

“但是食物上存在的咒力是可以被吸收的欸!”五條悟舉手說著之前自已的發現。

“確實是會這樣。”有著同樣情況但後續才知道當初那包“糖豆”到底是什麼的夏油傑附和。

並沒有副作用且在當天莫名增加了咒力量的摯友二人組看了眼對方後,又異口同聲的說道:“夏,你的咒力味道超苦的!”

夏流霜:“?”

從沒發生過這種情況的夏流霜腦袋宕機了:“你們是說,你們吃完我術式改出來的食物後,吸收了那部分咒力?”

二人組點了點頭。

“以前從沒有這樣的情況的,你們霓虹咒術師的體質還和別人的不一樣的嗎?”夏流霜大驚失色。

她的同事在她入會後要求她搞了一桌特別貴的食物大家一起吃來著,可是他們都沒有什麼反應,而且她自已也沒在後續覺得自已的咒力量有所回覆,還是隻能等緩回。

而且,咒力味道是什麼鬼啊喂!

夏油傑:“就是消化完後會突然覺得嘴巴里苦苦的,就像去醫院打了針一樣。”

其實只聽懂了前半句的五條悟附和:“嗯嗯!”

得知自已的咒力被吸收後和靜脈輸液沒差別的夏流霜,猛掐人中。

她覺得她煙癮要犯了,從沒有過的心梗和心臟病也要犯了。

今年的外遣好痛苦,她想回國了。

她的術式為什麼會有這麼離譜的效果啊喂?!

————(讓輔助監督拉走三小隻,自已卻拉著禪院甚爾一起抽菸的夏流霜,面色蒼白————

靜岡縣的任務分佈不算遠,在地圖上看的話,可以連成一條直線,只不過中心點是富士山。

分開前,夏油傑絲毫不嫌棄夏流霜身上的煙味的抱住了她:“夏,回來後我們可以做個實驗嗎?”

“什麼實驗?”夏流霜低頭拉開夏油傑。

“大概是關於咒靈玉的實驗。可以嗎,夏?”

被拉開的狐狸撒嬌似的抖了抖耳朵。

“到時候再說。你先跟甚爾去搞定那幾個二三級的咒靈,我帶著五條去一級那邊。”

說著,她甚至直接拎起夏油傑,把他放到了禪院甚爾的肩上。

不怪她這麼放,禪院甚爾懷裡有一隻硝子貓了。

與輔助監督接頭的位置附近就是那個兩三級咒靈聚集地,一級的咒靈所處地點,夏流霜要帶著五條悟跑過去,更省時間。

夏流霜:“要抱著還是被我纏在尾巴上。”

五條悟:“當然是抱著啊,被尾巴纏著會難受吧。”

“不過一定要跑著去嗎?坐車不舒服嗎?”乖乖被抱起來的五條悟抱著女人的脖子問道。

“但是車的速度太慢了,”夏流霜顛了顛五條悟的重量,“抱好了,要走咯。”

說完,沒給五條悟反應的時間,她就突然起跳了。

後面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的四個人,感覺自已好像有聽到某隻貓的大叫:“欸啊啊啊————”

感覺自已被上下晃了晃腦漿的五條悟,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

為什麼不等他開無下限啊?

被重力來回拉扯的感覺太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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