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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真希。”熊貓捂著腦袋哭唧唧。
它本來就不需要吃飯,最多喝水喝飲料,現在一整個都是離席,蜷縮在桌旁的。
“嘁。”並不打算輕易原諒它的禪院真希撇過頭不看它。
等過了好一會兒,她吃完飯之後,才問已經和狗卷棘討論起乙骨優太去向的熊貓:“五條悟和那個夏什麼霜的,都是自願的?”
她說到夏流霜的名字時還有些尷尬,討論了對方那麼久,結果名字也沒記全,有些太糟糕了。
“夏流霜。”熊貓提醒道,然後說,“悟好像還是蠻喜歡這種奇怪的相處模式的。”
“那她不就是五條悟的飼主了?主人?真的嗎?”禪院真希記下了她的名字,然後繼續發出疑問。
“這麼說貌似也沒問題啦,不過他們都不會直說的,會面子上掛不住的。”
“就他那種人還有面子?!”
“可是悟覺得沒面子的話,會惡作劇的吧。”
禪院真希一時間啞口無言。
都是事實怎麼辦?
而在這時,乙骨優太突然進了門,步伐還有些踉蹌。
他尷尬的看著轉頭來看他的同期們,轉頭希望看到那個一直同行的五條悟,他聲音短促的喊道:“五條老師!”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不斷掉落的碎屑,和空空蕩蕩地走廊。
他目瞪口呆的沿著碎屑的掉落逆向看去,只見一個不知道有多寬的大洞出現在走廊頂,他甚至能從那個洞看到明媚的黃昏時藍天。
這個時候突然走了?!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乙骨優太欲哭無淚的想到,因為他的同期們的眼神已經讓他感到如芒在背了。
再後來,就是之前說的那些場景了。
夏流霜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只覺得五條悟有點發神經。
“他們說我是你飼主,你就跑來找我說那些有點噁心的話?”她苦惱的問。
“不可以嗎?”五條悟回答,他似乎並沒有反應過來自已當時的聲音到底有多麼的噁心。
“你的聲音很好聽,稍微正常一點會很好。”夏流霜變著法子拒絕那種聲音的再現。
他噤了聲,神色有些奇怪。等夏流霜因為紅燈停下車,他才出聲問道:“……比傑的聲音好聽嗎?”
夏流霜有些無奈,而夏油傑則是神情凝重的看了眼夏流霜,似乎也很期待她的回答。
“你們兩個是兩種風格,不適合比。”她不打算多說什麼,只是敷衍過問題了事。
“欸——不要這麼敷衍嘛,多誇誇我唄。”五條悟癟了癟嘴,抓著自已的貓尾,半個身子跨到駕駛室,試圖用尾巴尖撓夏流霜的脖子。
“好好,五條悟是世界上聲音最好聽的人。”夏流霜面無表情的敷衍道。
車子重新發動了,夏油傑看著外面的疾馳而過的環境,不由得皺了皺眉。
奇怪,他怎麼會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轉頭看到五條悟還在拉著夏流霜玩無聊的誇誇遊戲,他驀然放鬆了下來。
算了,既然悟都這樣的話,應該不算特別糟糕。
然而直到他們回去,都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把車停進車庫之前夏流霜還順便又問了一遍五條悟跟上來的原因。
她說:“你在東京應該有房產。”
而五條悟卻說:“可是一個人住真的超寂寞的!”
所以挑剔的傢伙來住他們簡陋的客房了?夏流霜不太懂他的腦回路,揮揮手讓他自已去收拾房間,她則是慢悠悠地停好車,鎖好車庫。
只是繞路回屋的時候,她看見一個閃爍著的奇怪影子出現在院子外面。
而在她站在那裡靜靜觀察的時候,嘶啞的彷彿像是從殘破風箱中吹出來的聲音從影子處傳來。
【■……■……月…■■……龍■■……峰■■■■■……】
月龍峰……牠在唸門牌?這種東西什麼時候可以說人話了?已經辨認出眼前之物是什麼的夏流霜想到。
閃爍的影子,看上去像個低階咒靈但不懼怕特級咒術師的氣場,外加熟悉的讓人忽視的感覺……這不就是那次被劫走的邪靈嗎?不過,能自由活動,看來封印確實能被這邊的人破除。
一開始搜查的時候就不該排除霓虹,咒術師和詛咒師多的地方總會多那麼幾個神經。
只是看樣子,這傢伙還不至於破開屋子外的衰鱗陣,那就先進去和傑討論一下對策吧。
在這種鬼地方和這種玩意打……都說了兩個人是不行的。
這麼想著,夏流霜捏起傳送符,瞬間出現在正在洗澡的夏油傑身後。
夏油傑愣了一下,不太敢轉身。
夏流霜十分真誠地道歉:“抱歉,我事先該看一下你在幹什麼的。”
其實兩個結果大差不差,浴室裡的監控他也還沒拆。夏油傑欲言又止,但等對方洗了洗手出去了後,也沒有做什麼。
聽到浴室門關閉的聲音,他開啟花灑,任由水沖刷著他的身體。
他捂著臉,痛恨著自已一秒想歪的大腦——剛才他全身都是細密的乳白色泡沫,夏真的沒有想歪嗎?
狐狸壓著耳朵,似乎整隻狐都被水打紅了。
坐在客廳沙發上分神的五條悟看到夏流霜從浴室裡出來,下意識地生了一下氣,然後鬱悶地說:“夏是傳送到傑身邊的?那還真是不巧,傑剛進去不久。”
夏流霜看了眼五條悟奇怪的姿勢,然後回問了一句:“你怎麼不去洗?”
“夏的浴室只有淋浴啊。”他挑剔了一嘴,然後問道,“外面那個東西是什麼?你們常說的邪靈嗎?它給我的感覺和惠的玉犬好像。”
“是邪靈,而且這隻確實和影子相關。”夏流霜坐到沙發上喝了口水,餘光卻看到五條悟一直在盯著她。
“怎麼了?”
“夏不覺得只把錨點定在傑身上很限制嗎?”五條悟提議,“要不夏在我身上也弄一個吧,這樣傑在不方便的時候,夏也方便傳送。”
“可如果你在天上,我豈不是要先體驗一番高空跳傘的刺激?”夏流霜否定這個提議。“而且我又不是不可以直接定在地點。”
“這有什麼關係嘛,我會接住夏的。”他靠近,伸手抱著夏流霜蹭了蹭她的頸窩,讓兩隻柔軟的貓耳都可以蹭到她的身上。
“就讓我做夏的錨點吧,一直都超想幫助到夏的。”
“得了吧,移動錨點的準確用處明明是我當支援。”
“差不多啦,差不多啦。”他拉著她的手放在後頸上,“在這裡畫。”
一道永久不失效的複雜符文鐫刻在了他的肉體和靈魂上。
他們並不認為支援的意義會出現在這道符文上,但凡事都有例外。
門外的奇怪邪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